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兩人身後,還有兩道遁光窮追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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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一看,其中一人是一個不苟言笑的清瘦道士,還有一個人則是手持拐杖的耄耋老者。
看到這二人後,東方墨立刻認出,那清瘦道士是南麓院的院首,至于耄耋老者則是北辰院的院首。
這兩人當年在洞天福地開啟時,他曾遠遠見過一面,印象比較深刻。
“不行,那件法器不但能發現我二人的蹤迹,還能拖累我等的速度。
分開走,不然今日誰也别想離開。
”
這時兩人中天牛族的黝黑男子,看了看身後高空那隻巨大的陰陽魚眼球,而後轉身對着身側的蛇尾青年說道。
“好!
”
蛇尾青年沒有任何猶豫的點了點頭。
話語落下後,二人極為默契的左右分開,向着遠處逃去。
眼看兩人分開逃走,二人身後的清瘦道士和耄耋老者,同樣一分為二,向着二人追去。
要是讓這兩人逃出太乙道宮範圍,二人能撕開虛空的話,就更難追上了。
此時禾雨和東方墨正遙遙站在半空,見此一幕,禾雨想也不想的向着妖族二人中的蛇尾青年追了過去。
東方墨略一沉思後,最終還是腳下一跺,攔向了那個天牛族的黝黑男子。
他對為何遙遠的西域大地,會出現妖族修士的身影極為好奇。
而有他二人的半路截殺,黝黑男子和蛇尾青年頓時被四人分别包夾。
蛇尾青年細長的眼睛一眯,他伸手從腰間一抓,拿出了一張黑漆漆的石符,隻見他咬破舌尖後,一口精皿噴在了石符上。
刹那間石符爆發出一股淡黃色的靈光,将他的身形淹沒其中。
“穿禁符!
”
當看到那張石符後,禾雨似乎看出了一些門道,隻聽她詫異的聲中響起。
“旮旯之地的人族修士,竟然還認得我族的穿禁符,有點意思。
”
淡黃色靈光中的蛇尾青年嘿嘿一笑,有些意外的樣子。
“咻!
”
話語落下後,他身形陡然向下墜去。
接着就是“轟”的一聲,他的身軀将大地砸出了一個深坑,繼而沒入其中消失不見。
若是能夠看到的話,就會發現太乙道宮地底布置的諸多禁制,對有着淡黃色靈光包裹的蛇尾青年來說,形同虛設,此人竟能能暢行無阻。
并且片刻間,他就從地底遁出了數千丈距離。
“想走!
”
禾雨一聲冷笑,此女雙目一閉好似在感應着什麼,接着她陡然睜開雙眼,而後玉足一踩,嬌軀貼着地面,向前激射而出,緊跟地下一個穿行的人影。
後來的耄耋老者見此,略一思量後他竟然縱身躍進了之前那蛇尾青年砸出的深坑,亦是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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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妖族黝黑男子,如今此人身後有那清瘦道士窮追,而前方也出現了一個修長的人影阻擋。
“找死!
”
黝黑男子看向前方的東方墨,其神色震怒。
他身形疾馳的間,瞬間舉起了右拳。
隻見他拳頭上帶着一隻紫色的拳套,随即一拳向着東方墨隔空打了過來。
“唿!
”
一隻拳印由小而大,最終膨脹成十餘丈大小,帶着一股強悍的威壓,對着東方墨悍然轟了過去。
東方墨尚未靠近就感覺到一股驚人的靈壓撲面而來,但看着這隻拳印,他眼中反而精光閃爍。
如今他剛剛進階,還不知道自己的實力和化嬰境修士比起來,到底如何。
眼前的黝黑男子也是化嬰境初期,正好一試。
一聲冷笑後,他法力滾滾注入手中拂塵,自下而上一撩。
“唰!
”
銀白色的拂絲擰緊成了一股麻繩,化作一道十丈長的銀芒,向着那隻紫色拳印抽了過去。
“啪!
”
二者交擊後,發出一聲脆響。
接着紫色的拳印四分五裂,化作了片片靈光。
而銀白色的拂絲也遭到一股巨力,彈了回來。
但承受了這一擊後,東方墨隻是身軀一晃,就将那股力量卸下,并輕易的站穩。
至于黝黑大漢,拳印破滅後,他的身形卻是如遭重擊,腳步連連退到了數丈之外才頓下。
東方墨眼中露出一絲奇異之芒。
他和此人修為相當,但之前他隻使出七分力氣,就能将以力量見長的天牛族修士震退,可見他比起此人來說,實力強了不止一籌。
而他隻是念頭一轉,頓時就明白其中道理。
這是因為他這數十年來,将體内法力不斷壓縮的結果。
使得他體内法力的渾厚程度,比起同階修士怕是強橫三倍以上。
如今比起一般的化嬰境中期修士,也不遑多讓了。
念及此處他大喜過望,對自己的實力,也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
此時遠處的黝黑男子站定後,看向東方墨露出一臉的驚懼,他竟然被一個同階的人族修士,以力量震退,這可是他從未想過的。
暗道難不成東方墨也是屬于人族修士中,少有的那種怪胎嗎。
而要是他知道,東方墨還并未使出全力的話,恐怕他還會更加的震驚。
就在這時,在他身後南麓院的清瘦道士終于趕來。
此人向着背後一拔,随着“吟”的一聲劍鳴,一柄三尺長度,由銅錢串成的金錢劍脫鞘而出。
“嘶拉!
”
清瘦道士向着黝黑男子當頭一斬,一道刺眼的金光頓時将空氣撕開。
“哼!
”
黝黑男子一聲冷哼,隻見他站在半空,依舊是簡單的一拳,向着頭頂的金光轟了上去。
“嘭!
”
紫色拳印和金光觸及的刹那,金光頃刻間就崩潰開來。
而黝黑男子的紫色拳印,隻是暗淡了數分,便繼續向着清瘦道士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