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白開心的臉色就如同死了爹一樣的難看,坐立不安的樣子,看起來讓人心疼,一個天階的大佬被逼迫成這個樣子,也算是難得一見了。
他一直在看着李遠,心思不用多猜,李遠是個年輕人,看到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哀求的眼神看着你,肯定會心軟吧。
他那裡知道這些年李遠受過多少委屈,多少次險死還生,他會心軟,做夢去吧。
你要是個爺們,真刀真槍的幹上一仗,縱然不敵李遠也敬佩你,可這一對師徒明顯就是在這裡玩套路呢。
都知道李遠有後台了,還敢這麼玩,要是李遠和暗鼬的關系沒有那麼硬,這不就被玩死了。
李遠隻是乖乖的站在那裡,臉上帶着一絲笑意,什麼也不說。
白開心沒有辦法,那腰闆也彎了下去,哀求道:“暗大人,你直說吧,我這邊付出什麼您才能放過我!
”
暗鼬似笑非笑,緩慢的說出五個字,“天府試煉函!
”
白開心的臉色直接變暗了,狠狠心,從懷中掏出一個金色字帖,上面隻寫着三個字,“試煉函!
”
雖然很心疼,可既然決定就不會後悔,不過他還帶着些許疑問,“暗大人,你們暗喽不也有嗎?
為什麼管我要!
”
暗鼬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你别問了,咱倆也算老朋友,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之前那個我也不要了,留給你壓棺材用!
”
暗鼬心裡明白,這個邀請函多珍貴,雖然白開心不是他的對手,可這普天之下一共就這麼多天階,如果真把他殺了,萬一那天真的提前到來,絕對是不值得的。
不過他也有自己的苦衷,現在不方便說罷了。
暗鼬答應欠白開心一個人情,也是為了李遠,萬一那一天來了,李遠到不了天階,那很麻煩的。
到了那一天,暗鼬和暗影必定是沖到第一線的,萬一身隕,最起碼白開心不會針對李遠,這才是暗鼬最根本的目的。
白開心得到這個承諾,雖然說損失大了一點,但畢竟也是自己徒弟惹的禍,虧一點就虧一點吧,還算能接受。
和暗鼬打了個招呼,拉着自己的徒弟直奔敦煌。
人性本惡,但如果後天可以好好培養,還是成才的多,白開心算是看透了,自己這個徒弟比自己還能惹禍,必須讓他知道什麼可以玩,什麼不可以玩。
暗鼬心裡其實很憤怒,他本來交代過暗影,一定要保護好李遠,誰成想暗影那小子就是額榆木疙瘩。
說天階出手他才好出手,這是規矩。
什麼狗屁規矩,規矩是誰定的,規矩就是人定的,暗鼬是誰,是制定規則的人。
他想出手就出手,哪有那麼多廢話,這年頭,就是拳頭最大,什麼倫理道德都是狗屁。
不說别人,暗影想強搶民女,殺人越貨,誰他媽敢攔,為啥,就暗影兩個字放出去,就沒有哪個人敢來行俠仗義。
什麼大林寺,什麼武當山,你看他們敢來嗎,真要是暗影幹的,他們甚至會幫暗影擦屁股,找個替死鬼出頭,即不得罪人還能成全自己的大義之名。
暗影就是個死心眼,暗鼬也無奈了,這人就是這個德性,估計也改不了了。
白開心走了,隻有跪在地上的鎮南王。
這人還不好處理了呢,看李遠的樣子明顯是不舍得那兩個小娘們。
暗鼬心想,最讨厭這狗屁倒竈的事了,交給李遠自己處理吧。
李遠還是心軟了,無論如何自己也是大周人,搖搖頭,隻是提出了一個最簡單的要求。
當他看到試煉函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可能要暫時離開大周了,雖然到現在不明白為什麼暗鼬會這麼照顧自己,可他心裡明白這試煉函有九成以上可能是給自己要的。
天府又不在大周。
這個要求就是希望鎮南王可以照顧一下自己的家人,雖然在武當那裡,可要是多一份保障不是更好嗎!
鎮南王一聽馬上保住,要是李遠的家人除了任何的問題,自己拿頭來換。
旁邊的暗鼬卻突然說了一句,“人要說話算數啊!
”
鎮南王一聽這話,心裡直接打定了主意,大不了多派點高手去,在大周的地界上,敢和他叫闆的還沒幾個。
暗鼬直接拉着李遠走了,兩個姑娘眼淚汪汪的看着李遠,也不敢說話,自己義父那在大周也算是頂級的大佬了,被人一句話給吓跪下了,自己哪還敢說話。
先把義父攙扶起來,鎮南王也知道自己丢臉了,可在那位面前,丢臉也比大周出危險要好很多。
秦好還是膽子大一些,和義父的關系也要親密一些,“義父,那人是誰啊,這麼厲害?
”
鎮南王隻是回答了一句,“不要問了,你們和李遠的關系還要加深一點啊!
”
“對了,這世道,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
義父支持你們,不要不好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