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葉南星瞧着陳義山那沮喪的樣子,忽然間大笑了起來,目光中帶着殘忍的快意,譏諷道:“白芷是你妻子,洛神是你的姐姐,對你而言,除了你的母親之外,隻怕這天底下再也沒有比她們更親近你更稀罕你的女人了吧?
她們怎麼會舍得離你而去呢?
”
陳義山瞥了葉南星一眼,知道她是在揶揄自己,便淡淡說道:“你若是想不明白,也不必多問。
”
葉南星道:“我怎麼會想不明白呢?
她們一個是愛你,一個是恨你!
不管是愛你的,還是恨你的,總歸都要離你而去!
陳義山,你已經把自己活成了一個笑話!
”
陳義山臉色鐵青,緘默無言。
連他自己都不能不承認,自己确實活成了一個笑話。
仗劍天下,廣結善緣,懲罰除惡,伸張大義,留住了那麼多的補丁,卻唯獨留不住最親最近的兩個女人,不是笑話又能是什麼?
他已經不想再多說什麼了。
但是他不想說話,有人卻偏偏要逼他說話。
葉南星咄咄逼人道:“陳義山,你又變成啞巴了麼?
平素裡不是就屬你最能說的嗎?
你不是常常憑借你那條三寸不爛之舌,哪怕是不戰也能屈人之兵嗎?
怎麼現在啞口無言了?
”
陳義山被擠兌的無可奈何,歎息道:“南星,你也重新變得刻薄了,譬如今日之事,你不該搶擄長樂的,更不該蓄意傷人殺人的。
長樂她還是個孩子,你瞧瞧你把她吓成什麼樣子了?
”
長樂縮在一旁心驚膽戰半天了,始終不知道自己會落個什麼結果,聞聽此言,立時朝陳義山投去了感激的目光,臉上也重新有了笑容。
她很容易滿足,也很容易歡樂。
在她心目中,這個相貌英俊、說話和氣,而且把她從那兇狠女人的手裡救出來,還幫她說話的白衣大哥哥,已經是這天底下最好最善良也最值得依仗的人了!
隻聽陳義山繼續說道:“還有這兩位同道仙友,他們招你惹你了嗎?
何苦欺人太甚呢?
”
二師兄和三師兄也頓時對陳義山充滿了敬意。
陳義山又說道:“你看上長樂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因為我也瞧出這孩子是個天賦極好的修仙苗子,但是收徒不是這麼收的啊。
想當初,你對我父母那般刻薄,以至于我誓死不肯上雲夢山,甚至怨恨你,你已經忘了嗎?
”
葉南星忍了半天,終于等陳義山說完,當即反唇相譏道:“某些人已經不是我的掌教仙師了,卻還要教訓我,嘻~~難道他也忘了麼?
!
我愛怎麼着就怎麼着,誰又能管得了!
?
你又憑什麼管我?
!
”
陳義山目光一寒,冷冷說道:“我就能管你!
而且我就是要管你!
正因為我曾經是你的掌教仙師,所以我方才才對你手下留情!
下一次,若是再讓我撞見你如此行事,我便廢了你的道行!
”
葉南星嬌軀一顫,又羞又怒,喝道:“陳義山,你張狂什麼!
你以為我真的打不過你麼?
!
”
陳義山“哼”了一聲,道:“你以為呢?
”
葉南星揮手一劍,便沖着陳義山當兇刺了過去!
鋒芒閃耀,瞬息間已是殺氣縱橫!
陳義山臉色頓變,拂袖一揮,四周的殺氣盡洩,鋒芒頓挫,緊接着“啪”的一聲響,葉南星手中的劍已經寸寸碎裂!
二師兄和三師兄都吓傻了。
方才陳義山出手救人的時候,他們誰也沒有看清楚,因此雖然猜測出陳義山的修為必然高絕,卻沒有任何直觀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