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再大一點,好了,再往回調小一點;嗯,就這樣,保持住,這兩條是給你的,所以要多注意點火候。
”“好的喵。
”
卡倫坐着在烤魚,普洱坐在卡倫懷裡,兩隻貓爪向前伸出,凝聚出了一個火球,正在卡倫的提示下做着火候調控。
逃跑時文圖拉準備了很多食物,所以目前來說大家都沒有食物上的擔憂,且以海獸身上“屋子”裡住的這些人的實力,也不會擔心在這“生機勃勃”的大海上會餓死。
畢竟就算是鲨魚來了,随便跳下去一個人也能輕易殺死丢上來剝皮吃肉。
烤魚隻是卡倫覺得有些無聊時的一種放松娛樂,細心的文圖拉把調味品也帶着了,烹饪食物時就多出了很多選擇。
魚烤好了,遞給普洱,卡倫自己則撩起水洗了洗手。
“普洱小姐,您玩不玩?
”艾斯麗對着普洱喊道。
“玩玩玩!
”普洱一邊吃着魚一邊很高興地喊道,“我要徒手抓狼喵!
”因為怕大家在海上航行時無聊,卡倫就教大家玩狼人殺這個遊戲。
效果很不錯,大家很快就喜歡上了這個遊戲,當然,也是因為此刻想找些其他事情打發枯燥的時間也幾乎找不到。
海獸身上,艾斯麗、布蘭奇、馬斯、巴特、穆裡、文圖拉、孟菲斯、阿爾弗雷德、菲洛米娜,算上卡倫的話就是10個人;還有兩個人,就是莫塔和安絲。
12個人,玩的是4民4狼預言家、女巫、獵人加一個愚者的闆子。
大家很快就上手了,然後才玩了兩天,就發現不對勁了,因為有一個人的存在,嚴重影響了大家的遊戲體驗,那就是卡倫。
不管是卡倫拿好人牌還是拿狼人牌,另一方大概率就會輸得很徹底。
最經典的一局就是卡倫拿女巫牌,第一個晚上被詢問是否救人時,沒救自刀的巴特,同時還盲毒了拿狼牌的布蘭奇;警上兩家對跳預言家時,卡倫拍女巫身份直接站對了預言家,同時将悍跳狼艾斯麗直接票出局,入夜前還指導預言家去摸最後一個狼。
不是因為卡倫邏輯好,在場的都是比較聰明的人,沒誰是笨的;原因在于面殺時一切都能觀察得到,卡倫掃一眼微表情、說話語氣以及細微肢體動作就能基本斷定其身份。
主要大家都比較熟悉了,就算是後新加入的莫塔和安絲,玩了一段時間後也能得到足夠多觀察樣本。
雖然這不是作弊,但的确卡倫的這一“觀察”手段,讓大家遊戲體驗非常低,卡倫也是沒辦法,他不可能看到“身份信息”後還故意裝傻;而且他也很頭痛,明明是發現你說話時輕咳頓了一下,但不能拿這一點打你隻能硬扯一些似是而非的邏輯來打她,這就玩得很累。
然後,雙方都很愉快地達成共識,卡倫退出了這一遊戲,由普洱順利補位。
卡倫還偷了一個懶,他法官也不用做,直接讓凱文代勞了。
反正法官的台詞也不多,凱文直接用各種長短叫聲代替,狗爪上下翻也能代表正反面的意思。
原本阿爾弗雷德是很想當法官的,他覺得這個“角色”很适合自己,用充滿磁性的嗓音不帶任何情緒播報生死狀況闡述規則進程,真的是很具有儀式美感。
但他又不好意思讓自家少爺不要偷懶,隻能繼續在裡面湊人頭,否則總不能讓凱文下場玩遊戲吧?
