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拒絕應該沒問題,對吧?
”
“汪。
”
“就是,共生契約根本就沒有辦法解除,隻能暫時壓制,
我知道他們是這個意思,但這種效果壓制真的很白癡唉,共
生契約的本質連系還在,你死我也死,但契約之間的效果卻
會産生永久性的傷害,我傻啊?
”
“汪。
”
“再說了,契約效果一旦降低,卡倫就能夠再去締結第二
個共生契約了,隻要他敢承擔住這個風險。
”
“汪。
”
“對,那個洛雅,她肯定很早就想着這個了,哼。
”
“汪。
”
“不能讓她得逞,是的,當然。
就算是為了我的曾曾曾曾
侄女,我也得維系好這個共生契約關系,好好看好卡倫!
”
“汪。
”
“我懂啦,我又不蠢,卡倫現在表現出來的天賦和能力以
及發展速度,這是一筆絕對能讓我做夢笑醒的投資,我已經
借着和他的共生關系打破了來自始祖艾倫的桎梏了,我
的‘靈魂’現在是自由的,它的上方将沒有天花闆禁锢。
嗯,現在的小問題是,我沒翅膀飛不起來。
”
“汪。
”
“你的意思是讓我再等等?
等到卡倫足夠強大後,讓他給
我灌水?
”
普洱坐在凱文的背上,一貓一狗在家屬樓下面的草坪裡一
邊聊一邊散着步。
凱文用爪子在地上扒拉,先畫了一隻貓:一個小圈,後面
接一個橢圓,下面再加兩個小橢圓,做臉的那個小圈上又加
了四根線。
“哦,你畫得真好,如果不是你加了那幾根貓須我真以為
伱畫的是維恩烤腸。
”
凱文在下面畫了一個方框,然後又在上面畫了一個方框,
之後,它用爪子将上面方框刮開,刮到貓身上再刮到下面方
框裡。
“我知道啊,你為什麼要額外再畫一下?
”
普洱很是疑惑。
這時,一貓一狗的動靜吸引來附近可以自由活動的溫順妖
獸,幾頭妖獸很好奇地湊了過來,一起進行觀察。
大概,在它們的認知裡,很少能看到妖獸可以做幾何理
解。
凱文搖了搖頭道:“汪。
”
普洱愣住了;
然後又露出了委屈的神情;
最後是無奈。
“原來你是這個意思。
”
凱文點了點頭。
“但是這樣的話,真的好……好沒意思啊。
”
凱文晃了晃腦袋,載着普洱遠離了這些“愚蠢”的觀摩妖
獸。
“你讓我用共生契約的關系給卡倫當水庫,卡倫身上已經
有好多個水庫了。
”
“汪。
”
“那都太小?
對,确實沒一根手指大。
”
“汪。
”“可問題是這樣我就真的好廢物啊,雖然我現在
是一個廢物貓咪,但我一直幻想着以後可以站起來。
”
“汪。
”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我明白。
”
凱文停了下來,輕微抖了抖身子。
“幹嘛?
”
凱文似乎是在猶豫。
“你還有其他辦法?
”
“汪汪汪。
”
“給卡倫也設置一個水閘?
”普洱當即睜大了眼睛,
“哦,天呐,蠢狗,你太了不起了!
”
凱文揚起脖子,狗嘴對着月亮的方向。
“我沒辦法設置閘門的原因是,我本來就有那根手指,再
因為共生契約關系連接了卡倫,因為有卡倫這個不确定性水
庫,所以我沒辦法進行封堵,但卡倫不存在這個問題,嘿
嘿。
不對……”
普洱忽然想到了什麼,馬上道:
“本來他是帶我來‘看病’的,結果檢查完後要給他做手
術……讓這裡的獸醫為他做手術麼?
”
“汪。
”
“我就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如果按照你的說法,把
那根手指堵住,再讓卡倫給我注入,我是不是就能一下子恢
複?
”
凱文搖了搖頭。
“不能?
