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方貓這突如其來的表白,震翻了半桌子人。
小早川櫻子吓的臉色蒼白,不由自主地緊緊握住李如海的手——相原桑真是太優秀了,果然被很多女生喜歡,眼前這個女孩子身材比我好,長得也這麼漂亮,我敵不過怎麼辦?
我的幸福要結束了嗎?
相原小葉子驚的張口結舌,貓醬這是怎麼了?
守着哥哥的女朋友當面向哥哥表白,連一點少女的矜持也不顧了,這簡直是明搶了——萬一傳出去了,那簡直一點面子也沒有了,肯定會被人指指點點的。
李如海也是一怔,這孩子是腦子有病吧?
我們都不認識好不好,這麼理直氣壯地要求交往?
小早川櫻子這種人畜無害的小羊羔哪裡得罪你了,你要這麼針對她!
?
不過他一貫是吃軟不吃硬的,緒方貓要是好言好語請求,顧着女孩子的面子,他就算是拒絕,肯定也很婉轉,但眼下緒方貓莫名其妙的強硬态度,讓他非常反感,直接不留一點情面地說:“不!
”
“為什麼不?
我哪裡不如她?
”
“在我眼裡,你連她的一根發絲都比不上。
”
小早川櫻子聽到李如海這麼說,如同飲酒過量了一樣,直接醉了。
她的月牙眼中一片迷漓星光,情不自禁地緊緊摟住李如海的胳膊,覺得男友真是待自己真情實意,自己就算是九死也難報這深情厚意之萬一。
而緒方貓被李如海冷酷的話直接擊倒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當面向一個男生表白竟然會被拒絕,還拒絕的這麼直接。
自她十二歲起,每天都要從課桌、鞋櫥、書包裡丢掉幾封乃至十幾封情書,結果第一次表白竟然被毫不留情的拒絕了,這可是初心動,每個人人生中隻有一次的機會啊!
眼中看着“情敵”半閉着眼,一臉“不屑”地摟着李如海“示威”,耳中回響着李如海冷酷的拒絕聲,緒方貓情不自禁的連退數步——少女人生中第一次受打擊便這麼沉重,幾乎讓少女有點承受不起了。
緒方貓覺得很想流淚,但她不願意當着“情敵”的面示弱,咬着牙顫聲說:“好,好,你将來别後悔!
”說完,轉身奪門而出。
相原小葉子這才回過神來,大叫一聲:“貓醬!
”追了出去。
緒方貓一出了門,眼淚便流了下來,她覺得委屈極了。
她确實對李如海有好感,但若說非君不嫁,那也不見得。
李如海在公園給她留下了太深的印象,強壯威武、願意保護妹妹、Socoolman,要是那之後再也見不到李如海,那這份好感可能也就随着時間流逝,成為心中一份美好甜蜜的回憶——她從記事以來,就很想要個哥哥,能在她受欺負的時候給她撐腰,平時讓着她,各種寵她、疼她。
(姐姐什麼的,她真是受夠了,從小就開始搶她的東西)
她是按着哥哥的模版來找男朋友的——她父母即便是再厲害也不可能給她生個哥哥了,不找一個哥哥一樣的男朋友,那她永遠不可能享受到有哥哥的滋味了。
但不湊巧的是,她很快和李如海又重逢了,而李如海還當着她的面和另一個各方面都比不上她的女孩子大秀恩愛,這能忍嗎?
“我再也不會喜歡你了,混蛋!
”緒方貓這麼說着,眼淚卻止不住——她有點輕微失眠,昨晚睡不着,還幻想過未來交往時的各種甜蜜場景,結果今天就直接夢想破滅了!
這簡直就是剛進副本就中了一發心靈爆裂,還倒黴到出了暴擊——直接跑屍吧!
相原小葉子追了上來,挽住她的手臂,小心翼翼地問:“貓醬,沒事吧?
”
緒方貓倔嘴說:“哼,你追來做什麼?
!
你應該去關心你那個瞎了眼的好哥哥,要不然去給你的姐姐大人獻獻殷勤!
”
相原小葉子也委屈了,這不關我事啊,我和他關系又不好,你不能因為他遷怒我啊!
她在心裡衡量了片刻,覺得好朋友比混蛋哥哥重要,也顧不上家醜不能外揚了,先讓好朋友消了氣再說。
她壓低了聲音說:“貓醬,你沒表白成功我覺得是好事哦!
你知道嗎,我哥哥是變态哦!
”
看到緒方貓還側着臉在抹眼淚,但耳朵明顯支起來了,她連忙加了把勁:“我告訴你,你可千萬别告訴别人……我哥哥偷我内衣!
”
“偷……偷你内衣?
”
“是哦!
他偷我内衣,做些變态的事情!
”
“啊……變态的事情?
”
相原小葉子看到好朋友明顯心情轉好了,得意起來,說道:“你不懂了吧,就是……就是那種事啦!
那種變态宅男做的變态事……還有更可怕的呢!
”
“什麼更可怕的事?
”
相原小葉子把嘴巴貼到緒方貓的耳邊上,輕聲說:“我哥他戀妹!
”
緒方貓震驚了,“他對你幹什麼了?
”
相原小葉子心中一慌,連忙解釋:“沒對我幹什麼!
”說完覺得不拿出點兒幹貨來,有點無法自圓其說,連忙在腦海中搜了幾段腦補畫面說給緒方貓聽:“雖然他沒對我幹什麼,但他平時看我的眼神,透着一股色……咳,色情的味道,你知道那是什麼樣的眼神嗎?
很邪惡,看我的時候好像要随時沖上來把我衣服全剝光一樣。
和這樣的人一起生活是很辛苦的,我現在晚上睡覺都要睜一隻眼晴,好怕他晚上夜襲我。
”
說完,看到好朋友一臉吃驚的表情,又覺得說得有點過頭了,這尼瑪不是哥哥,是禽獸吧?
相原小葉子還算是有點良心,覺得說過了頭連忙補救道:“其實也不能完全怪他,我也有責任,畢竟和我這樣的美少女妹妹長時間生活一起,會喜歡上我也是正常的,但我們又有皿緣關系,注定不能在一起,所以他變态成了……”
她還沒說完,緒方貓突然暴發了,甩開她的手,大叫起來:“連你也要氣我嗎?
你是不是在心裡認為我不如你?
他連你都喜歡,卻不喜、喜……”
喊到一半,她喊不下去了,眼淚又流了出來,不顧相原小葉子的拉扯,一路往家跑去。
相原小葉子追了幾步沒追上,怔在原地,喃喃地說:“這是怎麼了?
我說錯話了?
”
“都是壞人!
”緒方貓流着眼淚一路小跑回家。
她家就住在目黑大廈後面的社區,當然,憑她老爹的收入減去五個千金的生活費、教育費,想在富人區買房,那基本做夢。
這房子是祖上傳下來的,因為RB房屋是有房産稅的,但不是每年繳,而是過戶時候一次付清,據說,當年緒方老爹為了繼承房産,差點賣了個腎才湊齊了遺産稅加房産稅。
緒方貓一路跑回自己房間,一頭紮在床上,拿過一個枕頭捂在臉上想止住眼淚,但沒用,而且一路上跑得有點急,氣沒喘勻,反而輕輕打起了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