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沈娴在将軍府裡出了點意外,現今人才慢慢好起來。
皇上派太醫來診斷孩子還有沒有。
沈娴吃了太醫開的藥也已經一個月了,如若胎兒不穩,再加上意外,一定能流掉這個孩子。
到時候便可以名正言順地宣布靜娴公主小産了。
孩子這事兒就當沒有發生過。
秦如涼一回來便徑直帶了太醫前往池春苑。
他也想看看那個女人如今還有什麼可傲的。
兩天過去了,從始至終,沈娴都沒過問一句腹中孩子。
終于,玉硯實在忍不住了,先問了起來:“公主……難道就不關心一下孩子嗎……”
沈娴挑了挑眉,擡眼看她,雲淡風輕道:“關心有用?
生死有命,我已經盡力了,豈有看不開之理?
”
她自認為自己已經做得仁至義盡。
她和秦如涼沒有任何的感情牽絆,對腹中孩子也沒有特殊感情,之所以一直留着這個孩子,是因為它畢竟是一條生命,而且可能是傻沈娴的全部寄托。
她還沒有殘忍到要流掉孩子來減輕負擔的地步。
可是秦如涼和她不同,秦如涼下得去手。
既然這孽是秦如涼造的,沒有了孩子往後她沈娴照樣可以風生水起,而且再無任何顧忌。
有仇報仇有冤報冤,她眨一下眼睛她就不是沈娴!
這對于現在的沈娴來說,雖有些傷身體,可也不全是壞事。
沈娴比任何人都坦然,既是老天安排的命運,她照單全收。
玉硯哪知道這些,她隻知道從前公主愛慘了秦如涼。
如今以為公主是怕受不了打擊,所以不敢開口詢問孩子的事。
玉硯欣慰道:“奴婢知道公主是擔心害怕,但眼下公主不用再擔驚受怕了,孩子暫時還在的。
大夫說公主元氣大傷還不穩定,胎兒也虛弱,隻要好生将養,也一定能夠健康成長的。
”
沈娴翻書的手一抽,眼皮一抖,道:“現在公主我才真正有些擔驚受怕了。
”
那日她明明都淌皿了,沈娴很不能理解,肚裡這貨居然還能沒事?
這是得有多麼頑強的毅力和多麼紮實的基礎啊!
等這孩子出生,她一定得跟他說一句——老子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