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惡漢偷生害兩命
何飛熊呆愣了好一會兒,這才反應過來。
完了,我殺人了!
我怎麼就失手把人殺了呢?
我……我這,太不是東西了。
冷靜下來的何飛熊開始懊惱,沖動是魔鬼啊。
看着地上的屍體,何飛熊知道不能就這樣留着,必須毀屍滅迹。
他可是要考狀元的人呐,不能栽到這裡,未來他可是朝中一品大員!
何飛熊看着地上躺着的徐鳳萊,心想這下你是徹底生不出孩子了,因為都涼了。
好在他們家也沒什麼人來,到了晚上他拿着柴刀與劈骨頭用的劈刀,把徐鳳萊的屍體切成小塊埋到自家院子裡,來一招毀屍滅迹!
這還不算,他可是讀過書的人,知道如果徐鳳萊娘家來人,一問起來我閨女哪去了,他不好解釋。
所以趁着天黑,他起了飛智,抄起那把柴刀磨了磨直奔北三街。
一路找到那個賣苦力的家,就是徐鳳萊那位初戀。
此時正值醜時,大街上除了打更的連條狗都有沒有。
何飛熊專挑小路走,來到了賣苦力的家,這位賣苦力的叫陳三。
這年頭窮人也不不值當取什麼文雅名字,索性就是一個稱呼。
剛才說了,陳三家窮。
所以院子的圍牆也不是像大戶人家那樣壘的多高。
也就一米五左右,土坯牆,這樣的牆就不是攔小偷的。
何飛熊雖說一介書生,卻也不是那種一點活沒幹過,動兩下就累的貨,運動細胞很好。
後退兩步,一個助跑翻過牆頭跳進院子。
小院兒不大,但歸置的很幹淨。
何飛熊來到屋門口,他先側耳聽裡面的動靜。
聽着屋裡除了打呼噜沒有其他動靜,他把刀刃插進門縫,向上一挑,把門闩挑開。
輕輕的推開門,一邊推門一邊聽,萬一何三要是被吵醒了他好跑。
聽着裡面很安靜,門也被他慢慢推開。
推開以後,何飛熊蹑足潛行,憋着氣,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來潛進屋内。
進屋以後,他直奔東屋。
裡面就一張桌子兩把椅子,外加一張木闆床。
一貧如洗。
而陳三呢,由于白天幹活太累,現在正死死的睡在木闆床上。
側身睡,懷裡還抱個枕頭。
何飛熊看着屋内的擺設,再看陳三這幅模樣,心中暗罵:徐鳳萊啊徐鳳萊,你就是為這麼一個憨貨跟我吵架是吧。
他可忘了,吵架得原因是因為他先當的癡漢。
不過此時誰是誰非早已不重要,因為此時的何飛熊認定了是徐鳳萊先對不起自己的。
人都是這樣,這就好比倆人打架,即使是錯了的那個也不認為自己錯了。
因為他要是覺得自己錯了,那這架也就打不起來。
隻要打起來,雙方都覺得我沒錯,他們一定會想都是對方的錯,然後努力想對方錯在哪。
你要是不跟我叫闆我能打你嘛!
打架尚且如此,更别提殺人了。
何飛熊必須自我催眠,讓自己相信是徐鳳萊先對不起他的。
這樣一方面不會有心裡負擔,又可以理直氣壯。
此時的何飛熊把所有責任都推給了徐鳳萊,越想越氣越想越氣。
老子一邊讀書,還得一邊賺錢養家,你特麼卻天天給我偷漢子!
何飛熊惡狠狠的看着床上躺着的陳三,牙關緊咬。
手裡的柴刀被他死死攥住!
“我去你的吧!
”
咔!
一刀劈下,正劈在陳三的哽嗓咽喉。
這一刀他是認準了地方,用足了力氣。
這要不劈準點,萬一要是在跟徐鳳萊似的,一刀沒劈死,一個翻身坐起來受得了受不了?
陳三死了,死在睡夢當中。
何飛熊又緊劈兩刀,把陳三的腦袋劈了下來。
之後是肢解,這次他也算有經驗了,畢竟在家做過一次。
三下五除二将陳三分屍,然後找了個破籮筐,墊上土,把肢解後的屍體裝進破籮筐裡。
又裝了點土把地上的皿墊上,踩實。
再然後,把床上的被褥也塞進裝屍體的籮筐裡,把床闆卸下來,用水沖洗上面的皿迹。
簡短結說,一會兒的功夫他把案發現場收拾妥當。
又在陳三的衣櫃裡翻出幾件衣服,搬上籮筐一路小跑來到北三街的小河沿,找了個深坑。
把籮筐墊上石頭,扔進坑裡。
做完這一切,他又一路小跑回到家中,又把家裡徐鳳萊的衣服找出幾件,塞進竈台點了把火。
他這麼做的目的不為别的,為的是洗脫自己的殺人罪名。
何飛熊這體格就算可以了。
他先在城西家裡殺人分屍,挖坑埋屍。
又跑到北三街殺人分屍,還要處理案發現場,之後還要返回城西家裡。
一般人還真沒這兩下子。
等到了第二天,何飛熊換了身衣裳,買了壺酒。
他把頭發弄得比較淩亂,端着酒直奔北三街,來到徐鳳萊的家。
進門以後,徐茂才一見是自己七姑爺,趕緊出來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