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唯恐天下不亂
玉硯臉一懵,無辜地搖頭,“将軍冤枉奴婢了,奴婢縱使有一百個膽兒,也不敢打将軍呀!
”
“但除了你,還有别人不成!
”
沈娴道:“将軍是說昨個夜裡被人打暈之事嗎?
啊呀,當時将軍兩眼一翻就暈倒了,全無一點咱大楚第一大将軍的架勢,啧,丢臉。
”
秦如涼擡步就想上前來算賬。
沈娴又道:“怎麼的,狗急跳牆是不是?
你說玉硯打你,你就拿出證據來,你親眼看見了?
”
玉硯忙不疊地點頭,規規矩矩:“奴婢一直在廚房裡給公主熬粥喝,沒有出廚房半步。
”
沈娴便笑了,道:“她一個膽小的丫鬟,别說不敢打将軍,就是她敢,将軍想必是常年習武之人,又怎會沒察覺到她靠近呢?
現在倒好,将軍找不到兇手,卻來怪罪到一個丫鬟頭上,傳出去不僅丢臉,臉都被你丢盡了。
”
秦如涼明知極有可能是玉硯所為,當時除了她就沒有别人。
如若是習武之人靠近,他定能第一時間敏銳察覺。
可是現在他卻有口難辨。
因為沈娴這個女人,實在太強詞奪理,好像全天下的理兒都被她一個人占盡了。
秦如涼道:“沈娴,你最好不要包庇縱容,否則後果自負!
”
沈娴擡起下巴,挑釁地看着秦如涼,道:“她說沒打就是沒打,我不信她,難不成信你?
就好像眉妩說我打她,我說我沒打,你還是選擇信眉妩是一樣的道理。
我這樣一說,你是不是就很容易理解了?
”
“好,極好!
”秦如涼怒極反笑道,“這件事暫且不說,那門口的又是什麼!
”
沈娴瞅了瞅院子門口,笑意盎然:“畫的畫啊。
”
“你罵誰是雞誰是狗!
”
沈娴一本正經道:“這你可就誤會我了,我說雞狗不得入内,确實是指的雞和狗。
”
“可那畫上的人分明是……”秦如涼說到這裡,竟憤怒得難以啟齒。
畫上的人分明就是他和柳眉妩。
沈娴道:“我不過是畫兩個人,再配句話,可我又沒說畫上的兩個人非得要與旁邊的話扯上關系,秦将軍非得要對号入座,我攔也攔不住。
”
沈娴挺着肚子,秦如涼憋着一肚子火,偏偏奈她不何,早晨進宮的時候他才被皇帝給罵了一頓。
想來找她說是非,眼下她能把黑的說成白的。
秦如涼眯着冷眸道:“沈娴,你最好别讓我抓到把柄,否則我讓你後悔莫及!
”
說罷,秦如涼拂袖轉身,走出池春苑的時候還不忘把那裝裱的畫帶走,一手拆成幾塊,畫紙被撕得粉碎,畫框則拿去當了柴火。
今天風和日麗,管家昨天顧着救柳眉妩不得空,今天才得空把那塘徹底地清理一遍。
不僅清理出許多淤泥,還有一籮筐的螞蟥。
那些螞蟥像泥鳅一樣在筐裡亂拱亂鑽,着實可怖。
沈娴帶着玉硯去瞧了會兒熱鬧。
玉硯死活不讓沈娴靠近,陽光下光是遠遠看一眼滑不溜秋的就覺得滲人。
玉硯苦口婆心道:“公主現在有身孕呢,别吓着了孩子!
”
沈娴當時摩挲着下巴思忖:“不知道這一筐弄下來可以炒幾盤……”
玉硯:“……”她光是一想想就要吐了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