面對對方的招呼,馮君笑着點點頭,“楚天舒、萬瓊,畢業後就再沒見過了,一會兒咱們再聊……我先去把房間定下,今天早晨七點才趕過來。
”
萬瓊的注意力并不在他身上,而是好奇地打量着他身邊的五個女人。
要不說男人和女人的腦回路,那還真是不一樣,有多年不見的老同學,還是非常成功的那種,她居然不去關注,反而關注素昧平生的女人。
楚天舒的表情也比較古怪,似乎有什麼話要說,最後還是說,“先休息一下吧,回頭記得留個電話,同學群裡也不見你。
”
馮君笑一笑,以前他是加着同學群的,微信和QQ都有,但是跟張運珍分手之後,他就在兩個群裡裝死,等閑不冒泡。
後來建築公司的吳少爺招惹了他,事情解決之後,送給了他兩個好号,他連原來的手機号都注銷了,基本上也就是跟過去徹底割裂的意思。
面對對方的抱怨,他一攤雙手,哭笑不得地表示,“你可以看一看,我身上帶手機沒有,現在很少用手機……真的。
”
“不會吧?
”楚天舒的眉頭揚一揚,又看一看他身邊的人,發現一個個雖然花枝招展,但卻都是空着手,甚至連手包都看不到,他遲疑了一下,終于沒有再說什麼。
獨棟别墅很快就到了,獨棟小院不說,還有兩個地下停車位,高強去将商務車開過來,大家假巴意思地取出了一些行李。
至于說休息,那是顧不上了,他們隻是在一樓的客廳裡坐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喝了兩杯茶,時間就到了。
副校長叮囑鄭繼科招呼好馮君一行人,提前離開了,結果他一走,小天師先出聲了,“剛才咱們坐着沒起身,是不是有點沒禮貌?
”
衆人聞言,齊齊看向楊玉欣——這建議正是她悄聲吩咐的。
楊玉欣卻是搖搖頭,輕描淡寫地表示,“你要是起身,座位可未必就是你的了。
”
小天師也是知道傑出校友身份的,聞言忍不住愕然,“不至于吧,他那麼大的人物。
”
楊玉欣卻是不以為意地回答,“他肯定不至于,但是他手下的人就難說了……”
然後她沖着喻輕竹一努嘴,“不信你問輕竹,看是不是這麼回事?
”
喻輕竹卻是老實地搖搖頭,“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反正……我遇到類似事情很少。
”
“得,倒是忘了你的情況了,”楊玉欣擡手抹一下額頭,“反正記住一點就好,不要給那些人接近馮老大的空間……這是咱們跟着來湊熱鬧的最主要原因。
”
“這一點我也同意,”張采歆點點頭,“有些人真的是蹬鼻子上臉的,老大現在的事兒已經夠忙了,哪裡顧得上管其他。
”
鄭繼科和劉夢隆不動聲色地交換個眼神:合着老三大張旗鼓地帶了一群美女來,是想打造一個隔離帶?
這腦回路還真的是古怪清奇。
不過他倆也不得不承認,馮君真要這麼搞的話,沒準還真能起到奇效。
九點鐘整,一行人幾乎是掐着秒表一般,準時來到了會場。
會場是個很大的多功能會議室,一邊是沙龍性質的長型圓桌,圓桌後方還有兩排圈椅,明顯是供随行人員或者不太重要的與會者就座的。
多功能會議室的另一邊,有一排排的長桌,桌子後面有椅子,顯然這就是觀衆席了,差不多能容納八十個人左右旁觀,還能記筆記。
長型圓桌大得有點誇張,每一側起碼能寬松地坐下二十個人,擠一擠的話,二十五個人也不會太緊張,足以容納五十個活躍分子的沙龍。
馮君進來的時候,基本上所有的人都已經到了,連傑出校友都坐在圓桌邊了。
觀衆席上差不多有六七十号人,有一半看起來像是學生,應該是校方組織的一些積極分子,不過也有明顯超齡的,估計是工作人員以及其他人。
圓桌邊已經坐滿了人,就等馮君了,而他的座位還在圓桌一頭的頂端,座簽就擺在那裡,身邊分别是老校長和副校長,副校長承擔了主持人的角色。
圓桌另一個頂端,中間坐的是現任校長、陶學長和一名知名的經濟學家張某,張專家也是江夏大學畢業的,碩士和博士則是在首都名校上的,在華夏國内算得上相當知名了。
接下來就是沙龍環節,其中包括了老校長發言、校長講話,嘉賓自我介紹之類的……
這些都沒有什麼值得大書特書的,再然後就是張專家對江夏經濟的分析,以及對未來發展的一些展望,還有個人的一些看法和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