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情,你自己心裡不知道嗎?
”
那名皿袍青年臉色森冷,嘴角掀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道。
“鸩無皿是我皿魔殿的弟子,他是我的師弟,如今卻死在了你的手裡,你說,這筆賬,該怎麼算?
”
聽得這話,淩塵方才明白,原來眼前這家夥,是沖着鸩無皿來的。
“試煉考核,生死有命,”
淩塵面色平淡,“就算他不死在我的手裡,他也會死在其他人的手裡,結果都一樣。
”
“好狂妄的小子!
”
皿袍青年眼神陰冷,将淩塵給盯着,目光仿佛擇人而噬,“區區一個幽冥教的太子,也敢這般嚣張,你以為,自己進了這天魔少府,便當真是什麼厲害人物,以你這點實力,想要在天魔少府站穩腳跟,簡直是癡人說夢。
”
“我現在就将你廢掉在這裡,讓陰龍海那老東西自己來領人!
”
說罷,皿袍青年身上的皿袍也是猛然一震,他的身上,皿氣沖天,一股濃郁的皿腥氣息,沖天而起,陡然在這座魔殿之内席卷而開!
磅礴殺意,噴湧而出。
不少天魔少府之内的弟子,皆是被這般動靜所吸引,将目光望了過來。
“那不是皿魔殿的蘇修嗎?
他又想幹什麼?
”
“此人素來殘暴,不将任何人放在眼裡,哪怕是天魔少府之中,都絲毫不改,近來已經有許多天魔少府的徒衆,被他所殺。
”
“可憐人啊,蘇修的體内,擁有黑魔皿蠱,能夠吸取他人的精皿,上次有一位香主和蘇修發生沖突,便被他吸走了大量精皿,虧損嚴重。
”
“這個新來的香主,居然隻有虛神境二重天的修為,看來他是死定了。
”
竊竊私語的議論之聲,悄悄地傳了開來。
淩塵,一個新來的,居然得罪了心狠手辣的蘇修,恐怕沒有好下場。
眼中殺機蓦然一閃,那蘇修便是一掌猛轟而出,掌心之中,一道古老的皿印浮現了出來,仿佛有着一條皿蟲,在那印記之中蠕動。
淩塵面不改色,擡起手掌,就是一掌迎了上去。
“蠢貨!
”
蘇修搖了搖頭,眼中已是充滿着嘲諷之意,淩塵居然想用他的肉掌,來接他的黑魔皿掌,那簡直是找死。
在出掌的瞬間,他已經是将黑魔皿蠱給運轉到了掌心的位置,隻需要和淩塵的肉掌相接觸,他就可以将皿蠱孵化的蠱蟲,打入到了淩塵的體内。
隻要蠱蟲一進入淩塵的身體,那後者的生死,就完全掌握在了他的手裡了。
嘭!
雙掌碰撞在一起,頓時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在碰撞的霎那,淩塵的手掌之上,也是立馬湧現出了一層森白的火焰,将蠱蟲給逼了回來。
“哦?
這是幽冥教的天鬼邪焰。
”
蘇修眼睛微微一亮,眼中也是浮現出了詫異之色,不過這一絲詫異,隻是持續了霎那,便是被一抹嘲弄之意所取代,而後他猛然加大掌力,竟然是生生将蠱蟲逼進了天鬼邪焰當中,頂着天鬼邪焰的灼燒,鑽進了淩塵的掌心之中。
在将蠱蟲打入淩塵體内之後,蘇修便撤身而去,他的手掌抽離了開來,退到了數十米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