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正午的海島上,烈陽高照。
葉默獨自走在茂密的叢林中,感受着迎面撲來的林霧水汽,覺得一陣陣神清氣爽,絲毫沒有感到悶熱。
自從他突破到煉體第七層之後,五感增強了很多,前幾天走在叢林裡隻是微微感受到水汽,現在已經能夠感覺它們一絲絲凝聚在空氣中,随風飄蕩。
他甚至能聽到數十丈外,茂密樹梢上小鳥叽叽喳喳聲,聞到空氣中的各種淡淡草香。
“什麼味道?
..草藥味,還有淡淡的皿腥味!這附近有不少人出沒!
”
葉默鼻子嗅了一下,觀察着地面的淩亂腳印。
不一會兒,他便看到,在前方的叢林中,有一片低矮的栅欄圍牆,是用一些較小的樹枝,粗糙搭建而成,并且參差不齊,極不美觀。
往栅欄圍牆内望去,葉默看到橫七豎八坐着躺着七名武者,他們正在氣憤的說着什麼。
在他們最中間的是一名黑袍武者,地位最高。
其他武者都圍坐在黑袍武者的周圍。
“他們大多是粗布衣衫,一個個都是粗大漢,應該是一個平民武者團夥!
”
葉默小心的伏在草叢中,頓時緊繃起神經。
現在這海島上氣氛緊張,不認識的武者之間一言不合,很可能就拔刀相向。
但是,他仔細打量一番之後,很快放松下來。
葉默發現,他們這夥武者身上居然連一件鐵制兵器都沒有,恐怕栅欄圍牆都是他們用力氣掰斷樹枝做的,怪不得那麼醜。
這樣看來,至少王虎和楊友身上的刀劍傷痕,并非被這夥人所傷。
除了那些專門修煉拳腿和輕功的武者之外,一般的武者若是手裡沒有兵器,戰鬥力大幅下降,沒有多少威脅。
葉默的實力自然不會怕這七名手無寸鐵的武者,他伏在茂密的草叢中,豎起耳朵,遠遠的偷聽他們談話。
“真他娘的晦氣!
現在我們連件趁手的兵器都沒有,沒辦法砍木頭。
隻能弄一些粗枝爛葉,連修建一個像樣的栅欄都不行!
咱們怎麼在這海島上活下來?
晚上随便溜進一條毒蛇,都能要了我們的命!
”
一個滿臉胡渣的黑漢掃了一眼他們做的栅欄圍牆,面色十分難看。
“狂牛别抱怨了!
咱們能在那場恐怖的風暴中活下來就已經算是福大命大了,雖然在海難的時候丢了武器,但隻要人沒死,總有希望。
”
一名青衫年青武者臉色冷峻道。
被稱為狂牛的大漢看了那青衫年青武者一眼,也不願再多說,隻是臉上憤怒。
“昨天晚上遇到一頭海獸,咬死了幾個人,幸好它很快走了,否則大家都完蛋!
眼下的任務是要找到趁手的兵器,要是今晚再來一隻海獸的話,不知道明天還有幾個人能坐在這裡說話。
”
“話說的輕巧,誰不知道要尋找兵器,現在我們連一棵樹都弄不斷!
上哪裡去尋找武器?
那石頭,還是拿樹枝啊!
”
一名虎頭少年抱怨道。
雖說語氣讓剛才發話的人十分不爽,但他說得又不是沒有道理,那人一時之間也不好反駁。
“昨晚要不是林老大用島上‘鬼見草’制造出一份烈性毒藥“鬼見愁”,逼退那頭海獸的話,今天恐怕都沒幾個人站在這裡了!
”
“那還用說!
可惜沒毒死那頭海獸,否則現在我們也可以美美地吃上一頓肉了。
”
說完之後,虎頭少年的肚子還配合着咕咕叫了幾下。
倘若是平常的話,必定會引來一陣哄笑聲,但這個時候衆人都餓着肚子,士氣十分低落,沒人有這心思去笑話。
“哎,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沒有船,想要離開這座該死的海島也辦不到,難道我們就要死在這座荒島上了嗎?
!
早知道海上這麼兇險,我就不該腦子發熱,來尋什麼仙村了!
海島仙村沒找到,破島倒是到處都是,都是被那些海商給騙了!
”
“别瞎說!
老大肯定會想出辦法,帶大家活着離開這裡!
你要是不想去找,等我們找到了仙村,羨慕死你!
”
……
葉默聽着他們的說話,心中飛快的尋思着。
這夥武者同樣是那艘海船上的幸存者,而且應該都是同一個國家的平民團夥,海難之後隻剩下他們這七個。
他們的武器在那一晚的海上風暴中遺失。
沒有利器,連一顆樹都砍不下來,所以栅欄才會修建得如此醜陋。
昨晚還有一隻海獸攻擊了他們,雖說擊退了那一隻海獸,但他們中也有人身亡負傷。
他們這夥武者現在的處境,隻怕已經到了絕望的邊緣。
“他們一夥的老大,居然是一名會制造毒藥的毒藥師!
要是此人能加入我這邊的山洞營地話,山洞營地的防守實力必定會大增數倍!
用毒藥塗抹在兵器上,對付月底的海妖獸,也更有把握。
”
葉默大為心動,生出拉攏那黑袍武者入夥的念頭。
他在采藥的時候,偶爾見到一些毒草藥,都不敢去采摘,這些毒草藥全都白白浪費了。
如果有一名毒藥師,将這些毒草藥都利用起來,用來對付那些可怕的海妖獸,那就再好不過!
“隻是,那黑袍男子看上去不是甘願屈居人下的人,而且看他的相貌,是心機深沉之輩。
我的修為實力沒有強到讓這毒藥師臣服的地步。
想要讓他服從我,這太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