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克街13号第五百九十八章嚣張
阿爾弗雷德雙手微撒雙緩緩地放開明明已經入秋帶上了涼意,但他的掌心依舊有汗液的痕迹。
在過去很長一段時間裡,阿爾弗雷德是一名羅佳市電視台的節目主持人,他從容,他優雅,精緻的酒紅色西服讓他成為黑夜街道上的一道魅影。
原本他可以繼續這樣的生活,如同一個陰影下的貴族,生活者靡,偶爾興緻來了就給自己精神上加上一點萎靡,
但這一切,都在他确定一個目标後,被徹底改變了,那就是……上壁畫!
為此,他修習了繪畫技藝同時研究欣賞各教會壁畫來提升自己構圖的能力。
此時的他,在強行抑制羊自己内心那強烈到無以複加的興奮與感動,目光雖然平靜卻下意識地壓低,用以壓制住眼角随時可能分泌出來的淚霧。
日後,等自己将今日的場景用壁畫的形
式呈現出來時,一定要在壁畫下面增添這樣一筆介紹
這是少爺(偉大的存在)第一次在公開場合下,使用直接對抗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不滿和憤怒,它的意義不僅僅是一場可能随時爆發沖突的對峙,而是新興勢力向舊有格局吹響了沖鋒的号角,拉開了新秩序取代舊秩序的偉大序幕!
可惜了,身邊沒有一台鋼琴,如果有的話,阿爾弟雷德一定會撫觸琴鍵彈奏出最為合适的背景音樂,用铿锵的韻律搭配出“我主的仁慈”的吟誦。
這是遺憾,但同時也是下一階段的改進方向,阿爾弗雷德相信,有了這第一次後,以後相似的事情肯定不會少。
這不由地讓他腦海中浮現出當初明克街的那個夜晚,狄斯老爺帶着少爺去上門問罪,在路燈昏黃的街道上,自己肩扛着一台花生管收音機,與少爺一起伴随着樂曲輕輕舞動。
真是令人懷念的畫面啊。
那也是阿爾弗雷德心中認定的"至高壁畫",它不神聖,也不高貴,卻透露出一個
最為珍貴的訊息自己和少爺之間的随和親昵關系。
啊,音樂,還是那該死的音樂
調整好心緒的阿爾弗雷德深吸一口氣目光平視前方,以後再幫少爺招收信徒時,會樂器一定要成為一倡加分項.
不同于阿爾弗雷德那豐富的内心戲,卡倫現在心裡倒還算是哥靜,就像是被劇透了的是疑電影,很難再去做到完全沉浸。
另外,還有一個無法忽視的重點原因,那就是天上飛的和地上列陣的駐軍騎士,都隻是伯恩主教借給自己的,他們并不屬于自己。
自己就是個做大醬罐頭貼牌生意的,别人再誇你大醬的味道好,你也很難從心底感同高興。
什麼時候,自己能擁有一支秩序騎士專屬于自己的那種。
不過卡倫清楚,這很難,看尼奧花費所有積蓄才好不容易摘出一輛貴賓車,自己【黑獄城堡】的戰争兵器距離配備起來還遙遙無期,個人或者單個小團體,哪怕你再能
貪污,也很難搞出出格的壯舉
駐軍騎士身上的铠甲、配件、陣法、各式武器的鍛造、本人的修行,跨下戰馬的飼養培育和更換,戰馬的甲胃,甚至是每一個馬蹄鐵上,都凝聚着不知道多少系統和部門的智慧結晶。
地穴神教為什麼會心甘情願成為秩序的附庸,其實和以前秩序之神與地穴七大神祇之間随從友誼已經沒什麼關系了,純粹是地穴神教自己……養不起自己。
不說别的窦吉大人要不是背靠着執鞭人,可以一直吃秩序神教的資源,她根本就發育不起來,哪裡可能有現在的高大豐滿。
所以啊,從陰謀家角度來說,把教會的資源偷偷摸摸洗白劃拉到自己口袋裡,組裝個車子裝修個辦公室什麼的,怎麼看都透着一股子小家子氣。
真正的陰謀家應該謀劃的是用教會的資源來為自己擴充實力,直接省去了在自己手裡流通的這個環節。
人家伯恩主教,自己花過一塊點券用來養這些駐軍騎士了麼,結果照樣不耽擱人家丢自己一個令牌就能讓這些騎士聽從自己命
令沖進來,哪怕沖的是秩序之鞭總部大樓。
卡倫忽然頓悟了,人家這才是真正的高級。
區長的一聲怒喝,将現場所有人内心的思緒全部拉了回來
萬事如意
"這是要造反麼
卡倫輕輕側了側脖子,面對這種情況,區長哈裡先扣了一頂大帽子下來。
你可以私底下調侃這些領導層的一些醜态,但你不能真的輕視人家可以爬上這個位置的智商。
複雜錯亂且驚愕的場面變化下,哈裡區長第一步就先扛起了大義的旗幟,因為他堅信,駐軍騎士不敢真的向秩序之鞭發動進攻。
百則,那将釀成秩序神教有史以來最大的笑話,放在世俗裡,相當于維恩帝國的陸軍沖殺進了維恩政府的檢察院,這性質,和直接沖擊國會大樓也差不多了。
寸
雖然伯恩主教昨晚很興奮地說如果看.
見卡倫下令駐軍真的發動進攻,他會興奮到顫栗。
但現實是,他不可能下令發動進攻。
這場起源于自己在表彰大會上被下絆子的争鬥,自己就算輸了,大概也是被剔除秩序之鞭換一個部門重新開始,不僅浪費了大量時間和精力成本,新的開局還會更難。
可如果自己下令進攻,那乎切就都無法挽回了,從自己;八到伯恩,到沃福倫,甚至幾乎整個約克城大區高層,都會面臨來自教廷的皿腥清洗
比派刺客刺殺競争對手更惡劣無數倍的行為是什麼那就是直接調動軍隊去踏平對手。
這可是連死去的泰希森大人都沒敢幹出的事兒啊。
所以,現在卡倫要做的,就是在大家都清楚沖突不會擦槍走火的前提下,讓對方覺得,自己會幹出這麼瘋狂的事4d然後迫使哈裡區長和教克代理首席主教讓步,讓那五位剛被正式”放生”的主教大人乖乖地重回“雞籠”
自己要表現得誇張,要表現得瘋狂...
還好,卡倫腦海中有一個合适的參照物,或者叫模彷對象,可惜那個人現在正在下面牢房裡寫書,沒辦法親臨指導
總之,這真的很有難度啊,畢竟要讓一向習慣得體的自己,去摸彷樂子人。
卡倫走下台階,來到了伯尼部長面前。
伯尼嘴唇微動,像是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為這已經不是他所熟悉的政治遊戲,他甚至都沒想過,有生之年自己還需要應對這樣的一種局面。
保倫沒有說話,而是伸出手機繞過了伯尼的肩膀,按住了部長大人的後脖頸,然後再向前半步,讓自己的臉和部長大人的臉安置于同一側。
我對你說過,沒結束呢,才剛開始。
你……真的無法理解……"
嗯,是啊,有時候我也會迷茫,不知道自己接下來到底需要去做些什麼。
接下來,卡倫的一句話,讓伯尼疑惑∶
人人都笑尼奧,人人又都是尼奧。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