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娟兒咬了咬牙,狠了狠心,将真話說了出來。
“夫人,這都是我這混賬弟弟的注意,我本是不依的。
可是,他自作主張收了人家酒樓的銀子,還說他若交不出泡菜,酒樓得人就要打斷他的腿,我也是沒有辦法……”
“你沒有辦法就監守自盜?
”沈婉打斷了秀娟兒的話。
秀娟兒知道,就算她說出自己的苦衷,那她也是錯的,隻哭着說:“是奴婢對不起夫人,還請夫人寬恕。
”
“你胡說什麼?
明明就是你的主意。
”二狗氣急敗壞的沖秀娟兒喊了起來。
沈婉冷冷的掃了二狗一眼,二狗便被她的眼神震住了,閉上了自己的嘴。
“我這個人有個毛病,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你既然也知道是你對不起我,那便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吧!
”
秀娟兒擡起了頭,瞪大眼睛看着沈婉道:“夫人要将我賣回牙行?
”
過了幾個月好日的秀娟兒,是萬萬不想再回到牙行去的。
而且,她做出這種監守自盜的事兒,就算回了牙行,再被賣給别人,也賣不到什麼好人家家裡了。
日後的日子,怕是比豬狗牛馬都還不入。
沈婉沒有說話。
秋菊有些不忍,本想開口替秀娟說說話,卻聽見秀娟道:“夫人你好狠的心呢!
你把我賣回牙行,我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
”
秋菊黑臉,擰眉看着秀娟兒斥道:“夫人怎麼狠心了?
你做出這樣的事兒,夫人沒送你去見官,就已經夠仁慈了,你竟然還有臉說夫人狠心。
你出去問問,那個主子,會給買來的奴仆一個月二兩銀子的工錢?
你自己放着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犯糊塗,怪得了誰?
隻能怪你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