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他們背後撐腰的?
”一個個子相當高的衙役站着葉空面前,這家夥低頭俯視葉空,淡淡的口氣顯得很有威勢。
葉空沒想到一個小小的衙役也敢給他擺官威了,就算他這個八少爺在葉府裡曾經被人看不起,可在外邊,這是從來沒發生過的,葉府八少爺還是很能唬人的。
葉空心裡不悅,側着身,眼睛根本看都沒看,哼了一聲,“你誰呀?
”
裝b誰不會?
誰怕誰呀,哥們在藍星的時候比你還會裝呢。
那衙役也不惱,雙手負在背後,擡頭望天,用一雙鼻孔對着葉空,那樣子好象在說,朋友,你那不叫嚣張,咱這個才叫嚣張呢。
衙役不說話,立即有跟着的小衙役湊到葉空耳邊,小聲介紹,“八少爺,這是咱城守府新上任的衙役班頭鐵衙司,是我們陳大人帶來的心腹呢……”
“恩?
”那鐵衙司對屬下的介紹極度不滿。
小衙役趕緊又道,“我們鐵衙司為了剛直不阿,疾惡如仇,武功高強……”
“好了好了,本官行事風格就不要多說了,以後這南都城的混混無賴自會知曉。
”鐵衙司很有官威地一擺手,又對葉空一翻眼說道,“你就是南都城欺壓百姓魚肉鄉裡的葉府惡少葉空?
”
葉空聽得惱火非常,老子難得出門,怎麼就成葉府惡少?
這也太颠倒黑白胡說八道了。
鐵衙司一個大帽子唬住葉空,心裡那叫得意,其實他今天就是來找茬的,想敲打敲打這些地痞混混,看見葉空是個小孩,心中又多了幾分輕視。
與此同時,藏春樓二樓的一講房間裡,一對主仆正在掀着窗簾向下觀望,那主人是個面目威嚴的中年黑漢,身材略胖,雙手負在背後,走起路來官威十足,一看就是個當官的。
而旁邊站立的,是一個老年書生,相貌消瘦萎瑣,此際他正搖着一把折扇,笑道,“老爺,這老鐵這手玩地不錯呀,上來就坐實這小子惡少名号,以後流傳出去,人人知道他是惡少,不做惡也是惡少了。
”
“哈哈,紹師爺,你當本官不知,這計策還是你教老鐵的,好計策呀,好!
”
這個樓上觀察的黑臉正是新來的南都城守陳青方,此人以整人聞名,被其整翻下馬的官員海了去了。
安國那些百姓可不管你整的是貪官還是清官,隻要官被整倒了,他們就心理平衡、就快活,于是一來二去,這陳青方竟然流出一個陳青天的美名。
這陳青方被派來到南都城,皇帝的目的昭然若揭,用藍星話說,就是來整葉浩然的黑材料來了。
陳青方整人也是很有手段的,深刻體會到皇帝的意思,信心百倍來到南都城,可他卻發現整葉浩然并不容易。
葉家在南都城名聲不錯,老百姓至今都念着葉将軍剿滅蠻族的好呢,而且葉府子女家教甚嚴,也沒什麼過份出格的事。
陳青方正在老虎啃刺猬,沒地方下口呢,葉空出現了。
昨日的火拚陳青方知道消息有點遲,沒趕上,等他知情以後打聽消息,發現這被殺的範九龍一家都不是好人,民怨極大,葉空等人算得上懲惡揚善之舉。
他想要當天出手幹預,給對方蓋個濫用私刑妄動刀兵的帽子,可想想現在沒到和葉家當面沖突的時候,畢竟葉浩然還沒倒。
如果出手就沒有回旋餘地了,于是陳青方忍了,不過心裡憋屈,就穿着便服來藏春樓找了個姑娘過夜,調節心情。
誰知一早,剛準備離開,就遇到盧家兄弟和柳長青等人,陳青方一打聽,大喜,有機可趁,利用這事試探試探葉府也好。
于是他就不急着回去了,鐵衙司和師爺也是他叫人喚來的。
聽鐵衙司給葉空戴上惡少的帽子,他心裡大喜,隻要南都城人人知道這惡少大名,他就可以在秘奏上給葉浩然安個“縱子行兇,惡少劣迹斑斑”的罪行了。
可葉空哪能讓人在他頭上扣屎尿盆子,擡頭隻一句話就把鐵衙司頂了回去。
“欺壓百姓,魚肉鄉裡,不知鐵衙司說話可有證據?
”葉空回問道。
滄南大陸根本沒什麼法治的概念,一般官家說什麼就是什麼,哪有要證據這一說。
鐵衙司用鼻孔對着葉空哧了一聲,不屑道,“沒有證據,本官也是聽說,你待如何?
”
“我待如何?
”葉空嘿嘿笑笑,臉色一闆,“你信口雌黃,就别怪哥們打你嘴!
”
說完,出手如電,“啪啪”,兩個嘴巴扇了過去,那鐵衙司也是武功高手,可對着葉空的手掌,卻根本逃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