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時,金田礦脈。
正東方。
姑射敬一臉賠笑,姿态太卑微,躬身在前引路,隻因始神族之人前往金田礦脈。
“少神主,礦脈馬上就到,可切莫切莫忘記了答應在下的條件啊。
”
姑射敬舔着臉,看向走在始神族人群中,那個如衆星捧月般的中年。
這中年,年齡怕是不足他的零頭。
此人名為始泰來,已經成為始神族的少主,高高在上。
聽見姑射敬的話語後,始泰來冷笑一聲,道:“你且放心。
”
“多謝多謝。
”姑射敬連連道謝,姿态擺得更低,低頭哈腰。
始泰來眼眸眯起,有輕蔑及譏诮出現:“你好歹也是前輩,也是一大神族之主,如此卑躬屈膝……就不怕被人看去,堕了你父威名?
”
姑射敬心中殺機陡然升起,但随後卻是狠狠的碾熄了去,賠笑道:“識時務者為俊傑。
”
“俊傑?
”始泰來眼中譏诮更深:“你的确是個俊傑。
”
姑射敬沒有說話,始泰來突然高聲冷喝道:“姑射敬,你好大狗膽!
明知那木易與吾族有仇,竟還敢将之高調請入族中,你這是在尋死嗎?
”
姑射敬心中冷冽一片。
“姑射敬,非說我始神族食言而肥,當吾族全局掌控金田礦脈,且,由你親自出面,将木易擒來交在本尊手中,那本族自會履行諾言,庇護你族,否則……”
這句話,卻不是從始泰來口中說出,而是一個始神族的高境長老,足足臨神六境修為。
但他的修為都不如姑射敬,且就身份而言,兩人更是差共天地,可他就這般威脅開口。
這一族,的确嚣狂到沒邊了。
“若隻是木易一人,我自然能輕易将之擒殺,但他身邊可還有一個流追月啊……”姑射敬苦笑:“雖說流日神族說的是再不管流追月的死活,但櫻淑前輩此人,喜怒無常……”
始泰來眼眸微挑:“流追月……流追月……三百年前一見,驚若仙人……若能得之……此生幸甚!
”
始泰來微移目光,釘在姑射敬身上,道:“你負責擒下木易,那流追月……本尊自有手段得到,哼,不過是千斤墜,不過是百日歡而已……他流日神族雖說是天下第二神族,但本尊可也不差,生米煮成熟飯後,就不怕櫻淑前輩不将她許給我。
”
他根本不知道,就在他說出這句話時,遠在億萬裡外的林凡豁然起身,他直接掏出傳訊玉,近乎咆哮般的吼道:“小左,你不将始神族這個雜毛的腦袋給我帶回來,你特麼也就不用在回來了!
”
正在埋伏随時可能會出手的小左,聽見傳訊玉中傳來的怒吼,頓時毛骨悚然,狠狠的啐了一聲,道:“馬德、始神族的雜碎,你惹怒大尊生氣不算,但連累了老子!
”
他惡狠狠下令道:“這始神族,隻許留兩口氣給随便一個回去報訊,其他人全死在此!
”
這始神族真的倒大黴。
屢次都是這一族主動犯上林凡的逆鱗。
……
另一邊,皇家同樣大咧咧。
“呵呵……此番本少出行,将這金田礦脈拿在手中,話語權陡增,老子倒是要看看那幾個雜碎如何在與我争這少主位。
”
這同樣是一個中年,但他恬不知恥的自稱本少。
走在他左右的長老都在歎息……
若是沒有那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