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神以為那金光不會再出來了,懷揣着一股濃烈的怒意,準備落下金頂去找陳義山算賬,不料,距離金頂還有一丈之地時,變故又生!
“咻!
”
原本寂滅的金光突然間再次迸射,這次是如棋盤般網狀交織籠罩而下,大河神臉色稍變,距離太近了,也太密了,内中的殺氣淩厲至極,根本不可能生抗!
袍袖一翻,他急匆匆抖出個鍋蓋似的寶物,向上一頂,霎時間綻放出霞光千條,映的滿天異彩紛呈,棋盤似的金光被彩霞一照,倏忽間消失不見。
大河神這才松了口氣,靜默半天,左顧右盼,見四周再無異樣,這才收了寶物,捂着被打的生疼的臉落下了金頂。
陳義山看的目瞪口呆,這麼快,大河神就破了護山大陣?
!
兒戲呢!
?
雲夢派曆代掌教仙師的水平就這麼次?
!
葉南星當初可是把護山大陣誇的跟朵花似的,說就算是到了脫胎換骨階段的仙人也無法輕易突破,這大河神——
呃,想想大河神的身份地位,被鬧的那樣狼狽,算了,護山大陣也不算太次了。
至于大河神拿出來的那件寶物,陳義山沒有看清楚,隻隐約間瞥見了一眼,瞄了個大概,像是個龜殼,陳義山暗暗思忖:不會是大河神自己用自己的殼煉出來的吧?
是了,一定是的!
那上面還有些奇怪的符文,大概就是昔年希夷老祖刻畫上去的河圖!
啧啧,作孽啊,希夷老祖可真是偏心啊,給大河神留下河圖,給洛神姐姐留下洛書,唯有自己,留下個烏月缽還是個坑貨!
“阿嚏!
”
陳義山打了個劇烈的噴嚏,心裡頭一驚,連忙對天禱告:“希夷老祖一點也不偏心,弟子有麻衣就足夠了,足夠了。
”
正神神道道之際,大河神已經張牙舞爪的朝着他沖了過來,一把揪住頭發,唾沫星子噴了陳義山一臉,罵道:“賊小子,你敢戲弄老夫?
!
”
“哎呀呀呀!
師兄,揪頭發是女人打架才用的招數!
快放手啊,疼疼疼疼疼!
”陳義山龇牙咧嘴,差點流出淚來:“小弟哪敢戲弄師兄啊!
誤會!
”
“誤會?
!
”大河神面色不善道:“剛才那陣金光是怎麼回事?
!
打的老夫臉現在還疼着哩!
要不是老夫有寶貝在身,怕是不死也得脫層皮!
”
陳義山連忙解釋道:“那,那是雲夢派的護山大陣,是雲夢子設下的,又經過雲夢派的曆代掌教仙師加持,專門用來抵禦外敵的啊。
但凡是修為高深的,無論神仙,不分魔怪,未經允許,都不能擅自上金頂。
”
“護山大陣?
”大河神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轉,心想從前倒是隐隐約約聽說過雲夢派有這麼個陣法,但轉念間,又呵斥道:“那你怎麼沒事?
!
”
陳義山賠笑道:“師兄有所不知,小弟,小弟曾經以凡夫俗子的身份上過金頂,又在雲夢山修行了一段時間,早就被護山大陣認同是雲夢派的人了,不算是外敵。
而且,小弟被葉南星拜為師父,現如今已經是雲夢派的掌教仙師了啊。
”
“那你為什麼不早說!
?
成心要害老夫出醜是吧?
!
”大河神兀自惱怒,仍舊揪着陳義山的頭發不放。
陳義山大倒苦水:“師兄,你冤枉死小弟吧!
臨行之前,小弟對你說,還有一句話要說在前頭,是你呵斥小弟還有完沒完,吓得小弟根本就不敢多嘴啊。
怎麼事到臨頭,師兄反倒又責怪起小弟了?
”
大河神愣住了:“你,你那時候是想說護山大陣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