等下,我思考一下,我現在的身體狀态不行,承
受力也不行,全方面弱化,這是為了讓自己契合那根手指的
存在所選擇的保命方式。
其實那根手指現在就是我,我就是那根手指,我們間早就
兼容了,如果封堵住那裡,卡倫給我注入力量後,我的結局
将是短暫的恢複部分實力,然後我的身體和靈魂就直接崩散
了。
我會化作一團灰燼,隻剩下那根手指……”
凱文點了點頭。
“所以,不能這樣做,蠢狗,我怕死,真的。
”
凱文扭頭,看着背上的普洱,露出了笑容。
普洱繼續在思考,然後馬上想到了另一點:
“但如果卡倫在他和我的連接處加上一個可控水閘的話,
當我需要或者他需要時,他可以自己控制,給我放水。
這些水會經過我,然後又流入那根手指,我隻是起一個水
管的作用。
但在這一短暫過程中,我将獲得一部分力量的提升,我甚
至能夠短時間内由貓變成人?
”
“啊汪汪汪!
”
“這本來是無法實現的事,但卡倫本身底蘊就深厚,他甚
至常常因積攢太多而無法得到有效釋放而煩惱!
再加上卡倫本身對力量的細微控制力,他是能做到的。
正常情況下,他向我輸入力量後,這些力量就會本能地向
大的那一方回流,所以他根本就無法做到向我灌輸力量,我
也無法真正接受的到。
有了這扇門後,他先将力量渡入過
來,再關上閘門,這些力量和它們本體失去連系後隻能從我
這裡走,最後再流入那根手指,我就能借機獲得短時間力量
提升。
如果這個真做成了,隻要卡倫願意,我就能變成人幫
忙!
”
“汪!
”
“但問題來了,這操作難度實在是太大了,艾斯麗父母根
本就做不到,就算是把這個研究所裡最優秀的一群‘獸
醫’組織起來,也沒辦法做成功這樣的手術。
因為,我和卡倫是靈魂上締結共生契約的關系,而靈性力
量的轉移又是通過肉身作為媒介。
所以,從哪裡可以找到一個既能讓靈魂同時也能讓肉身都
可以進行交接的閘門?
而且這個閘門還得完全受我……哦不,是受卡倫的控制,
讓他來決定開關和閉合。
找不到,完全找不到,找到了也安裝不了。
閘門和安裝技術,都不是我們現在能夠觸碰得到的,我甚
至懷疑這可能是神才能觸碰的領域,或者有一個相關領域
的‘狄斯’出現,不,就算是狄斯,身邊還有一個原理神教
的‘狄斯’夥伴——霍芬先生。
唉,白高興一場。
”
普洱主動從凱文身上滑落下來,自己一個人有些猶豫地往
前走,貓貓歎氣。
這世上最大的打擊,就是在你絕望時忽然給你希望,然後
再告訴你,嘿,這是在逗你玩。
看着此時的普洱,凱文眨了眨眼,伸出爪子,摸了摸自己
光秃秃的腦袋,然後走上前,抖了抖身體,示意普洱上來。
“不了,我想先自己走走,我想安靜安靜,我沒事,我能
自己調節好,如果明天卡倫能給我做一盆酸菜魚,我甚至現
在就能好了。
”
凱文伸出狗爪,攔住了普洱。
“怎麼了?
”
“汪。
”
“輪回之門?
”
“汪。
”
“卡倫體内的已經完成秩序化的輪回之門!
”
“卡倫先生,很高興認識你,你可以叫我安琪。
”
“你好,安琪女士。
”
“不,叫小姐。
”
“抱歉,安琪小姐。
”
這個年過四十的女人身材很豐滿,她沒穿秩序神袍,而是
一件白色的研究服,像是剛從崗位上下來,但事實上,她主
管的是行政,并不從事研究。
她很豔麗,有種牛奶潑在了蜜蜂翅膀上的感覺。
走在大街上,她的回頭率一定非常高,尤其是嘴角的那顆
痣,将尤物和制服感點綴得恰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