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董虎從讀書的時候就是一個小混混,人人厭惡,
可是,
别人不知道,那是因為他從小就長得矮小,經常被班上和學校裡的壞同學霸淩,
那些人将他圍在廁所裡,
搶他的生活費,
他不給,他們就打他,甚至将他踹進了尿坑裡,然後在他頭上尿尿,
他的書包經常被扔到了垃圾堆裡,
他告訴老師,老師卻是說:“兩個巴掌拍不響,你要是不調皮,不惹他們,他們怎麼會欺負你?
他們怎麼不欺負别人呢?
”
之後,
他又被那些同學在放學的路上打了一頓,從那以後,他再也不敢将這些告訴老師,
他的家在農村,
人長得矮,
又腼腆不敢和别人說話,這一切都讓得他和别人格格不入,
班上的女生經常背地裡嘲笑他,看不起他。
有一次因為他不小心走路撞到了一個女同學,當天放學後,那個女同學帶着一堆人揍了他一頓。
打完之後,那些人還拿着小刀威脅他,要是他敢告訴家長和老師,他就捅死他。
他拖着滿身傷痕的身體回到家中的時候,醉酒的父親還以為他又不學好去打架,又被父親不問三七二十一暴打了一頓。
那一刻,
他是絕望的,
幾次被欺負又被老師冤枉之後,他幾度想要解決自己。
可是,
所有同學和老師都隻是面露嘲諷和不屑的笑着看着他,
甚至他們還在起哄,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想要自殺了,第一次的時候老師還有點焦急,因為這會對他們相關老師的評職稱産生影響,
當從第二次開始,他們就知道,服董虎隻是做樣子,這隻是董虎懦弱的表現,董虎想要以此來威脅他們,讓他們妥協,
從那以後,
董虎一次次被欺負到絕望的邊緣的時候,他們都隻是冷笑着在一旁看着,
沒有一個人勸,
也沒有一個人報警,
眼淚已經模糊了他的臉,
這一次,
他要告訴所有人,他不是懦夫。
可是,
當他的一隻腳伸出去的時候,
他的腦海裡忽然浮現了一道身影,
她癱坐在輪椅上,不能動彈。
那是他的母親。
在八年前的時候,她的母親開始局部癱瘓,一隻手率先失去了感覺,
有人勸母親去醫院看看,
可是,
家裡的錢全部都被醉鬼父親揮霍一空,
拿什麼去醫院?更何況,她要是一走,家裡的兩個孩子怎麼辦?
所以,
她咬牙,
用一隻手支撐起了整個家。
第二年,
她的第二隻手也失去了感覺,
她就用嘴,
用嘴去做農活,做家務,做飯,做能做的一切,
用嘴巴撒種子幹活,用嘴巴做飯,撐起了一個家庭,養活着自己的孩子。
别人用手拿刀做飯,她的手擡不起來就隻能靠自己的嘴。
用嘴叼起刀一點一點地切,刀很重,她趴下身子切菜一會兒就累了,要歇一歇再繼續切菜。
有一次她切菜的時候一不留神,菜刀從嘴裡掉了下來,她吓得連忙躲閃,菜刀差一點點就要掉到她的腳上了。
她平靜好心情後不氣餒,彎下身子把菜刀咬起來接着練習,一次又一次的練習後,她終于能穩穩地咬起刀切菜了。
學會切菜之後又開始了學習做飯,做飯要比切菜要難多了,她把切好的菜倒入油鍋裡,因為菜裡面有水,菜剛倒進去油就開始不停地四處迸濺。
她趕緊用嘴叼着鍋鏟開始翻菜,油濺起來的時候她根本躲不開直接濺在了她的臉上,那滋味火辣辣的疼。
她顧不上疼痛連忙咬起菜筐,把另一種菜倒進鍋裡面又要拿起鍋鏟來回翻炒。
可是鍋裡的菜很多,剛到鍋裡面的菜還有很大的水分,她嘴部力量有限,很難翻得動剛到鍋裡面的菜。
于是就隻能一點一點地攪拌,在翻菜的時候鍋裡的熱氣直接撲在她的臉上,還有幾次差點熏出水泡。
冬天的時候天氣寒冷,熱氣鋪灑到臉上的時候還沒有那麼熱,她還可以忍受,可到了夏天,中午做飯的時候廚房就像蒸籠一樣,炒菜的時候又熱又嗆。
她每天早早起來做飯,做完飯後照顧好孩子就去地裡拔草,
她隻能用嘴咬着草把他們連根拔起,地裡的草很多她就要一顆一顆地拔,遇到不好拔的草她就要使勁努力,力氣增大之後就可以把草拔出來了。
但是草雖然拔起來了,地下的土也跟着飛了出來,搞得她滿臉滿嘴都是泥巴。
有時候用力過猛她直接就後仰在地上,倒地之後的她并不氣餒,翻起身來再繼續拔。
運氣不好的時候,還會拔出蟲子或者有蟲子直接飛到她的嘴裡,蟲子進嘴裡的味道很惡心,但是她隻能強忍惡心繼續拔草。
有的草裡面含有汁水,她咬過之後汁水直接喝到她的嘴,青草汁的苦澀味道讓人難以忍受,
還有的草葉子和根莖上面都長滿了刺,她也不管不顧地直接用嘴去拔他們,根莖和葉子上面的小刺經常刮花她的臉,而且會紮着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