趁着他們又開始玩的時候,卡倫默默地拿出一本書,這是《月之守護》,和月神教裡的一個防禦型術法同名,不過卻是一本遊記,講述的男主曆經千辛萬苦去尋找月神阿爾忒彌斯的故事。
故事結尾是主角低頭看向水潭裡的月的倒影,醒悟了原來月神一直在我身邊,嗯,很俗套的一個結尾。
但卡倫能夠理解,這樣處理的目的應該是為了過審。
否則,真讓主角找到了月神阿爾忒彌斯,如何形容神如何去和神互動,要知道神教之間經常為自家神話叙述體系打仗的,哪裡可能允許你去肆意編排。
這本書已經不屬于普通社會刊物了,算是月神教内部認證的一個半官方刊物,反應的主題很正确,主角是虔誠的月神信徒一切行為都是為了求見自己的信仰。
不過結尾完全可以忽略,這本書的主要看點還是其中的遊記内容,可以窺見那個時代的風土人情,而且還牽扯到了教會圈的内容。
作者是兩千年前的人物,在這本書裡,還有光明神教痕迹的描寫,畢竟那會兒光明神教還未消亡,但可以看出來做過删減。
兩千年前的光明神教就是現在秩序神教的地位,肯定會偏正面,但現在光明已經消亡餘下信徒還被定義為餘孽,就不适合出現場次過多以及過于正面了。
卡倫看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覺就忘了時間,直到被那邊的争吵聲打擾。
歎了一口氣,卡倫搖了搖頭,一把狼人殺玩完,互相埋怨吐槽和甩鍋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普洱氣鼓鼓地跑了過來,從卡倫面前的杯子裡喝了一口咖啡,埋怨道:
“可惡啊喵,菲洛米娜居然是狼悍跳預言家,你敢信?
”“有什麼不能信的?
”
“她欺騙了我的感情。
”普洱很是心塞地說道,“我是女巫,我還站了她,把阿爾弗雷德給沖了。
”阿爾弗雷德此時走了過來攤手道:“我向你盤了邏輯,我不可能是一張狼人牌,但你們就是不信。
”“但她是菲洛米娜唉,平時玩的時候話都很少,拿民都經常被當作劃水牌推出去的,她居然敢悍跳唉!
還有,收音機妖精你發言很不好,發表遺言時也很簡短。
”
阿爾弗雷德無奈道:“我就盡量少說話了,因為你們好人想要的不是真相,而是情緒。
”卡倫閉上了書,問道:“還要多久才能上岸?
”
普洱回答道:“還早呢,不過明天我們應該能找到第二座稍微大一點的島去休整一下,就是不知道是有人島還是無人島了。
”阿爾弗雷德問道:“我很好奇,你是通過什麼樣的方式來判斷島嶼位置的?
”
“就像是為什麼你能聽懂卡倫的另一個語言一樣,我就聽不懂,你能解釋給我聽麼?
”“這是一種很難形容的感覺。
”
“嗯,我的回答也是這樣。
”
“我想上岸洗個澡了。
”卡倫說道。
普洱指了指“屋子”,道:“這裡也能洗澡。
”
“這裡洗完澡出來,身上依舊像是裹上了鹽粒,不舒服。
”“少爺,您身上的傷?
”
“好得差不多了,多虧了布蘭奇。
”卡倫伸了個懶腰,拿起魚竿,他準備釣魚。
“開下一輪了喂!
”艾斯麗喊道。
“來了喵!
”普洱馬上跑過去,一邊跑一邊扭頭喊,“收音機妖精快來!
”
阿爾弗雷德歎了口氣,他不是很想玩遊戲,如果可以選,他甯願和少爺坐在一起看看書,自己還能拿出筆記本來向少爺請教一些事情。
“如果凱文能說話就好了。
”
聽到這話的卡倫繼續整理着手中的魚線,不以為意道:“或許吧。
”
“如果這孩子能說話就好了。
”
理查伸出手指,逗弄着面前的小伊莉莎。
女人笑道:“小孩子會說話時,就沒有那麼可愛了。
”
“我媽也這樣說過我,她說我小時候很可愛,長大後就沒那麼可愛了。
”
“哪有做母親的不愛自己孩子的。
”
“她不一樣,她活得比較自信也比較自我,嗯,我理解她。
”理查跳過了這一話題,在他青少年時期,母親基本都在桑浦市。
别人家可能是父母關系不好,亦或者是父母離婚孩子跟了其中一個,他那時候母親走了很少回來,父親沉默寡言得在家裡毫無存在感,理查體驗的完全是“父母雙亡”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