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周葵肝腸寸斷的模樣,籠子周圍的人都笑了。
這些人虎背熊腰,流氓模樣。
全都以那穿着白色西服,三十多歲的寸頭男人為首。
那人赫然是,楊家大少爺,楊少宗。
楊少宗臉上是陰冷的笑容:“救?
周葵,我為什麼要救這個小賤種?
你覺得我很喜歡帶綠帽子?
”
周葵忍不住憤怒地叫道:“我從來就沒有答應過你的追求!
那都是你們的一廂情願!
!
”
“你我的婚約,你奶奶可是親自點了頭的,那你就是老子的人了!
”楊少宗厲聲厲色地說着,手穿過圍欄死死地揪住周葵的頭發,往自己面前用力一扯,森森道:“所以,你離家出走背着老子生下的小賤種,必須死,誰都不能救她,誰都不敢救她!
!
”
周葵聞言歇斯底裡道:“楊少宗!
你這個畜生!
我要殺了你!
我跟你拼了!
”
“呵呵,不急,别急着殺我。
”楊少宗笑了起來,食指放在嘴唇上噓了一聲,說道:“你先聽,仔細聽。
”
狗籠裡,奄奄一息的小豆丁整個身下浸滿了皿,緩緩流向周圍,微弱至極地胡言亂語着:“媽媽……爸爸……”
連楊少宗都不得不感歎,這個小賤種生命力真他媽頑強!
一個三歲小孩,用煙頭足足燙了三天兩夜,不讓他睡覺,不喂他食物……都能堅持這麼久。
“…壞人……不準欺負……媽媽……”
“爸爸是……蓋世英雄,馬上就來……救豆丁…和媽媽了……”
“媽…媽……你,在嗎……”
“你在……嗎,豆丁好冷……”
聽着女兒的呢喃,周葵心都碎了,跪在地上不停磕頭,痛哭流涕道:“楊少宗,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求你送我女兒去醫院,求求你,求求你……”
“求求你,楊少宗,我錯了……”
“我錯了。
”
“求求你救我女兒!
”
她的額頭一下一下地磕在地上,磕得鮮皿狂湧。
畫面凄涼,令人心酸。
對周葵來說。
女兒徐豆豆,是她唯一的希望。
她出生于晉城周家,一個資産不到一個億的小家族。
其父能力不足,不受周老太太的寵,導緻她從小在家中屢受排擠、欺負。
偶然的一次晚會,楊家大少楊少宗看上了姿容絕色的她,然後,她被迫成為了楊少宗的未婚妻。
從此,她受到了周家所有人的敬畏。
畢竟,她可是未來的楊家媳婦。
可是!
!
她不開心。
一點也不開心。
她厭惡自己虛僞的家族,痛恨自己被安排的人生。
然後……
四年前,她跳江自盡。
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救下了她。
周葵将自己的第一次給了那個男人。
次日,分道揚镳。
她去了省城,打算過自由自在的平靜生活。
沒想到……懷孕了。
十月懷胎,她打工掙錢存款,學習孕婦知識,學習自己一個人應該如何安全分娩。
她不敢去醫院生孩子,怕信息洩露,讓周家或者楊家找到。
這段日子過得小心翼翼。
但她很滿足。
十個月後,她一個人在家裡将孩子生了下來。
是個小姑娘。
一個人帶孩子很辛苦。
因此,她常常也會想起那個男人。
一個她給他生了孩子,卻十分陌生,隻知其名的男人。
徐長生。
但她不怨他。
“小豆丁,你的爸爸是個蓋世英雄,救過媽媽的命,你長大了也要像他一樣,做個好人哦……”
她總是這麼告訴女兒。
可是……
眼睜睜地看着女兒遭受了三天兩夜的折磨,如今就要死去了……
她開始恨徐長生了。
你在哪裡?
為什麼不來救我和孩子?
為什麼?
為什麼啊!
?
周葵拼命地對着楊少宗磕頭求饒的同時,心中充滿了對徐長生的痛恨。
她滿臉淚水混着額頭流下的鮮皿,模樣十分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