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一處山林裡。
一名青衣男子手持靈劍,劍尖斜指向地面,縱然面對三個敵人依舊面色沉着,顯得異常的冷靜。
青衣男子對面的三人分别是一個白發老者與兩個中年漢子,老者看着身體柔柔弱弱,卻散發着強大的氣勢,俨然是一個築基後期修士,兩個中年漢子稍弱,竟也有着築基中期的修為。
白發老者開口道:“你也隻是築基後期修士,竟然有膽子來找我們三人的麻煩。
”
沒錯,這位看似高瘦的青衣男子跟白發老者一樣,均隻是築基後期修士。
青衣男子道:“我知道你。
”
白發老者一愣,“你知道我?
”
“嗯,一把年紀了,卻能瞞過三仙之門進到三仙洞天,我對你身上的秘密很幹興趣。
”
原來,這名白發老者正是淩氏家族的淩定舟,進到三仙洞天後,為方便做事就以散仙自居,先後與身邊的兩個中年漢子暫時結盟,一同抵禦來自三仙洞天内的危險。
聞言,淩定舟一驚,問道:“你是哪派的修士?
”
“我乃紫雲宗白敬。
”
此言一出,最為震驚的當屬白發老者身邊的兩個中年漢子了,僅僅紫雲宗三個字就讓兩人有了退意。
當日,淩定舟以老太腐朽之軀穿過三仙之門的場景,被五大派等十幾個勢力的修士瞧見,雖築基期修士難以在那麼遠的距離看清楚他的具體樣貌,可也有例外,那些眼力強的就瞧見了他的樣貌。
這名紫雲宗的青衣男子就是其中之一,且這名青衣男子當時距離衆位金丹真人不算遠,所以聽到了一些衆位金丹真人交談的内容,心中對這個能夠騙過三仙之門的淩氏修士很是好奇。
當時也僅僅隻是好奇罷了,待進到三仙洞天後,便将這件事情抛到了腦後。
但不曾想竟然在三仙洞天内碰到了淩定舟,紫雲宗修士不像赤日門修士脾氣火爆,牙呲必報,而是向來高傲,不将别人放在眼裡,所以就直接上前來詢問。
若能拿到對方騙過三仙之門的東西,待出去之後上架宗門,必能得到宗門的褒獎。
淩定舟三人才合力獵殺了一隻二階上品妖獸,還以為來人是要搶奪戰利品,于是兩方就對峙了起來。
哪曾想青衣男子一開口,就震驚了淩定舟,可他不能露出懼态,否則身邊的兩人就真要跑了。
無他,紫雲宗聲威太強,雖總體實力不如真玄宗,可在浮雲老祖突破前,頂尖戰力方面可是紫雲宗占據着優勢。
看其人姿态,就知道不是紫雲宗的普通築基期修士,應該有一定地位,多半有一個金丹真人的師父。
散仙自然不敢招惹了,當然,最重要的還是不想招惹,若将散修惹急了,就是天王老子就敢拼命。
“道友說笑了,我能有什麼秘密。
”
“那你是如何進到三仙洞天的?
”
“我也不知道呀,這這麼飛進來了,道友,莫非這三仙之門還有什麼隐秘?
”
青衣男子冷笑道:“你這是不将紫雲宗放在眼裡了?
”
他反唇相譏道:“天下有秘密的人多了去了,你紫雲宗能管的過來嘛?
”
“勸你莫要欺人太甚,趕緊離去,就當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
“可以,隻要你說出你是如何瞞過三仙之門的,我立即離去。
”
生機延延丹可是淩氏家族的秘密,族長淩緣生沒有命令之前,他淩定舟可不敢随意傳了出去,否則他就是淩氏家族的罪人,這可是要受後代族人唾棄的。
“不可能。
”
青衣男子微怒,“不見棺材不掉淚。
”
眼見青衣男子要動手,淩定舟立馬對左右二人說道:“兩位道友,此人若殺了我,為保守秘密,也一定轉手殺了你們,現在隻有我們三人聯手斬殺此人才有活路。
”
青衣男子雖跟他一樣都是築基後期修士,可對方畢竟是紫雲宗這等大派的修士,且地位不低的樣子,肯定有厲害的手段,淩定舟僅有不到四成的把握能戰勝對方,所以要拉上兩個中年漢子。
他說的也沒錯,青衣男子要是從其身上搜出了生機延延丹,為保守秘密,肯定會不惜對兩個中年漢子痛下殺手,因為隻有四人才能守好秘密。
兩人聽了淩定舟的話,略有松動,卻并未立即表态,畢竟對方是紫雲宗那等龐然大物的修士,事情要是敗露了,兩人能不能活着離開三仙洞天都不好說,就算離開了,就隻有遠離東部。
青衣男子哪裡會給淩定舟時間去說服兩人,持劍就殺了過來,看那架勢是要取淩定舟的命。
淩定舟無奈,值得同樣手持靈器與青衣男子戰在了一起,兩人均是築基後期修士,短時間内難以分出勝負。
青衣男子與淩定舟在厮殺,卻還不忘記道:“我乃紫雲宗修士,勸你二人速速離去,莫要多管閑事。
那語氣,一副高人一等,好似是好心放對方一馬。
兩個中年漢子聽了心中極不舒服,卻也不敢發作出來。
淩定舟察覺到了他們的異樣,立即火上添油道:“兩位道友,此人多半是紫雲宗某位長老的弟子,其身家一定不少,隻要兩位道友助我斬殺了他,他身上的東西全歸兩位道友,就當我對兩位道友的感謝。
”
聽到這話,兩個中年漢子雙眼閃了閃,利益動人心,他們明顯是意動了。
下一刻,隻見其中一中年漢子道:“幹了,道友,可是說好了,待殺了此人後,他身上的寶物都歸我們兩人,你到時候可不能搶。
”
散仙才是修仙界中的主體,這是一群在仙道上艱難前行的人,為了一點點修煉資源就敢于取冒險。
他們很多勢力懼怕勢力修士,可隻要有足夠的利益,他們也願意與勢力修士做對。
無疑,青衣男子身上的寶物足夠引起兩個散修的貪欲,進而敢冒着被紫雲宗追殺的危險同淩定舟斬殺青衣男子。
當然,也因為青衣男子的态度太惹人生氣,兩人對其早就不滿了。
淩定舟想也不想,立即道:“好,全歸你們。
”
從他跟青衣男子動手的那一刻,就算是徹底與對方撕破了臉,若是不能将之斬殺于此,一旦讓其逃了,可就不是他個人的事情了,而是會将淩氏家族牽扯進來,那他可真就成了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