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絕好的詩!
”
解臨璋轉過頭拱手道:“長青兄此詩,令在下景仰。
”
“與解兄共勉。
”徐長青笑着回道。
之前對他這個案首之名抱有疑心的部分六國學子,此刻也稍稍轉變了态度。
“單看此首詩,便知徐兄有大才!
”
“徐兄,這詩是你寫就的,可否問一問你覺得那一句最佳?
”
“徐兄,在下覺得你那句‘四月春風似剪刀’才是最妙的,是在是令在下回味悠長。
”
“讀罷徐兄此詩,恐怕今夜難以入眠矣!
”
徐長青的臉前一下子就擠滿了衆多讀書人。
他有些無奈,這些人現在的态度和剛剛可完全是兩幅模樣。
不過,徐長青也不是小肚雞腸之人。
即便是金成峰闖進公堂,他也會轉頭勸一勸,更何況是這些人之前也沒太得罪過他。
所以,徐長青也沒有冷面以對,而是溫和地一一回應這些人的話。
“多謝諸位擡愛……”
之前幾乎要把辮子翹到天上去,現在就才疏學淺,虛心請教。
這就是一首詩的力量。
許多武國的學子見到這一幕之後,心情激蕩,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雖然詩不是他們自己寫出來的,可大家都與有榮焉。
“卧槽,這幾天我打了那個馬臉男三次,他每次都跟我瞪眼珠子,可是這癟犢子看到徐長青這首詩,竟然就去拱手行禮了?
”
“對啊!
我還以為這些六國來的人都硬氣的很呢!
沒想到也會服氣啊!
”
“原來詩詞竟然這麼厲害!
我以後也要好好學寫詩!
”
“扯淡!
那不是詩詞厲害,是徐長青厲害!
你現在去寫一首,你看看人家笑話你不……”
圍觀的武國學子眼中充滿了羨慕,他們第一次知道,原來除了拳頭之外,還有一種東西能讓别人心悅誠服,那就是詩詞文章。
還有一部分六國人留在外面,臉色異常難看。
徐長青沒寫還好,一寫竟然就是這種絕好的詩詞。
和這首《詠柳》比起來,他們寫的東西隻能說是一堆渣渣。
這首詩一出,這文會究竟還要不要進行下去了?
這也是文會裡常見的一種情況,一首好詩壓在前,後面的人就沒法寫了。
再寫也不會超過這一首,隻能屈居人下。
眼下就是這種尴尬的場面。
徐長青跟解臨璋那些人應付了一會兒之後,就有些招架不住。
這些人又跑到周教谕的面前,請他幫忙講解一下這首《詠柳》。
“教谕!
教谕!
您和我們講講這首詩的妙處吧!
”
“是啊!
教谕!
學生才疏學淺,不能閱盡其中之美,請先生解答……”
周教谕笑了笑:“何止是你們,連我也難以一眼盡觀。
”
“不過,我也有些自己的心得體會,就說出來,與諸位一同探讨吧!
”
“多謝教谕。
”衆多學子拱手行禮,都圍攏了過來。
徐長青也走過來,聽周教谕講詩。
周教谕對他點了點頭,開口道:“你們看……”
“碧玉妝成一樹高,這是寫柳樹總體。
随後便是寫柳條,萬條垂下;最後則是細細的柳葉,由總到分,條序井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