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墨此刻并沒有妄動,而是淩然的注視着緩緩收回了玉手的紫袍美婦。
“過了多久了。
”
這時,隻聽紫袍美婦開口問道。
“一千一百五十七年。
”
就在東方墨正疑惑為何此女會有此一問之際,在她一旁臉色蒼白的梁婉君回道。
“以萬年冰魄的特特性,能将我的神魂存封三千年之久,你現在隻有化嬰境後期修為,為何這麼早就來了。
”紫袍美婦又道。
“情況有變,這次人族和妖族再次大戰了起來,我等腳下的星域,不出意外的話,會挪移到人族高法則星雲,所以提前讓你蘇醒,是為了讓你先将實力鞏固一番,到時候遇到什麼突發情況和意外,也能以最佳的狀态面對。
”
“什麼?
你是說這片星域會挪移道高法則星域?
”聽到梁婉君的話,紫袍美婦再也無法保持鎮定,她唰的一下轉身,看向了一旁的此女愕然道。
“不錯!
”
見此梁婉君隻是淡然的點了點頭。
得到此女肯定的答複,紫袍美婦眼中有着興奮,震撼,難以置信,以及狂喜。
此時她身軀都在隐隐顫抖,難掩内心的激動。
“好,很好,哈哈哈哈哈……”
紫袍美婦連說了兩個好字,接着她就仰天笑的花枝亂顫起來。
直到十餘個呼吸之後,此女才笑聲一收。
“本以為這次将會九死一生,就此道消于世間,沒想到還能有峰回路轉柳暗花明的一日。
”
話語落下,紫袍美婦突然扭頭看向東方墨,隻聽她語氣有些不善問道:
“這道士又是怎麼回事!
”。
“當年皿葫和柏天聖兩人将此地封印之後,秘鑰分成了兩把,柏天聖手中那把秘鑰,我潛入鬼魔宗花費了百年之久,終于拿到了手中。
不過皿葫手中的那把随着他的失蹤而消失了。
本來我準備再尋找十年,還找不到那把秘鑰的話,就用強攻的方式将此地破開,但無巧不成書,這道士居然主動送上了門來,讓我感應到了另外一把秘鑰的氣息,所以就将他帶來了。
”梁婉君道。
“哼,既然他身上有秘鑰,直接斬了他将秘鑰拿到手不就可以了,為何還将他引來此地。
”紫袍美婦質問道,不難從她的話中聽出些許不滿之意。
并且不等梁婉君開口,此女又大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或者說,是你故意将這道士引來此地,想要用他來對付我的?
”
“你多慮了,我将他引來此地的原因,是因為此人雖然隻有化嬰境中期修為,可他的實力絕對堪比化嬰境大圓滿修士,我并非他的對手,隻能出此下策。
”梁婉君搖了搖頭。
“哦?
化嬰境中期的修為,實力卻不下于化嬰境大圓滿修士?
”紫袍美婦有些将信将疑的看着東方墨,更是将他上下又打量了一番。
“的确如此,就連鬼秃子都不是他的一合之将。
”梁婉君道。
“鬼秃子?
莫非是鬼魔宗當年和柏天聖争得不可開交的那小子?
”紫袍美婦問道。
“就是此人,在你沉睡的這千年來,此人的修為也已經達到了化嬰境大圓滿,而且在神魂一道上,比起當年的柏天聖還要略勝一籌。
”
“原來如此,對了話說回來,柏天聖和皿葫兩人呢。
”紫袍美婦又話鋒一轉。
“柏天聖當年被鬼秃子用計給殺了,皿葫也失蹤了數百年之久,不出意外的話,應該也死在了某個地方吧。
”梁婉君道。
“那兩個廢物死了就算了,好在當年還留了你這麼一招後手,現在看來果然是明智之舉。
另外,當年我留下的那瓶神魂本源液和娑陰聖水在何處!
”紫袍美婦撇了撇嘴,并且當她看到不遠處空無一物的案桌後,又向着梁婉君問道。
“在那道士手中!
”梁婉君對着東方墨昂了昂雪白的下巴。
“現在我剛剛蘇醒,神魂本源液正好能夠鞏固一番我的神魂,而娑陰聖水更不能丢了。
”
語罷,紫袍美婦看向東方墨目光一寒道:“小子,你聽了那麼多不該聽的,将東西交出來吧,留你一個全屍。
”
聽到她的話,東方墨神色陰晴不定,面前的紫袍美婦乃是貨真價實的神遊境修士。
不過他能夠感應出,此女應該隻是神遊境初期,而且因為剛剛蘇醒,神魂之力還有些不穩,因此他并沒有從此女身上,感受到當年面對老說書時那種不可抗拒的壓迫。
隻是讓他奇怪的是,梁婉君和此女到底是什麼關系,從剛才二女的談話中,他并未從梁婉君口中聽出半分對紫袍美婦的懼怕,或者尊敬之意,仿佛二人就是同輩相交。
關鍵時刻,東方墨沒有亂了陣腳,隻聽他看向此女道:“敢問道友何人。
”
“我是誰,你很感興趣嗎。
”
“說實話,小道對道友的身份的确有些好奇。
”東方墨極為坦誠的說道。
而他所說倒也并非虛言,要知道他腳下這片星域,可是容納不下神遊境修為者的。
“死到臨頭,你知道和不知道又有什麼關系。
”
話到此處,紫袍美婦身上的氣勢已經開始湧動起來,在她周身,有一股法則之力的氣息蕩漾開來。
感受到這股莫名的波動,東方墨神色微變,不過緊接着他就鎮定自若起來。
想當年他尚在化嬰境初期,就硬碰硬過神遊境的老說書。
如今他修為大漲,而且還有攝魂鐘這等靈寶在,加上他深知神遊境修士,不敢施展神遊境的修為,是以他若是拼死一搏,就算不敵,但要自保還是有一定把握的。
隻是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和此女撕破臉皮而已。
“說實在的,小道和道友無冤無仇,何需拔刀相對,你若要那神魂本源液的話,又不是不能商量。
”又聽東方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