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李遠安排的沒有什麼問題,現在最大的難點就是自然神教。
如果自然神教和混沌教真的勾結在一起,那事情就大條了,眼下沒人能夠撐起西部的事情。
正常應該李遠留在西部,在這裡半年了,很多事情都很熟悉,辦起事情來也方便。
不過蘇志知道,馬連成和路之寒有關系,隻要聽到路之寒三個字你想讓李遠老老實實的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這一點上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蘇志也就熄滅了勸說李遠的念頭。
隻能将這個任務交給順風他們幾個虎豹騎退伍過來的人,配合千騎司的人馬,隻能現在要求他們進行調查,如果真的查出一些什麼,不能輕舉妄動,他們的能力還是有些差距的。
本來想着讓順風他們陪着李遠去北部呢,看來又得李遠自己一個人行事,他倒也習慣了獨來獨往。
既然已經決定,就幹脆不要耽誤,隻要把問題解決了,這酒什麼時候喝都可以。
海龍立即趕回海軍那裡,而李遠和蘇志也一起上路。
二人決定先回燕然關看看那邊的情況,蘇志坐鎮燕然關,李遠找機會溜走,直接看看張太平那裡的情況。
一路上沒有絲毫的耽擱,一衆人馬不停蹄趕到燕然關。
再次回到這裡,李遠真的是感概萬千,一切都沒有任何的變化,除了守門的門衛已經不再熟悉。
到了門口自然也不會有什麼狗屁倒竈的事情出現,千騎司出來辦事一向都是拿着兵部的腰牌,門衛倒也負責任,仔細的搜查了一番,便派人通知尚華将軍。
隻是稍等了一會,尚華将軍就來了,他也知道千騎司的厲害,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路上大家随意的聊着,李遠就自己一個人溜了,尚華将軍當年也見過李遠,可現在的李遠早就面目全非,很難認出他來了。
尚華将軍帶着疑問,不過千騎司的任務一向神秘,也就沒當回事。
他自問沒有什麼事情值得千騎司出動。
他哪裡知道,在他心中牢不可催的,自認為萬事都在他一手掌握的軍隊已經出現了裂痕,而這個裂痕還在慢慢的擴大,不知道哪天,會突然崩塌。
李遠并沒有先去執行任務,而是找了一家酒館,買了一些吃的喝的,又來到棺材鋪,買了點紙錢,來到了猴子他們埋葬的地方。
猴子,大頭,母豬,全都死在這裡,看着那熟悉的名字,心中感慨萬千。
将酒倒入杯中,給當年一起并肩作戰的兄弟都倒上一杯。
點上點紙,其實李遠并不是很信這些,但此刻他真的希望老人們說的是真的,希望他們還在另一個地方活着,隻是現在沒有辦啊見面而已。
其實李遠也不知道,自己哪天會和他們一樣,躺在冰冷的棺材裡,而魂魄也去了他們那裡,到時候還能在一起喝酒,一起嬉戲,一起聊女人。
烈酒灑在地上,也喝進了李遠的肚子裡,當年不是很舍得喝,每次出來喝酒都是大家夥一起湊錢,就這還喝的不爽利。
現在有錢了,卻沒人能在陪着李遠一起扯淡,最起碼這些兄弟沒有了,永遠消失在李遠的身邊。
李遠擦擦眼睛,事情都過去好多年了,可當時所有的事情都無法忘記,就連每一個表情,每一句話,都忘不掉。
自嘲的笑笑,也許過幾年就能忘了吧。
酒喝完了,紙錢也燒光了,李遠喃喃的說道:“怨我啊,這幾年一直沒消停,也沒時間來看你們,以後也說不好什麼時候能再來,别生我氣啊,這都是你們最愛吃的,這酒也是最好的,我還給你們送了一點錢,不夠的話給我托個夢,我找人給你們送來!
”
“你們清淨了,這裡其實也不錯,安安靜靜的,不過估計猴子受不了吧,他那張碎嘴子,安靜他還不習慣呢吧!
”
李遠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好了,哥幾個,我走了,有時間我再來!
”
轉身離去,不過李遠又聽見了幻聽,甚至還看到了一些。
他看到了,這哥幾個沒有抱怨自己不來,反而一直埋怨酒肉帶的少,互相在那裡搶着肘子,搶着羊排,一個個吃的這叫舒服。
李遠笑了,和他們擺擺手,“真走了!
那麼多事呢,對了忘了告訴你們,我結婚了,也有孩子了,哪天把他們一起帶來,讓你們看看!
”
他清晰看到那哥幾個也在和他擺手,很是不耐煩,嘴型像是讓自己感覺滾蛋,别耽誤他們喝酒。
來到了猴子媳婦開的豆腐鋪,生意很紅火,外面居然排起了長隊,不錯啊,不過燕然關這麼缺豆腐嗎?
還是這豆腐有什麼特别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