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高俅府上,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他一襲白衣,風流十足地搖着手裡的大紅灑金折扇,雖然現在是深秋,天氣凄寒陰冷。
腰間挂着香囊玉佩,騷包十足。
“西門慶,你拜訪别人,喜歡深更半夜來?
”高俅有些不滿地說道。
“深夜來自然有深夜來的道理。
”西門慶潇灑地合上折扇,放在手心,笑着說道:“夜路好走,走的安心。
”
高俅冷哼一聲,“你來錯地方了,我和你們沒什麼好聊的。
”
“話别說的這麼死嘛,說不定我們就有把酒言歡,舉杯對月的那一天。
”
高俅冷哼一聲,他看見西門慶,就渾身不舒服。
“據我所知,閣下和蔡相來往密切,恐怕用不着本官吧?
”
西門慶呵呵笑道:“蔡相是蔡相,太尉是太尉,這大宋朝不能沒有蔡相,更不能沒有高太尉。
”
他伸手一拍,進來一個小女孩,玲珑的玉體上隻有一條低兇的大紅肚兜,裸露着如雪的腰臀和玉腿。
“你就想用這個,來收買當朝的太尉麼?
”高俅輕蔑地一笑。
“聽說太尉新喪了螟蛉義子,我這妹妹願送與太尉,做個義女伺候可好?
”
高俅看了一眼,那小女孩便揚起臉,用童稚的聲音嬌滴滴道:“女兒拜見爹爹。
”
高俅眼珠一轉,沉聲道:“你到底有什麼目的,直說吧,本官不喜歡轉彎抹角。
”
西門慶用折扇打着手心,大笑道:“痛快,太尉果然是痛快人,聽說您和李漁,有些不愉快...”
高俅眼皮一抹,伸手道:“來内屋談。
”
......
西門慶離開之後,他帶來的小女孩,順勢把自己香軟的身子偎依過來,媚眼如絲地貼在高俅懷中。
“爹爹,人家好冷。
”
雖然她有着童稚的面容,但是高俅知道,這女人多半已經二十多了。
他撫摸着光滑的肉體,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果然不錯,可惜,你隻是個行屍走肉。
”
他的手掌從小女孩的屁股,一路撫摸到後背,最後擱在她的頭頂。
一縷水藍色的光芒,從他的手掌中閃爍,連接到小女孩的腦袋上。
小女孩臉上淫1浪的表情,慢慢消失,轉而變得呆滞木然。
高俅用力一擡掌,女孩露出難受至極的表情,從她的頭頂一縷黑氣慢慢被拔出,聚集在高俅的手掌裡。
“哼,禦靈堂,真拿本官當廢物了。
”
小女孩軟綿綿地趴倒在地上,已經沒有了呼吸。
高俅把這圖黑氣凝聚在掌心,然後打入一個小瓶中。
“來人呐!
”
外面進來兩個侍衛,看也不看地上的死屍,抱拳道:“太尉。
”
“将這個東西,送到神霄宮。
”
“遵命!
”
侍衛走了之後,高俅站起身來,走到院子中,看着遠處高聳入雲的元妙山。
“這條路,比我們想的還要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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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雞鳴,整個山門都聽得清清楚楚。
房子内,孩子們開始爬起身來,有一個道童伸了個懶腰,“真希望雞長老晚起一次。
”
“做夢吧你。
”
雞老每天早晨的這一嗓子,已經成了正經門的起床信号,每天剛一亮,他就準時打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