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如山舔了舔手,手上皿流立刻止住,但左掌仍要數日才能痊愈,不由大怒,喝一聲,一跺腳,右掌簡單直接的擊出,卻是煞風大作,氣流奔騰,正是他成名之招開山掌。
[燃^文^書庫][www].[774][buy].[com]追莽荒紀,還得上眼快。
而張毅之正對此掌,全然不懼,雙手舉劍,腳下兩儀圖一個旋轉,竟一劍将掌氣斬散。
凜然道:“淩霄劍道威名,豈容爾等侮辱!
”手中巨劍再揮,将沖在最前的兩位妖物攔腰斬斷。
妖物們見皿越狂,全無退縮,反是怪叫着圍上,而三人卻是不躁動,不妄進,謹守陣勢不讓分毫,腳下兩儀洩勁,頭頂三光借力,但見三人收、化、運、拉、旋、纏、發!
在三人之間擰成一個劍界氣圈,衆妖甫一靠近,便是劍氣襲身,一時無妖能攻入三人腳下的兩儀圈内。
“奶奶的,這陣法有些門道!
”熊如山似勇實懦,不敢靠近,隻遠遠的劈了幾掌,因勁力不夠凝聚,隻在劍界氣圈上泛出些漣漪就消散了見此情景,熊如山大聲嚷嚷道。
這兩儀三光陣與三清封神劍陣不同,三清封神劍陣意取商周時期三清定封神之典故,劍中自帶封神之戰時天地起殺機,萬仙屠如狗般的淩厲殺意,淩霄劍道三人雖修為不足,但劍勁已是兇猛無匹,殺意凜然。
而兩儀三光陣則是守陣,但見張毅之劍勢剛猛雄烈,站了“日”位,謝靈煙劍勢冷冽寒澈,站了“月”位,而傅清名修為最高,便站了調和陰陽的“星”位,這般太陰會太陽,兩儀并三光,正合天地流轉之妙,又豈止是“有些門道”?
也是這三人修為不夠,隻護得應飛揚一人,若換做三位淩霄劍道前輩高手施展,劍界足可覆壓百米,端得是生靈難進,神鬼莫犯。
應飛揚居于陣中祭壇上,卻是全身貫注,不理會周遭殺聲震天,在三人保護下催動法訣,手中搬運符昊光大作,靈氣翻湧。
“是乾坤搬運符,快殺光他們!
别讓他們跑了!
”蠍夫人看出端倪,叫道。
此時突然又見峽谷兩側樹木搖動,竟在樹幹上生出眼耳鼻口,拔地而起,變成兩排樹人,列着隊圍上衆妖物便打,與妖物擠成一團,應飛揚四人心知肚明,是碧木青蘿夫婦出手了。
樹人雖然動作遲緩,殺傷力不大,但皮糙肉厚,耐打的很,有兼身形龐大,俨然結成一道樹牆,将蜂擁的妖浪切割成一道道細流,而這些細流遇上淩霄劍道三人結成的劍界,又被輕易打散成細小浪花,難以造成威脅。
相持一會,眼看應飛揚手中符咒白光越來越盛,熊如山心中煩躁,卻被幾個樹人團團圍住,不耐之下,大吼一聲,雙手一合,卻有數道巨大掌影從天降下,将身邊的樹人拍的炸開,卻見木屑炸裂間,露出一道枯瘦身影。
“苦竹老人,怎麼會是你。
”拍散了樹人,從樹中冒出的竟是苦竹老人,熊如山不禁也吃了一驚。
“奶奶的,是碧木青蘿這對狗男女,敢陰爺爺我!
”原來苦竹老人方才被莫雲蹤的冰雪封天陣困住,無法脫身,好在他修為也不低,随即便想到用木遁之法,借着樹木遁形脫出風雪冰天陣,哪知木遁方使了一半,這樹木便被碧木青蘿招成樹人,術法幹擾下,苦竹老人竟被卡在了樹中,若不是熊如山一掌拍散樹人,他還要費些時間才能脫出,這番陰差陽錯,卻是令本就脾氣暴躁的苦竹老人暴跳如雷。
苦竹老人也不向熊如解釋,翻手化出一隻翠綠竹杖,舉杖向一隻樹人砸去,老邁枯瘦的身子竟似有力士一般,一聲悶響,硬生生的将樹人又砸進了地面,卻見那樹人裂開一條嘴一樣的樹洞,從樹洞中傳來了碧木的譏嘲聲:“苦竹老人,沒想到你是光長年紀不長智慧,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是這麼蠢,真是丢盡我們木妖的臉面。
”
“呸,你們這對狗男女,當了這麼久的縮頭烏龜,今天出來送死嗎?
”苦竹老人與碧木青蘿本就有仇,曾有多次交手,從樹中感應出了碧木青蘿的妖力,那還按捺的住脾氣。
“我便是送死,憑你,有殺我的能耐嗎?
”樹人又譏嘲道。
“奶奶的,爺爺這便讓你知道厲害。
”苦竹老人手一伸一按,碧光一閃,樹人又變回了普通樹木,苦竹老人也是木妖出身,不但破了這操縱之術,更借助殘留的術法感應,測出了碧木青蘿的位置,随後口念法訣,再施木遁之術,沒入了樹木中。
此時,其他樹人又同時開口道:“小恩公及淩霄劍道的三位朋友,我們隻能幫到此地了,還望後會有期!
”說罷,樹人同時碎裂,化成漫天飛屑。
碧木青蘿幫着拖延了不少時間,還冒險引走了苦竹老人這個勁敵,二妖傷勢在身,對上苦竹老人,怕是不容樂觀。
但此處形勢更加緊急,衆人也無暇替他們擔憂。
樹人消失,謝靈煙三人壓力驟增,沒了樹人阻礙,妖怪合圍而上,所謂一力降十會,兩儀三光陣縱使通造化之奇,奪天機之變,在群妖如潮如浪的兇猛攻勢之下,淩霄劍道三人亦漸漸不敵,隻能勉強維持陣勢不散,好在時間剩下不多,應飛揚心急如焚,心中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