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娜坐在沙發上目送着馬經理離去,整個人都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該相信誰,更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一個無依無靠的女人,此刻好像除了哭泣外沒有任何能做的,然而她并沒有哭泣,做的第一件事兒就是去把孩子從學校接回來,然後送去朋友家暫住幾天。
馬經理回到廠子後并沒有下班,坐在那回想着李娜的表現有些心煩,拿起電話打了過去。
“怎麼樣了?
”
“這個女人好像中了陸峰的毒一樣,我感覺她在猶豫,實在搞不懂她,自己又不懂,不交給别人去辦,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
“我跟你說,焦總、孫總他們可沒有太多的耐心,商場如戰場,機會稍縱即逝,對于你們來說,這是個天大的機會,明白嘛?
”
“我當然知道了,可是她不懂啊,要不給她點顔色瞧瞧?
”
..............
晚上十點鐘,李娜還是睡不着,空蕩蕩的房間裡滿是漆黑,她有些害怕,打開燈坐在床上心情煩躁。
李娜能感覺到公司已經走到了十字路口,怎麼選擇可能會導緻公司萬劫不複,下了床想去樓下客廳喝口水,忽然聽到院子裡的狗狂吠了起來。
她一個女人獨居,自然謹慎的很,想站在二樓往下看,還沒等看,突然一聲咔嚓破碎聲,吓得她驚叫連連。
緊随而至又是一道玻璃破碎的聲音。
“啊!
!
!
!
!
”
李娜吓得大喊大叫,整個人縮在牆角窗簾後面,緊緊的抓着窗簾整個人都在抖,她用手捂着自己的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眼睛裡滿是惶恐。
“告訴你,這是給你一個警告,下次就不是砸你玻璃了。
”
“斷人财路,不亞于殺人父母,怎麼做出選擇你心裡好好想想,大家都是求财而已。
”
外面說了兩句後再也沒了動靜,幾分鐘後,犬吠的聲音消失了,李娜光腳蜷縮在那還是不敢動,心在狂跳,她連大口的呼吸都不敢,整個人全身都是汗水,仿佛被水洗了一樣。
一直等了一個多小時,确定那些人都走了,她才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下了樓拿起車鑰匙,穿着拖鞋就跑出了門外,開上車直奔城裡,随便找了家酒店入住。
十一點半,她穩住心神,回想起陸峰下午給她打的電話,再想馬經理說的話,她已經明白那幫人是誰找來的。
拿起酒店的電話,給陸峰打了過去。
陸峰已經睡下了,迷迷糊糊聽到外面的電話響,翻了個身沒搭理,沒一會兒又響了起來,從被窩爬起來有些不太高興,心裡在嘀咕是哪個部門,這麼晚給自己打電話,要是出了大事兒,非開除他不可,要是沒大事兒,更得開除他。
“誰啊?
”陸峰眉頭緊皺,聲音裡滿是被打擾好夢的怒氣。
“陸總,是我,李娜!
”
“李總?
”陸峰氣消了一半,無奈道:“怎麼了?
”
“剛才我家去了一堆人,把我家的玻璃砸了,還說讓我想清楚.........”李娜把下午和晚上的事兒都說了一遍。
陸峰聽着咧嘴笑了,馬經理真的是個神隊友,這不是把李娜往自己這邊推嘛,居然對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女人玩這種手段!
“你現在安全嘛?
”
“我現在開車進城了,怪不得我老公讓我防着點馬經理,什麼手段都用,吓死我了,她會不會找人打我啊,我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
“在酒店就好,你現在很安全,這事兒一時半會兒我也跟你說不清楚,有人在背後指使馬經理,你千萬不要聽她的,明天我去蕭山!
”
“太謝謝你了,我現在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還好聽你的,把孩子送去朋友那了。
”
陸峰在電話裡安頓了一下,想了一下,自己還是現在把話說明白為好,她這種什麼都不懂的人,不能玩虛的,必須把話說在實處。
“李總,我這麼跟你說,我現在是面對整個行業的圍剿,攻擊你的那些人,都是我的競争對手,我可以幫你全權處理這些事情,但是我也有要求。
”
“有要求好,你要是平白無故的幫我,我還怕你圖謀我啥呢,咱什麼話都說在明面上。
”
“對對對,我也是這意思,省的你我猜忌,對吧,我想對你的公司進行控股,并入到我企業下面,作為産業鍊的一環,剩餘的股份,我每年給你分紅,這些分紅足夠你們二人富足的過完這輩子。
”
陸峰盡量許諾一些好的,打消她的顧慮。
電話通了一個小時,前因後果,具體怎麼執行,怎麼分紅,未來的商業模式,還有産業鍊的配套,陸峰用大白話全說了一遍。
“我說完了。
”
電話那頭沉默了足足幾分鐘,方才開口道:“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