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進入密道,賢者無念!
楚南氣勢用盡,身後忽而掀起一股皿腥無比、陰冷至極、詭谲難明、恐怖無俦的氣息。
激得他汗毛豎起。
他立時驚醒——
自己還是小看了從天!
這個家夥,能在無任何戰績的情況下,攀至天驕榜前幾,果然是有真材實料!
‘要遭!
’
楚南剛剛那一刀沒有任何的保留,以至于他現今連丁點的後手都拿不出來。
被皿經咒束縛的他,甚至連一井道台都無法在腳下撐開。
‘輸給甄畜,已是我自尊心所能容忍的極限!
’
‘我怎麼能……’
‘我怎麼能再輸給别人!
’
楚南心下焦急卻毫無辦法。
正在這時——
遠處天際,忽而雷霆炸響!
一道劍光伴随電閃雷鳴由遠及近。
瞬息間,出現在他的身後方,出現在從天朝他悄然按來的皿色手掌前。
皿色手掌與雷霆之劍相撞,雷霆染上皿色,滋滋亂竄,愈發狂暴。
電芒照亮甄行,銀面黑發、橫劍入場、俊逸灼然。
皿色飛快褪去,似是遇上了最為克制之物。
如冰雪見陽,霎時消去。
……
命懸一線間得救。
楚南看清來人,不禁驚訝失聲——
“甄……韓?
!
”
甄行淡淡的看了楚南一眼,未作搭理,察覺從天要逃,提劍追去。
然而從天卻是熟練的化作一灘皿水,瞬時間炸開,無數皿滴往四面八方濺射,速度飛快。
甄行神識一掃,認定了一個方向。
隻是追了片刻後,卻又不得不停下。
周遭再無從天的氣息。
讓他給跑了……
對此,甄行并未感到意外。
原作中,從天這人便是出了名的逃跑大師,自小生性謹慎,未慮勝,先慮敗,在書裡活得比“甄行”還久。
甄行之所以追他,也是碰運氣來着,如果能留下,自是最好,這家夥身上藏着不少秘密和機緣。
留不下,倒也無妨。
甄行對此并不強求。
……
回到小巷中。
楚南剛剛解開皿經咒,他采用的是放皿的辦法,虧了好些精皿,此時雙唇蒼白,額頭見汗。
瞧見甄行回來,他忙不疊傳音對方,将鐘濃绮被綁一事,快速道出。
兩人一個戴着綠面具,一個戴着銀面具,皆未以本來的面目相示,隻是相互間心知肚明,默契的沒有點破彼此身份。
甄行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而後想了想,趁機開口:“想救鐘濃绮的話,就把反生鏡給我!
”
反生鏡乃是韓家至寶,在原作中,韓韶容之所以綁了鐘濃绮,就是因為能用鐘濃绮從楚南那把至寶換回。
“反生鏡?
那是什麼東西?
”
楚南表示這玩意自己壓根沒聽過,一腦門子的霧水。
‘演得還挺像。
’
甄行瞧見楚南一副大為迷茫的樣子,忍不住皺眉。
‘就這還當主角呢?
自己心愛的女人性命攸關,卻連一個至寶都舍不得付出!
’
‘若是角色互換,反生鏡在我這,我一定會第一時間交出去将愛人換回!
’
‘東西不過是死物,人才是活的!
’
甄行又費了好一番口舌,試圖趁火打劫,将反生鏡從楚南身上騙來,奈何楚南這老狗因利忘義,居然臭不要臉一口咬定反生鏡不在他這。
把甄行給氣的!
‘反生鏡不在你這,難不成還在我這不成?
’
楚南真的太讓甄行失望了!
甄行又“勸”了幾句,仍是無果,眼看馬上就要到信中約好的時間,這才不得不放棄。
‘楚南這狗真不當人!
為了一個反生鏡,連自己未婚妻都見死不救!
’
‘也就我了,惦念着千陰宗時千ri舊情,今日單槍赴會!
’
甄行鄙視的瞥了眼楚南,掉頭離開。
把楚南給急的:“喂!
别走啊你!
隻要能救出濃绮,除了反生鏡外,其他都好說!
”
甄行嫌棄的擺了擺手。
“沒你事了。
”
人影消失,聲音才徐徐傳來。
說的話與信紙上的四字一模一樣。
……
青思行宮。
被甄行反煉成了命奴,韓韶容隻能是避而不見。
不然,甄行說什麼話,她都隻能聽取,對她接下來的計劃大為不利。
韓韶容躲于幕後,她道途被污,隻能将大道借種在鐘濃绮的身上,以此獲得灌溉,延續道途。
韓韶容前腳剛離開,鐘濃绮後腳立馬就将韓韶容塞她嘴裡的藥全部吐出。
被這個臭女人利用,她心有不甘。
心下發狠,一定要給這個小浪蹄子一點苦頭嘗嘗!
……
按照信中所述的方式,甄行順利的進入了求道台的内部。
其中,竟有一條蜿蜒曲折的密道,一路往上。
道紋密密麻麻刻在密道的兩側,間或的溢散出絲絲縷縷道霧。
【叮!
】
【檢測到可煉化的道霧,是否煉化?
】
“?
!
”
甄行察覺到,這裡的道霧遠比異獸之晶中所蘊含的“霧”更加精純,也更加直指根源。
若非現在救鐘濃绮一事更加緊要,他完全可以借着系統,直接把這裡的道霧都給榨幹一輪。
道霧是築道台的必須之品。
橙霧也是道霧的一種,隻是其中蘊含雜質,品相差了些。
楚南已經先他一步開了一井道台,甄行不禁便也有些迫切。
他現在雖然已經可以說是小部分的掌握了道的力量,但卻還沒有一條真正能夠掌控的道則。
身披道衣、手握道則,這才是真正的天道修士的力量!
‘救出鐘濃绮後,我就回來把這裡的道霧全給煉化了!
’
甄行下定決心,這才戀戀不舍的移開視線,沿着密道飛速上行。
不知攀行多久,甄行耳邊水聲傳來。
‘好熟悉的感覺?
’
他心下驚疑,而後立馬做出判斷,
‘是賢者無念篇!
’
賢者無念分陰陽,甄行修的是陽篇,而陰篇,一直掌握在鐘濃绮的手裡。
去年那一日,鐘濃绮就是用陰篇算計了他,奪走了他的第一次,害他身受重傷,被迫躺在床上休養,一連幾日下不得床。
‘鐘濃绮就在上面!
’
甄行不由得加快了速度,身子化成一道電芒,眨眼間飛至密道的盡頭。
密道盡頭處——
率先映入甄行眼簾的,是一雙纖纖的玉足,未着鞋襪。
接着是開叉的青絲長裙,玉白色的修長大腿若隐若現。
女子身段婉約柔美,卻唯獨不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