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了手術台,吩咐身後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李醫生,善後工作交給你。
”
“是,是,阮醫生。
”李醫生立刻恭敬的應道。
“你放心休息吧。
”
阮蘇出了手術室,有些疲憊的抽掉手上的醫用橡膠手套。
坐在地上休息了一會兒,這才洗手脫身上的無菌服。
等做完這一切的時候,醫生和護士們也陸陸續續的走出來。
阮蘇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這才推開了手術室的大門。
剛一走出來,就看到薄行止竟然守在手術室門口,男人神色泛着憤怒,“你是醫生,我怎麼從來不知道?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
阮蘇神情清淡,跟看神經病一樣看了一眼薄行止,“借過,我很忙。
”
手術室裡護士和醫生嘩啦跟出來一大堆,“阮醫生,剛才手術時候有一個地方我沒看明白,可以解惑嗎?
”
“阮醫生,剛才你切的時候就挨着皿管,那裡你是怎麼下得刀,快狠準。
我都替你捏了一把汗。
”
“阮醫生,剛才那裡真的有病變嗎?
我沒有看出來……”
薄行止看着女人低首,聲音清冷的為簇擁着她的衆人答疑解惑,清麗無雙的面容竟美得耀眼逼人。
她不再像以前一樣,對他溫柔嬌俏,對他百依百順,她看起來和以前判若兩人,陌生而冰冷,仿佛站在雲端,離他那麼遠。
他的前妻,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
病房裡。
王心雅愁眉苦臉的半躺在病床上,沖經紀人抱怨,“風姐,怎麼回事啊!
我都病得這麼嚴重,薄總怎麼不來看我啊?
你到底通知他了沒有啊?
”
“你先不要急,估計晚些時候就會過來。
”經紀人王風安慰着她。
“都怪你,出的這種馊主意,明明說好我不會受傷的,怎麼現在又扭到了腳。
”王心雅看着自己腫得跟饅頭一樣的腳,傳來鑽心的疼。
“我的姑奶奶,沒做手術就已經很不錯了。
”王風看了看門口,發現并沒有什麼人注意他們這個病房,他才放心大膽的說,“我們騙薄行止說你做了手術,還找了不少媒體,就等他來。
隻要他來,直接就能炒上頭條。
”
“可是,他真的會來嗎?
”王心雅歎了一口氣,“我從中午都等到了晚上。
”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敲門聲。
王心雅和王風臉上都是一喜,王心雅趕緊換上虛弱的神情,聲音也透着有氣無力,“請進。
”
“怎麼是你?
”
當看到推門而入的人是宋言以後,王心雅聲音忍不住拔高了八度,“薄總呢?
”
“少爺有事,讓我過來看望你。
”宋言立刻敏感的察覺到王心雅的心思,怪隻怪他們家少爺魅力太大。
“身體還好嗎?
如果有什麼需要可以告訴我。
”
“我估計腳要有一段時間不能下地了。
”王心雅心裡難受死了,薄行止怎麼不來?
派了個助理來?
該死!
“那你好好養傷,劇組那裡公司會溝通。
”宋言說完以後,并沒有多作停留就離開。
剛一出門,身後就傳來一陣噼裡啪啦摔東西的聲響。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
就這德行,還想上位當薄太太?
下輩子也不可能。
“該死的!
”王心雅憤怒的将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在地。
頓時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回響在病房裡。
“心雅,你先别生氣。
我覺得吧,這事情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麼糟糕。
”
經紀人趕緊安慰她,一邊彎腰将地上的東西都撿起來。
“薄總能讓助理來,這說明心裡還是記挂着你的。
如果他真是對你冷漠無情,助理肯定不會來啊!
”
王心雅俏臉氣得扭曲,帶着憤怒的紅潮,“我演這一出苦肉計是為什麼?
還不都是為了薄總!
結果倒好,我不僅真受傷了,薄總的面兒都沒見到!
我簡直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
“傳聞都說他們夫妻倆快離婚了。
你一定能夠成功上位。
”經紀人又将自己的小道消息分享給王心雅,“說是薄太太已經搬離了他們的愛巢。
”
“你聽誰說的?
”王心雅想到那天在薄家的一幕。
能夠吩咐薄行止洗碗的女人,會那麼輕易讓出薄太太的位置?
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可能。
“你看。
”經紀人将手機調到一個八卦公衆号上,這個公衆号平時經常放一些小道消息,有許多粉絲。
“隻有一行字而已,無圖無真相。
”王心雅撇了撇嘴,心裡卻舒服了許多。
那天當着那個女人的面兒,薄行止也沒有拒絕出席她的生日會,這說明那個女人地位也不是多高嘛。
洗碗又怎麼樣?
誰知道是不是那個女人故意耍的手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