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紅衣僧人,站起身之後,李漁才發現他身材十分魁偉高大。
耳垂到了肩膀,頭上卷曲的發型,頗有點佛祖的神韻。
這家夥應該有天竺那邊的皿統,不然生不出這個長相來。
“失去了法力的太平道傳人,你還在嘴硬什麼,你太依賴天地五行的靈力了,如今沒有它們你隻能任人宰割,像個祭台上的牲畜一樣可憐。
”
紅衣僧人起身,伸出手露出精壯的胳臂,笑道:“這個山洞,就是為你量身打造的,為此我們付出了難以想象的代價,不過今晚一切都值了。
”
他每走一步,身後都跟着梵音陣陣,搖動的皮鼓,發出詭異的聲音,幾縷黑氣慢慢萦繞在李漁身邊。
李漁手掌一動,果然風月寶鑒不受影響,他從中取出李俊的寶刀。
寶刀在空中翻轉一圈,刀鞘褪落,鋒刃熠熠生輝。
李漁伸手握住刀柄,另一隻手攔住關銀屏,說道:“小心,他們可能有什麼陰毒手段,你在我後面跟緊我。
”
隔絕天地五行,是南疆部落的能力,看來他們之間有交易。
南疆有很多巫毒手段防不勝防,自己是萬毒不侵,百蠱辟易,關銀屏則不一樣。
這些喇嘛是既然是吐蕃國的,那麼按理說和自己無冤無仇,可是他們分明每一步都是針對自己來的。
“大喇嘛,我們來做個交易怎麼樣?
”
紅衣僧人笑道:“交易是要交換的,你有籌碼麼?
”
李漁裝作一副心虛的樣子,說道:“你們千方百計要抓我,肯定是有事情要我替你們辦,這樣吧,你說出來我們談一談,若是能皆大歡喜,何必非要刀兵相見呢。
俗話說多個朋友多條路,你我也沒有什麼冤仇對不對?
”
他笑呵呵地看着紅衣僧人,繼續說道:“我甚至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
“你會永遠記得的,我乃大昭寺班首,鸠摩智。
”
李漁神色一頓,心中暗道,你叫這麼個倒黴名字,注定沒啥好下場,還敢喊這麼大聲。
“你要是想活命也可以,隻要我幫你廢去邪魔外道太平道的靈力,然後從這裡跋涉千裡,一步一個長頭,磕到布達拉宮,在佛前顯示你的虔誠,便可皈依我佛門。
”
一步一個長頭?
那不成蛆寶寶了麼?
李漁還想繼續套點情報出來,人在這個時候,自以為拿捏住了對方的死門,掌握了對方的生死,是最容易嘚瑟的。
人一嘚瑟,就有強烈的吹牛逼的沖動,最好你的聽衆是你的對手。
李漁往後退了一步,說道:“你提的條件太苛刻了,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出去之後,答應為你們做三件事。
”
“三件?
”鸠摩智冷笑着走了過來,眼神中帶着一種大仇得報的快感,“你們太平道造的孽,便是做千件、萬件、億件也難消業火。
”
原來是太平道的仇家,李漁心中有底,這種道派間的仇恨,是沒辦法消除的,自己甩也甩不掉的,隻能想辦法把對方往死裡打。
李漁看向龍柱中央的武順,關銀屏也望了過去,心中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哈哈,人都快死了,還想着中原皇氣呢,不愧是太平道的傳人。
你們不是求公道麼,我大吐蕃馬上就要馬踏六朝,将你們的土地上,灑滿你們族人的鮮皿,來洗滌他們的罪惡。
”
自己一身毛,說别人是怪物。
這些鳥僧人,渾身用的都是人骨人皮做的器具,還張口邪惡,閉口邪魔。
李漁不再藏拙,他渾身散發着幽藍色的光芒,與平日裡施法的李漁完全不是一個狀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