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見他又抽出了刀,就吓了一跳,恐怕他再做什麼傻事。
“唰!
”卻見洪旗将自己的一頭長發割了下來
他彎下腰,把刀和長發溫柔的放在了骨骸旁邊,又看了好一會兒,才将土掩埋了上去。
不一會兒,就堆起了一個不大的墳包,他在不遠處找到了一塊粗大的斷木,立在墳頭,輕輕一掌就拍進了土裡。
右手運指如飛,刻下了幾個大字:“患難伉俪”
下面的名字是并排的:洪旗張容萱
最後是兩個大字:之墓!
做完這一切,他頹然坐在了墳前,後背就靠着那塊簡易的墓碑。
随後,他開始放聲大哭起來,撕心裂肺,仿佛要将這幾年的委屈都哭出來。
過了好一會兒,秦意見他的嗓子都啞了,就拿出了一盒煙遞給了他。
他知道紅旗不會吸煙,但也許此時需要抽一根。
洪旗擦幹了臉上的淚水,顫抖着點燃了一根煙,深吸了一口,又劇烈的咳了起來。
他就陪着洪旗坐在了墳前,久久不語。
一根煙抽完,秦意随手在乾坤戒裡拿出了紫金箫,放在唇邊,一首《鎮魂曲》悠然響起...
一曲奏罷,身邊一聲“謝謝”響起,聲音低沉沙啞。
洪旗扭頭看向了秦意,慘然一笑,“哥,洪旗死了!
”
說完,也不見他起身,人就如鬼魅般消失在了樹林中,隻遙遙留下了一句:保重!
他的身法雖快,但秦意清楚的看見他是奔着魔鬼海方向走了。
他站了起來,将紫金箫放回了乾坤戒裡,伸手拍了拍屁股上的枯葉。
洪旗如此決絕,他沒有去追,他知道勸也無用,這是洪旗自己的選擇。
他沒有和自己告别,而是瞬間訣别,就是不想徒增離别愁緒,而自己也是特别不喜歡分别的場景。
本來他還想此事完畢,就勸洪旗随自己返回冀州,以後跟着自己慢慢治愈心底的傷痛。
也罷,這也許是他最好的歸宿!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秦意的心情也跟着莫名其妙的低沉起來,他沒有飛行,而是像常人一樣緩緩走出了叢林。
夕陽西斜,将叢林染成了一片火紅
安雅他們沒看見洪旗,知道他一定是走了,見秦意情緒不高,誰都沒有再問什麼。
一行人飛上了山頂,又步行往城堡走,秦意對安雅說:“安雅,我們要走了!
”
安雅心裡就是一緊,連忙說:“過幾天要舉行我做主教的大典,能不能完事再走?
”
秦意擺了擺手,“不了,家中還有一堆瑣事,我們已經掌握出入這裡的方法,以後随時都能過來!
”
安雅聽完就是一喜,“真的?
”
秦意點了點頭。
衆人進了右側城堡,拾梯而上,來到了頂層的一個小廣場。
望着廣場中間位置的雕塑,盛範問:“這誰呀?
看着兇巴巴的?
”
安雅解釋道:“他是我們[奧斯大陸異能者聯合教會]的第一任大主教,他是一個偉大的領袖!
”
這時,人群裡站出來那位加西亞大長老,他對安雅說了一些話,秦意看向了安雅。
安雅有些尴尬道:“加西亞大長老的意思,是你們都是外人,不能使用我們的黑靈石離開這裡!
”
“黑靈石?
”
秦意先是一愣,馬上想起,這應該是他們對那塊黑色石碑的一種稱呼。
安雅心裡卻有一些小得意,這是她提前和加西亞商量好的,目的就是想留下秦意。
秦意雖然沒有去聽安雅的心裡話,但也看出了她眼底的那一絲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