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山内的洞府經過擴建,比曾經大了好幾倍,整個宗門大陣吸收而來的靈氣除了維持陣法的正常運轉之外,剩下的被分成了幾份,其中最多的一份在齊山内部的洞府之中,用于周泰與瑤予的日常修煉。
但畢竟是兩個返虛修士,偶爾周泰還會去薅邊界大陣的羊毛,正常來講,一處宗門大陣,如果隻是維持他們二人的修煉是完全夠用的,隻不過安全區還為許多散修修煉提供靈氣修煉。
在修仙界的曆史上,建立各種勢力的修仙者層出不窮,大多都是為了搶奪或是占據資源而存在,時過境遷,無數勢力更替,但萬變不離其宗。
就像現在修仙界的各大宗門,如果隻供養一兩個高階修士修煉,完全沒有任何問題,曾經沒有中央區域那種修煉聖地,高階修士也從沒有斷絕過,隻不過數量沒有現在這麼多而已。
當年是壓縮下層修士的資源以及修煉速度,而現在那些宗門整體的修煉速度都特别快。
比如紀婧歆短短幾十年時間就晉級金丹期,這在曾經的修仙界曆史上是很少見的,但對現在的宗門來說,雖不平常,但也不罕見。
對比宗門,安全區承載的修士數量太多,雖然有各種限制,但架不住龐大的基數在那裡,這種大多為修仙者着想,卻沒有多少所求的地方,在很多修士眼中是個另類。
很多修仙者都不相信安全區之主是毫無所圖的,包括散修、宗門修士以及中央區域的那些高階修士,他們相信終有一天,安全區之主暴露自己的目的。
就像那些沉睡的禁地修士,哪一個都是動員千百萬修仙者而修建起來的。
在這些修士看來,安全區之主所圖甚大,但現在不比曾經,不知道有多少修士在内心中冷眼旁觀,坐等看他……樓塌。
如果是一個普通的修仙者,這種猜想不會有錯,世界上不會有無緣無故的好事,但周泰不同,
他的修仙未來都放在強化點上,對于安全區他并不是很在意,也沒想過以後要利用安全區如何如何。
真實原因隻不過是修仙等級高了之後,需要一個安全的修煉之地,建議一處有宗門大陣保障的地方是早晚的事,而且因為化神期特殊的狀況,才促成了安全區的建立。
如果說什麼想着整個人族如何?
所有的修士如何?
整個修仙界的未來如何?
這些等等,周泰并沒有,他不覺得自己那麼偉大,也不需要看起來那麼偉大,隻是有些事想做又恰好力所能及而已。
既然已經建立的安全區,周泰也就想着盡量做好一點,種種措施皆是如此,從上次殺了三名惡貫滿盈榜上的修士之後,周泰回到齊山就進入了正常的修煉狀态,因為可用的強化點數量即将突破三十萬大關,有什麼事他想着等到強化點攢夠可以強化出三件先天靈寶再說。
本尊與瑤予在齊山之内修煉,而安全區内的事務則交給了身外化身偶爾處理一下,他本以為殺了三人以儆效尤之後,會有很大的效果,剩下那些惡貫滿盈榜的家夥會一直活在恐懼當中,等到他再穩一穩就去收割一波,短時間内安全區就可以平穩發展一波。
但事情的發展總是出乎意料,從身外化身那裡知道了惡貫滿盈榜被爆單的消息後,周泰直接從修煉狀态退了出來,久久沉默不語,主要也是返虛期的修煉比較特殊,是随時可以停的。
在靈氣濃郁如水的山洞中,一名修煉的女修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也停止了修煉。
瑤予看着周泰,輕聲了問了句:“怎麼了,出了什麼事麼?
”
面對有些不安的眼神,周泰搖了搖頭,然後說道:“安全區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在想一些事情而已。
”她雖然已經不是當年那樣的凡人女子,可以稱之為一聲高階修士,但其膽量以及在修仙界的安全感并沒有太大的變化。
雖然已經是返虛期的存在,但如果離開安全區的範圍,在修仙界同樣一點安全保障都沒有,而且周泰一直把她保護的很好,不讓其過多的接觸危險。
“有什麼事,可以和我說說,我也幫着想想。
”瑤予提議。
“隻是不想讓一些糟糕的事情影響你的心情……”先是這樣的說了一句,然後周泰就把惡貫滿盈榜的事說了一遍。
“怎麼會如此,那些上榜之人難道不怕死麼?
”原本柔和的容顔之上出現了不解以及震驚。
“怎麼會不怕死,多半是有了什麼屏障或是想到了什麼辦法而已。
”對此周泰确是看的很明白。
“那就不要再去宗門冒險了!
”想了想之後,她如此提議,因為以她對自己男人的了解,很可能會再去的,從那不在意的語氣中就能聽的出來。
“放心,暫時不去!
”
話雖是這樣說,但瑤予又怎麼會不明白那暫時兩個字的含義,所以她說了句:“做什麼都要以自己的安危為重。
”
隻要她男人堅持的或是想要做的,她從不反對。
“我最惜命了!
”
“一點都沒看出來!
”
“就看我做事穩不穩就完了。
”想到這裡,周泰又補充了一句:“如果以後我有事暫時離開安全區,然後出現了我出事的流言,千萬不要信,很可能是編造的,你隻要老實的待着等我回來就行!
”
沉默片刻,瑤予幽幽的回了一句:“那要是真的怎麼辦?
我做不到不管不顧!
”
“不可能是真的!
”周泰回答的斬釘截鐵,就算是真的又如何,如果自己都出事了,她去了也是白搭而已。
“如果我長時間沒回來,最多也就是暫時困在了某地,在這個修仙界,雖然有很多修士比我厲害,但我自認逃命的本事是最強的!
”
“我沒有破綻,隻有你是我的破綻,所以隻要你不出事,我就不會有事!
”
面對周泰鄭重其事的話語,瑤予點了點頭,雖然她想到了如果女人是自己男人的破綻,可自己并不是唯一,但她并沒有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