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們都是怎麼了?
”
“給人當小妾就那麼好?
莫說天玄大陸,就是南荒州好男兒千千萬,怎麼就非要吊死在我這棵歪脖子樹上?
”
“你們都瘋了!
”
眼前美人直勾勾地看着,魚玄機擡着頭緊盯他,少楓欲哭無淚了,頭一次被氣得快要發狂,手指在劇烈地抖動。
不是少楓沒有憐香惜玉之心,他多情卻不濫情。
在他看來,無論是魚玄機還是追月雖然都是風塵女子,可論相貌、論聰慧于南荒州上皆是頂尖美人。
何況還是留着冰清玉潔的身子,不肯輕易予人,何必将終身相許之恩情,搭在自己這已有家室人的身上?
一個個都是不答應就不罷休的樣子,拿他少楓當啥人了?
“咯咯咯咯……”
見少楓那樣急得都臉紅了,舞雲姬忍不住輕笑了,捂着紅唇笑個不停,與此同時,看戲的百河與花迎客,不約而同翻了翻白眼。
他倆有種無法平複的嫉妒感。
“人家姑娘将連李炫夜都得不到的身子給你,隻求做個妾室,你還不願意了?
不願意也行,你這樣急吼吼的樣子,是在幹甚?
”
“要是人家姑娘願意,老夫‘本帝’也能代勞你接受啊!
”
“什麼東西!
”
一邊的追月,看着少楓完全孩子般發着牢騷,心有怨氣也被逗樂了,更讓她有了一番得遇良人的感受。
這一刻,她徹底放下了對少楓的怨恨,恢複了昔日的樣子,輕笑追問那急得癫狂的雪發青年。
“敢問李炫夜在郎君眼裡是什麼人?
南荒州上聲名赫赫的英傑與郎君相比,又作何人?
”
“跳梁小醜而已……等等,你這是在我下套?
”
“我勸你死了那條心吧,少楓不敢玷污了姑娘名譽,我們無緣無分,強扭的瓜不甜!
”
少楓處于情急之中,脫口而出了,但他馬上就回過神來,轉而變了臉色,寒冷刺骨地傷着追月的心。
他現在總算明白了之前不該溫情勸慰追月,再不狠心打碎追月的希望,那不光追月,連魚玄機他都擺脫不了。
少楓可不信魚玄機那女子真的對自己沒有了想法!
隻是,他這招對魚玄機顧忌身份的貴女可以,對追月這種潑辣的烈女就不靈了。
追月同樣冷臉下來,猩紅的眼眸,突兀亮的滲人,責問少楓道。
“好,那我們就說,本來我與李炫夜隻是有地下情人之名,現在因你,我變得人見人惡!
”
“本來我是拜月拍賣行首席拍賣師,也是清白之身,現在因你,都認為我追月是蕩婦婊子,誰還肯要我?
”
“你是沒玷污我的身子,但又有什麼區别嗎?
除了你,我還能嫁誰?
”
“你說!
”
追月越說越動情,直到最後兩字,她的淚水,已經浸濕了面頰,一滴滴滴在腳邊石塊上。
“……”
少楓無語了,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跑?
他雪發郎君可做不來,一跑不就坐實了始亂終棄的罪名了麼?
不跑,難不成就要收了追月?
那怎麼行,上官雪姬要是知道他收了一個又一個,還不得要宰了他!
而魚玄機精神熠熠,在想着什麼,舞雲姬在頭疼、心煩,花迎客、百河一邊看得津津有味,一邊在為少龍、少白詳細講解,幾人也是各有心思。
場面一時僵住了。
約莫沉寂了一刻鐘,一風風火火的青衫漢子帶着一票人馬,浩浩蕩蕩,突然地闖了進來,打破了尴尬的氣氛。
那青衫人隻奇怪地朝追月、魚玄機瞅了一眼,就徑直飛到了少楓面前,後面的人馬更是爽快地對少楓在虛空中半跪行禮,口中高呼。
“風狂不化萬年雪,風雪客棧下屬南武院拜見老闆!
”
無疑問,現任風雪客棧南武院院主蕭斬空帶人尋少楓而來,蕭斬空一見少楓面,在半跪行禮之後,起身急促言道。
“二弟,終于找到你了,你沒事我們就放心了,你不在的這些日子可出了大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