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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狗,你到底為秩序之神做過多少事?
”
“汪,汪。
”
阿爾弗雷德翻譯道:“拉涅達爾說他和秩序之神隻是交易,他會幫秩序之神做一些事,秩序之神也會給予他回報。
”
普洱開口問道:“那你會拒絕秩序之神的要求麼?
”
“汪。
”
“一般不會。
”
普洱眨了眨眼,道:“那你這不和秩序之神養的一條狗一樣麼。
”
“……”凱文。
失聲的不僅是凱文,還有在場所有人,包括普洱自己在說完這句話後,也忽然沉默了,貓眼珠子不自覺地向卡倫瞥去。
總之,整個卧室,忽然安靜了。
還是卡倫打破了這一沉默,道:“那個時代,在秩序之神面前,誰不像狗一樣呢?
”
凱文馬上點頭,然後湊過來将下巴抵在卡倫的膝蓋上,卡倫伸手摸了摸它的秃頭。
普洱也馬上叉開話題,道:“怪不得你會被封印,一般當白手套的都沒什麼好下場,肯定是用完就丢。
”
凱文“哼唧”了兩聲,沒反駁普洱這句話。
“那麼,神葬墓園的具體位置,到底在哪裡呢?
”卡倫問道。
“卡倫,你真的要去那個地方麼?
”普洱驚訝道,“那個地方很兇險的,光明之神都去了三次,秩序之神也是選擇将它封印放逐。
”
卡倫搖了搖頭,道:“藏寶圖本身也是有巨大價值的。
”
“你說得很對唉,就像是你的那個隊長忽悠人家一樣,如果真的有确切地址在手,你就能更好忽悠。
”
“汪,汪。
”
“拉涅達爾說,他幫秩序之神進行了布置,最終那處墓園被秩序之神放逐進了虛空逆流,但他有坐标。
”
“虛空逆流坐标?
”
“汪,汪。
”
“拉涅達爾說,是他當時刻意留的後手,在墓園裡留下了一些手段,可以通過感應确定現在的坐标。
”
普洱馬上道:“呵,當狗還留後手,你不死誰死。
”
“……”凱文。
卡倫開口道:“那麼,坐标現在能感應到麼?
”
“汪。
。
”
“需要再解開一層封印才能布置感應。
”
“哈哈哈。
”普洱笑了起來,“在這裡等着呢,在這裡等着呢,蠢狗的鋪墊在這裡呢!
”
“汪。
”
“那個坐标隻認他的氣息,其他人沒辦法代勞。
”
“好的,我相信你的,不過解開第二層封印我現在也沒有把握,這不僅是實力的問題,還有對陣法理解的問題,等以後吧,時機成熟,我再給你解開第二層封印。
反正現在那個墓園具體位置,并不重要。
”
凱文看着卡倫,露出憨厚的笑容,似乎是在告訴卡倫,它非常地相信卡倫的理由。
“汪。
”
“它說少爺去了那處墓園,可以蘇醒……”
阿爾弗雷德翻譯到一半馬上停住,瞪向凱文:“你越界了。
”
凱文馬上低下頭,不再亂吠。
卡倫問道:“凱文,你知道當年神葬墓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麼?
”
“汪!
汪!
汪!
”
“它說它不知道,它隻是在外圍布置,并未深入過,但哪怕是在外圍,也聽到了墓園深處的咆哮。
”
“汪!
汪!
”
“它也從未見過秩序之神的真身,秩序之神一直是以意志與它進行交易。
”
普洱笑道:“至少現在你能見到卡倫。
”
卡倫不禁想起在凱文的記憶窗戶中所看到的,在拉涅達爾殺死海神時,上方隻有秩序王座出現幫忙鎮壓,并未看見秩序之神。
所以,凱文并未說謊。
這也印證了另一件事,當初自己淨化時,曾牽引出光明與秩序的氣息,這導緻那時的狗子被吓得口吐白沫,顯然,哪怕是它的全盛時期,在光明之神和秩序之神面前,它依舊是無比卑微的。
神,一樣分階級!
