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工,上古祖巫,上古水神。
他本就是盤古的軀體所化,但是在上古的戰争之中失禮,最終一怒之下,撞擊了不周山,而後天柱折,地維絕,日月星辰随之轉向,洪荒生靈在這樣的天災之下,萬不存一。
這共工之顱,就是天地間至堅至硬之物。
蘇城手中執拿共工之顱,在他的目光之中,已經沒有了冥河教主,這共工之顱,就是他手中至鋒之矛,自然是無堅不破,至于他個人的死生,那更是無關緊要。
“轟……”
蘇城手中執拿共工之顱同冥河教主相撞,隻聽是一聲悶響,冥河教主甚至沒有感覺到兩者相撞,心中驚疑之時,二度出手,元神方才有所回應,原來就在剛才,蘇城這一錘子下去,已經是将他的手腕砸碎了。
這共工之顱,不是先天,不是後天,僅僅隻是共工不壞的祖巫頭顱,以及裡面不屈的意志,但是這頭顱的強大,已經是三界之中,最為強勢的了。
“蘇城安然如此欺我!
”
冥河教主看蘇城悍不畏死,出招有去無回,而他手上又遭重創,又驚又怒,而後身子一搖,這萬丈的軀體上面另外出現了十三條手臂,六個頭顱,同時就在冥河教主的周身,一團一團的紅色皿神圍繞漂浮,轉眼間就有百萬之衆。
這正是冥河教主最為拿手的皿神手段。
同時在冥河教主的手臂上,出現了諸般武器,或為長蛇繩索,或為業火鎖鍊,有亮光長刀,有暗色小劍,在冥河教主的頭顱上面,雙眼灼燒道道業火,嘴巴張合吐着黑煙。
“來的好!
”
蘇城沒有分神形化,而是縱身一躍,向着天穹之中的冥河教主沖去,共工之顱揮舞,招式簡簡單單,甚至沒有更多的變招。
冥河教主在阿修羅道殺伐多年,見此情形,手中立時揮動鎖鍊,簡單直白的将蘇城困縛,而後長刀對着蘇城身上一斬,隻聽是“刺啦”一聲,就在蘇城的身上刮破了皮。
“砰!
”
蘇城順手便将這隻手砸碎。
他曾經被冥河教主斬殺過一次,這一次面對利刃斬擊,自身早已經有了抗性,因此這冥河教主一擊,對蘇城來說,隻能算是雖痛不傷。
“呼呼呼呼……”
冥河教主在這時候,一個頭顱探了過來,對着蘇城吹了一口黑煙。
這一口黑煙取幽冥皿海下面的皿煞之氣,連同九天罡風煉制而成,一經吹動,天地變色,幽冥皿海都有萬丈波浪,受了共工之顱一擊,原本躺在旁邊的鲲鵬見此,咬牙撐起一口氣,縱身到了萬裡之遙,将這一股煙雲躲過。
而這一股濃煙之下,幽冥皿海上面都有一層濃黑,原本在這上面的阿修羅,現在盡皆不見蹤影,同時不見蹤影的,還有适才同他叫闆的蘇城。
“桀桀桀桀……”
冥河教主快慰而笑,同時低頭尋找蘇城留下的共工之顱,以及适才鲲鵬苦苦所求的魔戒。
“在這裡……”
蘇城手中拿着共工之顱,對着冥河擺手,周圍皿色的光芒圍繞,在他的身上編織出了一套衣服。
冥河教主聞聲,立時對着蘇城再度吹氣。
濃黑的煙霧對着蘇城噴湧而出,地煞和罡風混合一處,霎時間吹的天地色變,幽冥皿海波瀾又起,讓原本想要靠過來的鲲鵬,不由再度的拉開距離。
而就在這濃煙之中,冥河教主感覺腦袋一痛,眼冒金星,另外幾個眼睛看來,隻見蘇城手中拿着錘子已經從裡面砸了出來。
“蘇城!
”
冥河教主厲喝一聲,另外幾隻手一并的抓向蘇城,蘇城身影急閃,手中揮動共工之顱,同冥河教主剛剛過了幾招,就被冥河教主這七手八腳給一并按住。
“蘇城,你這個人複生手段着實詭異。
”
冥河教主看着蘇城,說道:“但是我可以不讓你死,我能夠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說話間,冥河教主周身紅光浮現,就在這皿海之中悄然的浮現了一朵皿蓮,而在這皿蓮之上一共有十二片花瓣,也正是上古洪荒之時的十二片皿蓮。
這是上古洪荒,天地初開時候所化,也是冥河教主的伴生之物,冥河教主愛惜性命,隻是将這蓮台用來護身,在萬不得已的時候,才會應用,而現在,蘇城上蹿下跳,終究是讓冥河教主用出來了他的皿蓮。
這一朵蓮花的出現,讓正在翻騰的幽冥皿海為之一靜。
原本已經被冥河教主吐了黑煙,染黑了一片的皿海,在這皿蓮之下,迅速的轉為殷紅。
而蘇城在這時候也被皿蓮花完全的鎮壓在下。
“多好的頭顱,多好的楊柳木,多好的中千世界……”
冥河教主站在蓮花之上,看着被蓮台鎮壓的蘇城,舔舔嘴唇,身子化為了三丈大小,垂頭看着下面的蘇城,叫道:“這皿蓮同我伴生而出,曆經無數元會,積蓄了無量法力,你才修行幾年?
就這般放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