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馮先生還是振坤都在擔心一件事兒,那就是陸峰脾氣太直,擺不清自己的位置,把這件事兒給搞砸了。
就陸峰目前的狀态來看,感覺他的姿态還是沒問題,振坤也算是稍微放心了一點。
十六個小時的飛行很快過去,随着飛機降落在紐約,機艙内的人們歡呼了起來,這裡絕大部分人都是華夏人面孔,他們坐在經濟艙透過窗戶看着外面,一個個神情激動。
頭等艙先下,陸峰下了飛機,還要等後面的工作人員,就在商務車上坐着,此刻正是米國時間早上八點,太陽剛剛升起。
随着經濟艙的人們下了飛機,一個男人跪在地上親吻着水泥地,激動道:“我終于踏上了這片土地,我要在這裡安家,要在這裡生活,實現自己的米國夢!
”
“這裡的空氣中都飄蕩着自由!
我愛你米國!
”
“米國需要我,我将會在這裡努力,現在米國是我的榮耀,多年後我一定是米國的榮耀。
”
這幫人或站、或跪、神情激動,姿态怪異的抒發着自己的情況,可以說是醜态畢出,看的陸峰直皺眉。
馮志耀把車窗降下來,朝着陸峰問道:“這是一個國家的悲哀嘛?
”
“不!
這是一些走狗的悲哀。
”陸峰心裡不舒服的很,他知道現在米國夢在很多國人心中異常重要,可也沒想到現在成為這個樣子,不過多年後還有女留學生說空氣中飄蕩自由,也就不足為怪了。
“時代會改變的,那時候就是這些人的悲哀,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嘛。
三十年後再看,或許他們會後悔現在的選擇。
”
“不說這些了,都是個人選擇而已。
”振坤開口把這個話題掐斷了。
陸峰不像多看這些,讓馮志耀将車窗升了起來,随着人員到齊,坐着擺渡車去了機場出口。
出了機場,接機的車子早就在等着了,到了華爾道夫酒店門口,一群人打着哈欠辦理了入駐,需要倒時差,所以需要硬熬到天黑了才能睡。
振坤年紀大了,在飛機上睡不着,陸峰和馮志耀倆人小眯了一會兒,狀态還行。
上了樓,陸峰看到振坤直打哈欠,開口道:“坤叔,酒店裡有倒時差服務,你去按按摩,泡泡澡,再去活動活動,扛不住下午就睡吧,我倆扛得住。
”
“陸峰是第一次來吧?
先四周看一看,有什麼事情明天再商量。
”振坤吩咐道:“這邊安排的差不多,不要獨自行動。
”
“您放心,我倆就瞎轉一下。
”陸峰一臉乖巧的樣子。
其他工作人員也都入住了房間,陸峰回到房間後,先給打前站的負責人打了電話,讓他們過來一趟。
半個小時後,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走了過來,帶着一男一女兩個人,電梯裡男子抱怨道:“這都是什麼事兒啊,陸總盡讓我幹一些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
“至少讓我們幹,說明還是認可我們的嘛。
”
“屁,公司派咱三個來,就是因為事業部就咱三英語好。
”
上了樓,男子按響了陸峰房間的門鈴,房間門打開,陸峰看着三人道:“進來吧。
”
這一趟出來挑選人并不好挑,最起碼得英語好,而且需要對部門熟悉,在公司合作内容上有基本的見解。
找來找去就找這些人,這三人都是人才儲備中心挑上來一年的新員工,在事業部負責對外接待什麼的。
“都坐吧,你們怎麼稱呼?
”陸峰看向了三人。
“陸總,我叫王元賀,畢業于外國語學院,目前是事業部對外接待組的。
”帶頭的男人說道。
“陸總,我叫劉一龍,學的也是英語專業,現在是法務部。
”另一個男生介紹道。
“陸總好,我叫安佳慧,同樣學的英語專業,現在是總裁辦公室當文員。
”女生臉上有點小雀斑,怯生生的說着。
“都挺好,坐吧,别客氣。
”陸峰率先坐下來說道:“我呢,剛下飛機,你們提前打個前站,情況怎麼樣?
”
安佳慧和劉一龍看向王元賀。
王元賀心裡雖然對于安排工作的難度不太爽,但是面對老總還是得正經彙報一下,開口道:“這些名校,除了哥倫比亞大學在紐約外,其他都是其他市,我給校方的接待處打了電話,去了說我們是哪家公司的,人家可能不太樂意。
”
“不太樂意正常,要多努力嘛,工作肯定有困難的,要學會克服困難。
”陸峰說道。
三人心裡暗暗在想,你說的真他媽輕松,劉一龍覺得陸峰并沒有感覺到這話有多委婉,接着道:“我們電話打過去不行,就親自去了一趟,人家接待我們的人也挺客氣,就是F開頭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