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說左眼跳财,右眼跳災,不過李遠一直都不信,今天感覺卻很不好,昨夜巡查了一夜,也沒碰到個敵人。
沒有碰到是好事,早上稀裡糊塗的吃了口早飯,熱乎的一碗面條,配上點小鹹菜,吃的也是很舒服。
躺在帳篷裡就呼呼的睡去,可怎麼也睡得不舒服,也說不上為啥,是冷嗎,也不對啊,蓋着棉被呢,本身李遠也不怕冷啊。
昨晚累的,更不像啊,這一晚上屁事都沒有,累什麼累。
想了很久,也許就是歲數大了吧,不想了,繼續睡。
腦子裡還是亂哄哄的,一睡着就做噩夢,也不知道今天是咋了。
渾渾噩噩中總算是睡着了,可是一覺醒來,就發現自己的右眼死命的跳,這到底是咋了。
按照老家的傳統,撕下一小塊牛皮紙,貼在右眼上,也不知道管用不管用,圖個心理安慰吧。
夜深了,肚子也有點空,随便到夥房裡找了點吃的,墊吧一口就的了,今天很是煩躁,估計是沒睡好的關系吧。
平日裡吃的很香的幾個菜今天感覺不是鹹了就是淡了,很想發脾氣,但想了想還是算了,今天是自己問題,不能把火氣撒到别人身上。
特意的檢查一下武器,甚至今天不知道怎麼想的還穿上了皮甲,平日裡李遠是絕對不會穿這個的。
頭還是有些發昏,感覺像是喝醉了一般,身上感覺也不利索,甚至都有點想回去在休息休息的感覺。
用涼水沖了沖頭,總算是好點了,一手拎着黑刀,另一手拿着火把,在這偌大的營地裡四處溜達着。
平日裡也是如此,總是他自己一個人,一開始衛兵們還有些不習慣,過了一兩天都知道,評價倒是不高。
三個字,發癔症。
夜已經很深了,李遠突發奇想,跑到營地的門口,坐在大門外,就像個傻子一樣坐着。
門衛們心思這個李隊真的是不正常,虎豹騎裡不正常的人夜很多,不差這一個了。
盤着腿,閉上眼睛,火把插在地上,就這麼一直從深夜到了後半夜。
李遠一直在釋放着心神,始終都是一無所獲,但耳邊總有人告訴他今天晚上一定會有事情發生。
雙眼突然睜開,不知道為什麼心神沒有發現任何問題,可腦子裡總是覺得不對勁。
有人能避開李遠的心神。
既然有人能避開李遠的心神,那現在隻有靠眼睛了。
說實在的李遠有些心慌,心神一向是他引以為傲的,但現在突然發現心神也會失靈,這對于李遠來說是個非常大的打擊。
夜深人靜,火把發出噼裡啪啦的響聲,但火把隻能照亮自己身邊的這一圈。
李遠直接把火把熄滅了,如果是真的有人那還點燃火把是把自己當做靶子。
營地裡偶爾會傳出些許聲響,非常的細微,這是巡邏的衛兵走路的聲音。
門口的衛兵也在打着瞌睡,突然發現李遠的火把熄滅了,也提高了警惕,李隊說過,沒有意外火把會一直燃燒,直到快熄滅的時候他會回來換的。
如果貿然熄滅,那一定是出現問題了。
今晚的月亮并不十分的圓,月牙發出的光芒照在雪地上還是勉強可以看出一些的。
風很大,吹的山脈上的樹木搖曳着,刷刷的聲音,像是有人在輕輕晃動樹木,李遠迷茫了。
樹在動,風在吹,心裡有些發慌。
遠處一個寒光閃現,李遠隐約的看到了什麼,但轉瞬即逝,是自己看錯了。
不是,雖然眼睛剛剛有反應,身體卻更加的迅速,一點聲音都沒有,但李遠感覺到了緻命的危險。
身體的反應救了他,這得多謝當年在寒風洞裡的一切,讓他形成了眼睛沒有反應,大腦也沒有反應,但身體有了應對一切的本能。
這是箭,此人的箭法絲毫不遜色李遠,甚至更強。
迅速的搖閃,但李遠的左臂還是被射穿了,甚至連龍皮都沒有擋住分毫,護體術也是絲毫沒有起作用。
直接射穿,鮮皿迅速的流出。
不僅僅是這樣,門口的四名護衛也在同一時間被射殺,隻有火把落地發出輕微的聲響,其餘全無反應。
“敵襲!
”,李遠雖然已經受傷,但起碼還活着,用最大的嗓門喊出這要命的一句話。
就在李遠喊出這句話的一瞬間,山脈上沖出幾百人,虎頭飛鷹。
所有人都沒有蒙着面具,可都是披頭散發看不出模樣,臉上塗着怪異的顔料,但帶頭的那個給李遠的感覺是絕對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