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說到這邊。
徐長生被帶到了市中心的巡捕司總部。
持槍的守衛來回巡邏,一個個文職制服人員進進出出,條理有序,戒備森嚴。
院子裡,此時站着一群人。
徐長生看到,這群人都以正中那名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為中心,他們言辭奉承、表情谄媚。
這些阿谀谄媚的人裡,甚至有身穿制服的人物,看肩膀上的徽章,至少都是個巡捕司副司長的職位。
那中年男人國字臉,氣勢威嚴,看面相的話,和被自己一花瓶打成植物人的鄧向東有些相像。
“這人應該是老鄧了。
”
徐長生心想。
“人帶來了,鄧總,魏司長。
”
去家裡抓捕徐長生的隊長,毫不客氣地拽着徐長生提到鄧統和魏林雨面前。
魏林雨四十多歲,中分頭,一雙刻薄的三角眼,是晉城巡捕司的三個副司長之一,和鄧統的私交不錯。
“鄧總,就是這小子對鄧少出手?
”
魏林雨冷笑着上下掃視徐長生,本以為徐長生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年輕來到巡捕司大樓,在這種森冷威嚴的氛圍下,會情不自禁地露出恐懼的神色。
但徐長生沒有,反而在靜靜地打量所有人,包括進進出出的公員。
似乎在找什麼人。
“草,看你嗎呢看。
”
魏林雨惱羞一怒,一腳踹在徐長生肚子上。
徐長生踉跄一步,看了看魏林雨,倒也沒說什麼。
“還裝?
小雜種你大難臨頭了知不知道!
?
”
魏林雨陰森森道:“進了這裡,我要你跪,你就得跪,我要你給老子擦屁股,你就得擦。
”
徐長生淡淡開口:“葉景程讓你擦屁股,你也擦?
”
衆人一驚。
葉景程可是巡捕司的司長。
這幾年的功績耀眼至極,聲望十足。
在晉城也是權柄彪赫的大人物。
不過葉景程早上去旁邊山城出差了。
現在還沒回來。
“你想死麼?
葉司長的名諱也是你配直呼的?
”
魏林雨聲音冷了下來,帶着一股殺氣,看向國字臉的老鄧說:“鄧總,這半個月交給我了,我會好好讓這小子感受痛苦的!
”
鄧統擺擺手,看着徐長生的眼神帶着一股滲人的怨恨,說道:“院方通知我,東兒已經确定成為植物人,這仇,我親自報,魏司長将此人看管好,半個月後再交給我便是。
”
啪!
魏林雨一巴掌粗魯地蓋在徐長生腦門上,譏笑道:“算你走運,要不是那省城來的蔣老爺子發了令,你連這半個月都活不了,知道麼?
”
徐長生摸了摸腦袋,對着鄧統微笑道:“其實我是一個醫生,你要是扇魏司長兩個耳光,我讓你兒子醒過來。
”
“卧槽你嗎,你這種廢物要是醫生,老子還是聖手焦靈鶴呢!
”
魏林雨臉色一獰,嘲諷着就要沖上去揍徐長生。
鄧統倒是知道徐長生是一個醫生,親信陳慶餘說了,徐長生治好了龐天雄發妻的不孕。
但鄧統也不當一回事,土醫生多了去了,不代表是有真本事,便沒有阻攔魏林雨。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大步而入:“誰敢動手!
?
”
衆人望了去。
來人中年模樣,相貌堂堂。
徐長生挑了挑眉。
居然是龐天雄。
“喲,二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