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屋檐下,白玉棠檢查了一下小姑娘身上的衣物,确定這是皿漬無疑。
“小妹妹,發生了什麼,慢慢說吧。
”
“我,我們家闖進來一群壞人,他們把大家都抓走了!
”小沫有些緊張的抓着白玉棠的手,急促說道。
“哦?
你家在哪兒,我帶你去報官吧。
”白玉棠皺眉,以為是哪來的匪徒強闖私宅。
小沫有些猶豫,最終還是悄悄的湊到白玉棠耳邊,說了些什麼。
“啥?
”白玉棠有些啞然,反問道:“你家是城主府?
”
“嗯嗯。
”
小沫小雞啄米似的點起了頭,白玉棠重新打量起她身上的衣物,發現其質地确實比較華美,不似普通人家的孩子。
“城主府...”白玉棠沉吟起來,記得那日大殿上梁帝曾訓斥過三皇子不學無術,把河陽郡的青樓産業搞得繪聲繪色,河陽郡正是三皇子唯一的封地。
不會吧。
“你叫什麼名字呀?
”白玉棠摘下面罩,微笑着問道。
抿着小唇,小姑娘吞吞吐吐的說道:“我,我叫白子沫。
”
完了,真是!
這不會是三皇子的親女兒吧,那不就是我的侄女嘛?
?
将白子沫拉近了些,果然能看出一些三皇子的影子,雖然三皇子年紀也大了,但聽說年輕也是出了名的俊美,隻不過遠沒到自己這般男生女相的地步。
難怪這小姑娘也如此可愛,是有點咱的基因在身上的。
耐心的聽完白子沫講完,白玉棠的心也沉了下去,看來是有一夥人趁着三皇子被扣押在京城,把這河陽郡據為己有了。
“河陽郡遠離京城,再往北走便是北方四郡,敢明目張膽的這麼做的,恐怕隻有五皇子了。
”
白玉棠吐出一口氣,眼神也暗沉了下來:“這五皇子不僅百般想害我,還對自己親族下手,未免也太急不可耐了...”
想到這,白玉棠輕輕将小姑娘摟入懷中,耳語道:“不要怕,你暫且跟着我吧,我不會害你。
”
咻咻!
這時,白玉棠手中的探靈器突然又轉動起來,指向了另一個方向,嗡鳴了起來。
回頭望了望,白玉棠輕聲道:“等朱寰安回來再想辦法吧,先去看看靈劍是什麼情況。
”
說完,白玉棠牽着白子沫的手,向探靈器指引的方向而去。
...
河陽郡熱鬧繁華,卻也有僻靜之地,城西一處過城小溪旁有巷,幾家老字号小攤立于其中,隻有河陽城老餮才知道此處。
一面鋪老闆正在擀面,不遠處倚靠小溪放着幾張木桌,其中一張桌子旁坐有一灰袍男子,他看着小溪流淌,默默等着老闆上菜。
男人衣服破爛,好似許久沒洗,那頭發也是亂蓬蓬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河陽周邊的難民。
偏偏他桌上還放着把爛劍,惹得附近零散的幾位食客竊竊私語,嘴角帶着揶揄的笑。
隻有面攤老闆時而看去,望着男人消沉的背影默默感慨。
誰能想到當年記憶中潇灑不羁,被稱作梁國第一劍客的青年,這麼多年過去,居然成了這副落魄模樣。
望着周圍那些狗眼不識泰山的市井之人,他真相大喊一句那可是梁國四大宗師,當之無愧的劍神逍遙客!
罷了...他現在最恨的,恐怕就是這個名頭了吧。
“面好了。
”老闆将一晚陽春面捧來,重重的砸在逍遙的面前。
逍遙轉頭,對着老闆露出一個笑容:“多年不見,你一點都沒變,還是這麼胖。
”
“....你倒是變化很大。
”老闆拍了拍手上面粉,忍不住叮囑道:
“别怪我一個外人多嘴,過去的事就過去了,你看你老成什麼樣子了。
”
逍遙搖了搖頭,老闆也沒繼續說話,轉身離開了。
“記得這次結賬啊!
”
等老闆走遠後,逍遙才将手從桌上拿起,隻是還沒有碰到面,前方的凳子上就坐下一人。
“晚輩河東顧瑞澤,久仰劍神大名。
”
逍遙擡頭,隻見身前坐着的是一位銅黃甲胄,人高馬大的年輕人,其後還跟着兩位老者,粗略看去,也是氣度不凡之輩。
不過此刻三人都是畢恭畢敬的模樣,不遠處的食客們紛紛離得遠了些,有些驚訝的看向這邊。
“那不是今早入城的将領嗎,他怎麼...到這兒來了?
”
“是啊是啊,聽說城主府入夜後皿流成河,我還以為...”
“那個破爛衣裳的人是誰?
”
逍遙收回目光,淡淡的回應道:“沒聽說過,有何貴幹?
”
顧瑞澤輕咳一聲,俯下身道:“晚輩知道逍遙大俠不喜歡彎彎繞繞,所以就直說了。
”
“當今世道混亂,五皇子殿下準備起義軍還梁國澄清,殿下向來敬重強者額,尤其是逍遙劍神,若是劍神願意稍加輔佐,殿下願答應任何要求,隻要他能做到。
”
“任何回報?
”逍遙笑了笑,撚起了筷子:“比如呢?
”
顧瑞澤一看有戲,立刻揮了揮手道:“呈上來。
”
後方一門客高手立刻上前呈上一個寶盒,打開盒蓋,裡面赫然放着一把纖細的寶劍,劍如白霜,劍穗冰藍,形如發簪分外美麗。
“這是仙朝曾賜給梁國的寶貝,聽說是一把靈兵。
”顧瑞澤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