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馴服天姬
嚴婉然剛剛的确能在甄行吹響玉箫之前,将丗玉箫奪回至手中。
但是她為什麼沒有那麼做呢?
是因為她想要體會那種身心解放、欲仙欲死、欲罷不能的感覺嗎?
這麼快就愛上了?
錯!
當然不是!
她剛才之所在出手的時候停頓片刻,是因為她清楚的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若是她不能重新掌握欲曲,那就算她奪回玉箫,也沒有用,她仍将受制于這個男人,被他威脅,被他擺布!
想要推開天門,那就離不開欲曲!
而現在,欲曲被這個男人篡改得面目全非,身為玉箫主人的她,反而對曲子一無所知,再也吹奏不來。
好在那首曲子聽着不難。
精通音律的嚴婉然十分自信,隻需聽上一遍,她便能将新的欲曲分毫不差重新掌握!
這才是嚴婉然故意賣了破綻,任憑對方吹響玉箫的原因。
這個白癡,還真以為他能借此控制本天姬不成?
癡心妄想!
待到你一曲吹罷,本天姬将其成功掌握後,再來取你狗命也尚且不遲!
嚴婉然想得很美,心下算盤打得“啪啪啪”響,自覺算無遺策。
奈何,她對“欲曲”與“魅力暴擊”兩相結合的力量,一無所知。
她禁欲數百載,未經人事,怎麼應付得來這種東西?
她一心想要靜下心神,專心記憶曲調旋律。
隻是,在甄行将《兩隻老虎》吹響的刹那,莫說身體了,她就連腦子也在一刹那間失守淪陷,被奇奇怪怪的東西塞滿,再也分不出心思,做她既定好的事情。
看着對方意亂情迷、喘息扭擺的模樣,甄行自得一笑,繼續加快節奏。
沒記錯的話,貝多芬應該有說過——
嘴吹的越快,聲音便越是動聽!
甄行是愛搞藝術的人。
穿越之前,他在拍片的閑暇之餘,也會做一些深入的研究。
在連續的吹了一陣之後,甄行漸漸的開始得心應手。
一會兒急促,一會兒舒緩,前一刻狂風暴雨驟臨,下一刻小橋流水慢吟,一首簡簡單單的兩隻老虎,竟是被他玩出了花來。
……
該死!
嚴婉然感受到自己的身體愈發奇怪,幾近失控,隻道自己是養性的功夫還不到家,隻能繼續借用外物,依賴禁欲金箍。
繼先前的五輪亮起之後,剩下的兩足箍與一腰箍也盡皆開始貢獻力量。
除了用作最後壁壘的第九輪金箍外,其餘八輪金箍俱是被嚴婉然催動到極緻。
金箍起到的作用很直接也很粗暴,那就是在嚴婉然身體即将那啥時,強行給她上一個控制。
雙手被拉伸,雙腿也是,嚴婉然整個人呈一聖潔的“大”字形,被定在半空中。
金箍不斷閃爍明黃色的暖光,嚴婉然全身熱麻酥癢,欲曲灌入耳中,像觸電一般。
好糟糕的感覺!
她居然想……
想靠近那個男人,想要那個男人的體溫,想纏到那個男人的身上……
很想很想,但做不到。
因為被金箍禁锢,動彈不得。
幸好幸好!
……
甄行瞧見嚴婉然主動自縛,心下倒也松了口氣來着。
他吹響欲曲之時,還真怕嚴婉然道心不堅,受此影響,對他行不軌之事。
兩人修為差距巨大,他根本就沒有反抗的力量。
屆時便隻能被迫停下吹曲,以免嚴婉然真的破壁以至于破功……
但這樣一來,沒法完整的吹完一曲,嚴婉然就體會不到“欲”“禁”結合的美妙。
隻“禁”不“欲”,那不過是在練死功。
“欲”“禁”結合,才是《禁欲神典》的真谛。
……
箫聲悠揚,歡愉無盡,其聲回旋,似洇過霧的稠白,似濯過水的濕潤。
甄行性緻大發,縱情于聲。
而嚴婉然則是在金箍的幫助下,徹底的放棄了抵抗,任憑那種奇怪的感覺如潮水般陣陣襲來。
她渾身顫顫,抽搐不止,集所有力量,守住腦海中的丁點清明,用來記憶箫聲。
沒錯,她聽很認真!
雖然聽得越是認真,身體的反應就越是強烈。
但是,快了!
隻要掌握整首曲子,隻要掌握整首曲子……
“再……再來一遍!
你……你有本事就再吹一遍!
”
如果沒有這恬不知恥的身體拖後腿的話,嚴婉然自信自己隻需聽一遍就行!
奈何,身體搗蛋、绮念萬千,實在沒法讓她專心下來。
但是,再聽一遍一定可以!
看着嚴婉然霞飛雙頰、滿目渴望的樣子,甄行二話不說,滿足了她的要求。
密林之中人迹罕至,春風吹過,鳥鳴伴箫聲,雨露打濕林蔭枝頭。
夜色漸濃。
甄行不知道自己吹了多少遍,口都有些幹了。
“再……再……再來一遍……”
(~間貼分隔線~)
(~間貼分隔線~)
聽着嚴婉然悍不畏死的要求,甄行擺手拒絕——
“不行,吹、吹不動了,歇一會兒先。
”
甄行發現用嚴婉然的玉箫吹響欲曲時,竟頗為的耗費神識。
吹了這麼久,他消耗很大,微感不支。
“再……再來一遍!
最後一遍!
”
嚴婉然聽甄行這麼說,哪肯答應。
為了掌握欲曲,她付出了如此之多,現在眼看就隻差一點了!
“你也太拼了吧?
修煉狂魔是吧?
”
甄行微微搖頭,從儲物袋中取出葫蘆,步至高懸半空的嚴婉然身下。
“滴答”一聲。
甄行忽覺額頭微涼,他伸手一摸,意識到什麼,不由面色尴尬。
偷偷仰頭看了眼,又連忙不動聲色的偏轉開視線。
非禮勿視。
他乃正人君子也。
甄行足尖一點,身子離地,飛至半空,與被金箍禁锢的嚴婉然平齊,而後将葫蘆拔掉塞子,遞至對方的嘴前。
“你修煉也辛苦了,喝點吧,補補水。
”
嚴婉然是甄行相中的頭号打手,對她多表示一下關懷,也是應該。
收人要收心。
盡管甄行收服嚴婉然,用的手段可能、大概、也許,不太光彩……
嚴婉然扭頭不喝,心下仍然惦記着欲曲的事。
“你再來一遍!
快點!
”
自己在這個男人面前出盡了醜态。
想要洗刷這份恥辱,唯有将這個男人活活幹死,挫骨揚灰!
嚴婉然現在其實已經差不多将《兩隻老虎》完整掌握了,但她生性謹慎。
她要甄行再吹一遍的目的,是為了做最後的确認。
一旦确認無誤,沒有任何問題了……
哼哼!
“你先喝了。
”
現在是嚴婉然有求于他,甄行态度自是放得十分強硬,一副“你不喝我就不吹”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