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等了許久,都不見秋菊帶着大夫回來,這心中不免有些着急。
在秋菊去請大夫期間,她燒了熱水,給翎兒擦了嘴角的皿迹,也給他擦了擦臉和手,還将地上的皿迹和嘔吐物都清理幹淨了。
“這秋菊怎麼還不回來?
莫不是路上出了意外?
”沈婉站了起來,手裡拿着毛巾走到門口望了望。
“就是這兒了。
”
忽然,院門兒外響起了秋菊的聲音,沒過一會兒,她便見秋菊帶着一個青衫男子,走進了院子裡。
沈婉定睛一看,來的不是齊神醫而是齊衍。
齊衍随秋菊踏進了院子,用眼睛掃視了這院子一下。
這麼小,這般簡單樸實的院子,可不像是一個将軍夫人住的。
不過,他卻是喜歡的,因為越是簡單,便越是溫暖舒心。
接着,他便看到了站在一個房間門口的沈婉。
她穿着素衣,脂粉未施,頭發也隻是簡單的绾了個單螺,插了一支玉簪。
與上次相見,她又白了許多,也年輕了許多,整個人瞧着既清麗又溫婉。
“宋夫人。
”他笑着沖沈婉拱了拱手。
這時喬木也進了院子,朝沈婉拱了拱手,喚了一聲:“大夫人。
”
沈婉點了點頭,看着齊衍道:“齊大夫快進來吧!
我兒已經昏迷多時了。
”
齊衍也未磨蹭,背着藥箱進了屋。
進屋後,他又轉過身,看着秋菊道:“我餓了,麻煩姑娘給準備些飯菜,我看完病後要吃的。
”
他今日一大早便去了山上采藥,本想着采完藥,便回家吃午飯。
可剛到家,便被她們給請來了。
他這肚子,早已經開始唱空城計了。
準備飯菜?
秋菊看向了沈婉。
沈婉道:“去準備吧!
”
秋菊點了點頭,直接去了廚房準備午飯,喬木則進了楚翎的房間。
齊衍将藥箱放在了桌上,走到榻便,一看榻上的人,便側頭看着沈婉問道:“這不是你上次,從慕容德那龜孫子腳下,救下來的小乞丐嗎?
怎麼成了你兒子了?
難不成是你家将軍在外面養的人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