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大道當争!
“?
?
?
”
看着臭不要臉躲至自己身後,拿自己當擋劍牌的甄行,喻北可下意識在心下開罵道——
艹!
甄行,你可真是個畜生!
你特麼……
罵到一半,喻北可後知後覺,發現他的香童竟安然無恙的躺在甄行的懷裡。
他這才遽然一驚,醒悟過來。
等等!
自己錯怪甄行了!
甄行并沒有棄香童而去!
喻北可剛剛全身心接引道門,無暇OB甄行,這才對甄行生出誤會。
如今看到香童好好的賴在甄行的懷裡,他哪還不知道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啊!
甄行,你可真是個好兄弟!
你特麼幹得實在太漂亮了!
這都能救下香童,他果然沒有看錯人……不,是香童果然沒有看錯人!
他的香童完美無瑕,連眼光也好得令鬼驚歎。
“甄行,你、你沒事吧?
”
聽着香童對甄行的關切之聲,看着香童溫柔體貼的在甄行的懷裡檢查甄行的身體,上下其手……
喻北可又是羨慕,又是滿足。
他的一生别無所求,隻希望香童能夠開心性福。
甄行在他的身後抱着他的最愛之人,而自己擋在他的身前,為他抵禦長劍!
喻北可目光一凝,道心堅定。
面對這一劍,他縱死不退!
“第七道門,開!
”
巍峨綠門從天而降,綠光萬丈。
……
第七道門?
喻北可的這一頓操作,把楚南看得都快饞死了!
楚南現在已經可以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這綠老鬼,和他走得是一模一樣的無上陽綠大道!
并且還先他一步,開到了第七綠門!
想不到啊想不到,這世上居然還有綠道走在他前頭的鬼!
楚南心下警兆突生,但随即想到什麼,卻又是灑然一笑。
這老鬼一大把年紀,綠門一定是靠“熬道齡”熬出來的,怎配和綠道天選的他相提并論?
他踏入綠道,不過數月,便已對此道精通無比。
連開三門,甚至還被青帝選中,撞開至尊綠門!
綠之一道,他無人能及!
綠道至尊,舍他其誰!
這綠老鬼,頂多算是個小半程的陪跑選手罷了,犯不着太往心裡面去。
這既是楚南身為綠道翹楚的驕傲,也是他對自身所具備的天賦的信心。
想要證得至尊,首先得擁有匹配至尊的器量!
……
甄行抱着喻香童躲至喻北可身後。
喻香童的身子冰冰涼涼,散發着陣陣讓甄行感到舒适的陰氣。
甄行大戰過一場,丹田正是空虛。
此刻,賢者無念篇竟是自發運轉,猛地開始替甄行榨取喻香童身上的陰氣,用以填補自身。
“啊……”
喻香童香舌顫顫,鬼軀凝液。
她才剛剛從焚火炙烤的痛苦中脫逃,正是最最虛弱之時,此刻,對甄行的榨取,無一絲一毫的抵抗能力。
(~間貼分隔線~)
(~間貼分隔線~)
(~間貼分隔線~)
……
“?
!
”
感應到身後正在發生的事,喻北可道心震顫,碧光透體。
他雙目綠芒綻放,看着朝甄行與香童直直刺去的長劍,猛然橫跨一步,與之正面對上。
甄行和香童,由他來守護!
第七道門轟然落至喻北可身前,青光萬丈。
八品道門……
不,是九品!
道門在開啟前,完成了進階!
……
“什麼?
!
”
先前目中還帶着些許輕蔑之色的楚南,瞧見此情此景,不由得朝喻北可驚駭看來。
九品……居然是九品綠門!
比之他的至尊綠,也隻差了一階!
雖然這一階,就是天與地的差距,但是這老頭,似乎并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不堪。
也是,綠道之上,豈有庸才?
楚南想到這,不由得收起了輕視之心,淡淡一笑,為綠道的強大而愈發感到自豪。
有個競争對手,也好。
他楚南何懼也!
大道當争!
……
“什麼?
!
”
看着自己信心十足的一劍,被那個綠老鬼以碧色鬼門所阻,芒深壽心下一驚,不禁怒急。
他還以為自己對上這三家夥,能以摧枯拉朽之勢解決戰鬥。
卻不想,竟是耗費了這麼多的時間、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
再拖下去,若是引來喚紋院的那幾個老東西出面,反而橫生事端!
喚紋師雖然戰力拉跨,但他們的人脈卻是無敵。
有的是妖,甘為喚紋師而戰!
念及此,芒深壽隻想速戰速決!
他一咬舌尖,噴出一口墨綠色妖皿,凝于箭矢,追上長劍。
箭與劍相疊,氣勢更甚三分!
……
妖皿長劍與緊閉的綠門轟然相撞。
綠門分毫未損,反而像是借了長劍之力,緩緩敞開。
喻北可一步踏入門中,璀璨綠光聚于身前,他似有所感,忽而探手。
從中抓出了一根碧玉長箫。
足有十八節!
都說七節箫為正品,九節箫為妙品,九節以上為神品。
那麼喻北可手中這一根箫,毫無疑問便是神品中的極品!
饋贈送出,華麗雄偉的道門随即消散。
看着喻北可手中的綠箫,芒深壽蛇瞳中貪婪的眸光一閃而過。
他再一次咬破舌尖,精華妖皿不要錢似地狂噴一通。
面色轉瞬間蒼白,然而妖皿凝成的長劍卻也是愈發的森寒。
一劍驚鴻,飚射向喻北可,沿途所過之處,氣浪層疊炸裂,聲勢駭人!
喻北可執蕭之手快速一挽,道門消散所殘留下的道韻,盡數為他牽動,凝于長箫,綠芒吞吐。
九品綠門給予喻北可的饋贈,主要就是這根至寶玉箫,雖然鬼軀與修為也有提升,但提升卻并不明顯。
喻北可身上仍舊帶着重傷。
他便拖着這麼一副傷軀,主動踏前一步,以蕭對劍!
“Duang”的一聲!
長箫點于劍尖。
發出金鐵交鳴的悶響。
餘波散開,有離得近的小妖,頓時就被震得倒飛而出。
感受到這恐怖無俦的氣勢,衆妖連忙抱頭鼠竄的躲閃。
此時此刻,芒深壽與喻北可方圓左近,唯一風平浪靜的地方,獨獨是喻北可的身後。
襲向甄行與喻香童的勁氣,喻北可甯願以重傷之軀代擋,也不肯退讓分毫。
口鼻間的皿迹本就未幹,此刻,卻又再一次地溢出了新的綠皿。
……
喻北可開第七座綠門,楚南倏地感覺自己的綠道也有精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