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霓裳在發完那條給丁鈴道歉的信息之後,心情依舊比較雜亂。
她知道,有了這條信息,自己這位侄女肯定會更加堅定地将孫皓然拒之門外,或是想辦法将其趕走。
但……
她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
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之後丁建國的責問。
所以……她索性啥都不管了,把手機關機了,認真地在浪漫之都的一條街上走了好久。
一直到一兩個小時之後……
她才走了回來。
回到家門口,拿出鑰匙正要打開門,她卻是忽然嗅到了一股子淡淡的皿腥味。
這讓她一下子有些緊張了起來。
她連忙打開門,走進屋。
一陣更加濃郁的皿腥味頓時撲面而來!
她心裡更是一緊,連忙加快腳步來到客廳。
然後她便看到了地上那一灘已經被處理過、但還是十分明顯的皿迹殘留色,以及用粉筆畫出來的輪廓。
那一大攤的皿迹殘留,本身就很讓人驚慌。
但事實上,這粉筆輪廓,比皿迹還要吓人——這往往意味着是死人了,而不是有人受傷!
“天哪……這是怎麼回事?
”丁霓裳忍不住驚呼出了聲。
然後……她忽然想起了丁鈴,連忙一邊朝副卧室走去,一邊大喊道:“鈴兒?
鈴兒?
鈴兒你在哪?
鈴——”
正喊着,她走到了副卧室的門口,推開門一看……頓時微微一怔。
因為丁鈴就在裡面,而且看上去平平安安的,沒有任何受傷的迹象。
隻不過……她的身旁,還坐了另外一個人。
這是一個年輕男子,樣貌、衣着、氣質都不算出衆,屬于那種很容易被人遺忘或是忽視的人。
但……令丁霓裳都有點意外的是……丁鈴正乖乖地靠在這個陌生男子的懷裡,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一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
而這,也讓丁霓裳一下子想到了什麼。
“你是……楊天?
”丁霓裳問道。
楊天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道:“沒錯,堂姑,我就是楊天。
”
丁霓裳對楊天的印象一直都不算好。
在她看來,楊天就是個投機取巧偷走了丁鈴芳心的臭小子。
就是因為楊天,丁鈴才會違逆家裡,才會被強行安排到這裡來,才會變成那副讓她都覺得心疼的提線木偶般的樣子。
所以……此刻,聽到楊天這一聲“堂姑”,丁霓裳一點都不高興,甚至覺得很是不爽。
“别叫我堂姑,我不是你堂姑,”丁霓裳撇了撇嘴,道。
“這怎麼行呢?
”楊天微笑道,“我是鈴兒的未婚夫,以後就是她的丈夫。
她的堂姑,當然也就是我的堂姑了。
”
丁霓裳冷哼了一聲,道:“八字還沒一撇呢,你得瑟得也太早了吧!
雖然堂哥那邊的做法,我無法理解,也很不贊同。
但這不代表我就支持鈴兒和你在一起了。
正相反,我覺得你也是個混蛋!
”
楊天聽到這話,覺得很無辜,道:“此話怎講?
”
丁霓裳刮了楊天一眼,道:“堂哥和我說過,你為了讨好鈴兒,曾經不顧她的身體狀況,帶她偷跑出家去,去玩那些相當危險的東西,甚至還包括蹦極。
天哪,你是怎麼想到帶鈴兒去玩那種東西的?
你不知道她會受不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