但不管怎樣,一個海島中走出的平凡少年,可以站上“神”的高度,拉涅達爾絕對是天之驕子。
卡倫決定結束這個話題,畢竟神話中的故事距離他們實在是太過遙遠,哪怕有個間接親曆者就在眼前,但那些事情暫時不是自己所能去接觸的。
“阿爾弗雷德,棺材那邊的事怎麼樣了?
”
“老薩曼的棺材已經被送進了艾倫莊園,艾倫莊園的人也已經在着手改造演藝廳和對棺木進行複刻,安德森先生向我保證,行事會完全隐秘,等第二口棺材打造好後,屬下會親自去艾倫莊園,着手下面的事宜。
”
“這個不急,雷卡爾伯爵自我冰封中,還是我在場去喚醒吧,你去的話,可能會不方便。
”
更可能的是,雷卡爾伯爵壓根就不會相信阿爾弗雷德,因為對于他來說,蘇醒之後每多存在片刻就多流失一部分靈性力量。
“少爺考慮周到,那就等少爺從暗月島回來後我們再一起去艾倫莊園吧,我相信那時候十一口棺材和演藝廳内的陣法應該已經完全準備妥當。
”
普洱聽到這話,忍不住道:“這是去見完情人後,再去安慰安慰正室?
”
“阿爾弗雷德,幫我準備一下行禮,再準備一份禮物,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撇開秩序神教的人,隻在暗月島那幫人面前,親自去給貝爾納獻花祭拜,嗯,以頗爾.艾倫後代的身份。
”
“喵!
!
!
”
……
清早,卡倫用過早餐,準備去書房看書,自己從上一任房主那裡繼承的藏書很是豐富,并非是書的數目有多離譜,而是有意思的書很多。
經過院子時,看見戴珊領着多拉和多琳正坐在院子裡對着花圃畫花。
卡倫原本沒打算停留,因為他在家裡的身份特殊,自己稍微多停留一會兒,倆小姑娘和這位家庭教師就會上前和自己問好。
不過,從前廳跑過來的丁科姆讓卡倫不得不停下。
“老闆,皮克,皮克他……”
“皮克他怎麼了?
”
“好像是要神啟了。
”
原本帕瓦羅喪儀社的兩個神仆,資質很是平庸,不平庸的話也很難會被分派到這家審判所來,這倒不是對帕瓦羅先生不敬,而是實話實說。
對于想奔前途的年輕人而言,落在一直是最末等審判官手下工作,也很難找到晉升的空間。
而且,帕瓦羅先生因為自身家庭原因,大概也沒有多少精力來調教和指導自己的兩個夥計,導緻他們到現在依舊還是神仆。
但這種局面,在卡倫成為喪儀社老闆後發生了改變。
卡倫跟着丁科姆來到前廳,皮克正手裡拿着一瓶汽水,自顧自地原地慢慢繞着圈。
“皮……”
卡倫制止了丁科姆的喊聲,而是親自走上前。
皮克看見了卡倫,還對他笑了笑,手中明明拿的是汽水,可看起來卻像是已經喝醉了一樣:
“老闆……早上好呀……”
“去我書房坐坐。
”
“你叫我去書房我就去書房,我不要面子的呀。
”
皮克一邊說一邊笑了起來。
卡倫微微皺眉,其他人神啟前會出現這種醉漢狀态麼?
自己倒是沒有,他當時隻是在台階上坐下,然後就開始神啟了,但卡倫也清楚,自己的經驗不适合推廣,并不具有普适性。
卡倫的臉沉了下來:
“去我書房,現在。
”
“去就去嘛,為什麼這麼兇呢,我好害怕呀。
”
哪怕是“醉酒”狀态,但平日裡對卡倫的畏懼感還是清晰存在的。
皮克手裡拿着汽水瓶,顫顫巍巍地走向卡倫書房,丁科姆見狀馬上上前攙扶。
阿爾弗雷德這時也走了過來,仔細看了看皮克,馬上意識到出什麼事了,當即走向戴珊老師跟前,示意她現在需要帶着兩個女孩回屋教學。
戴珊也沒問為什麼,馬上幫多拉和多琳收拾畫具回了房間。
“少爺,安排在書房麼?
”阿爾弗雷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