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衛兮
女軍官名叫唐可,普通軍戶家庭出身,祖上六代為從軍,算得上說根正紅苗。
至靈氣複蘇以後受到官府的大力培養,成為了一名修士。
并且一路高歌猛進五年築基,哪怕放修行界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天才。
她也因此脫穎而出,成為了面前這個在秦地區被奉為神明的飛将助理。
衛兮,原名不詳,屬于秦地區的最高機密。
短短八年時間東征西讨,無一敗績,被她滅掉的國家兩隻手都數不過來,被奉為軍神。
能打勝仗的将軍,在秦地區的地位與神明無異。
不過他們的飛将陷入了婚姻陷阱。
打仗時還好,就算知道自己夫君轉世了,也隻是在百忙中抽出一點時間寫了一封信,随後又全身心投入戰争。
用神乎其技的指揮能力,一點點的壓垮敵人。
在飛将的指揮下,數以百萬的戰士可以為一個整體。
每一個士兵,每一件武器,每一條信息都将發揮到極緻。
羅馬最不怕死的聖教軍在他們面前,也隻是一群會跑的野豬,而他們面對的是一台高效的殺戮機器。
戰争狀态的飛将能夠永遠保持冷靜,可現在不知為何她感覺自家将軍有點……戀愛腦。
這麼形容或許有點大逆不道,可這幾天飛将的行為實在是太過分了。
先是将戰争所得之一天道碎片贈送出去,雖然說這東西官府已經賜予飛将,法理上屬于飛将的私人财産。
可怎麼說也是一件至寶碎片,怎麼能随意贈送出去?
官府給衛兮是理所當然,論功行賞,況且鎮國級越強秦地區也就越強。
可飛将轉手送給了自己的丈夫,那人可不是秦地區的人。
随後前天又把珍貴的野人參給送出去,這野人生可是整個神州北部,将近兩千萬平方公裡的土地,僅有的幾顆帶有靈性的人參,而且還是品質最好的那一根。
說不準以後随着天地靈氣濃度上升,能夠開啟靈智,成為人參精。
這可是僅次于天地靈根的存在,拿來當突破元嬰,甚至化神的主要也不是不可以。
昨天又将全部财産換成黃金,直接運到周地。
也就飛将有這個權利,換其他人可沒辦法随随便便将一箱黃金運出去。
也因為這件事,唐可發現飛将是真的清廉。
按照現在的金價,一根一百克的金條大約是五萬塊,一百五十根金條就是七百五十萬。
這就是衛兮除了官府贈予的房産以外的全部财産,仔細一算,這大概是飛将八年來的所有俸祿。
這幾天相當于飛将的所有财産都送給人家了,就差人沒過去了。
“我的将軍呀,您要不把自己打包送過去算了。
”
唐可一臉無奈的說道:“好馬不吃回頭草,那人連信都不給您回。
我說句不好聽的,可能心裡根本沒有您。
”
話剛剛說完,衛兮柔美的臉龐露出些許思考,好像真的在考慮要不要去周地。
吓得唐可連忙出聲勸阻:“我就開個玩笑,您可千萬不要當真,您要是真的去了,那我恐怕要上軍士法庭。
”
現在秦官府最怕的就是衛兮在事業與愛情之間選擇後者,一位能稱得上鎮國級的強者難得。
這不僅僅是因為實力,更是其人品與擔當的認可。
好在衛兮也隻是想想而已,她搖搖頭,道:“夫君不回書信我已習慣,況且我們已無緣回到從前,相夫教子不适合我。
”
“小可,我是不是一個很自私的人?
”
唐可立馬搖頭回答道:“您舍小家為大家,您不應該是任何人的附庸。
在古代社會女子隻是附庸,現代婦女能頂半邊天。
”
“我不是說這個。
”衛兮搖頭神情有些暗淡,“現代男女平等自然如此,可古代不一樣夫君獨居這麼多年必然受到許多非議。
若是夫君真的納了小妾還好,可他們騙了我”
說話間,一縷殺意閃過,微風忽止,天地為之色變。
仿佛一個難以言喻的龐然巨物蘇醒,無數股氣息瞬間凝為一股繩,可謂萬衆一心。
下一秒,一切又歸于平靜。
唐可并未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吓到,因為她也是其中之一,化于兵勢之中。
她好奇的問道:“大人,鬥膽問一下,您既然對那人有意為什麼您沒有回去?
”
根據《衛兮傳》,兩人可以說是“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
同居長幹裡,兩小無嫌猜”。
雖然是從小定下的娃娃親,說難聽點是包辦婚姻,可兩人卻是極少的兩情相悅,郎才女貌。
兩人的娃娃親也是頗為有趣,李長生與衛兮從小認識。
後李長生之父見狀,也不感到自卑,跑去衛家提親,最後衛家還同意了。
當時衛兮父親是遠見聞名的名士,與李家的差距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可她家雖為士紳家庭,但也不嫌棄李長生一家農戶。
衛兮的父親甚至說出,李家不以貧辍業,長生不以農為卑,贻謀必無磋跌,遂貧何病?
後來李長生因受到朝堂争鬥的牽連,斷送的仕途,可衛兮依舊不棄,在那一年嫁給了李長生。
再後來,有仙門尋來,李長生也放手讓妻子去修行,見證更廣闊的世界。
當時唐可看到的時候還一陣羨慕兩人的感情,是真心實意想讓對方的好。
隻是後來不知為何衛兮再也沒有返回家中,好像真的斬斷紅塵,不再理家中的丈夫和父母。
前後變化之大,讓人難以理解。
網絡上有許多解釋,自然有一大群人為衛兮站台。
哪怕《衛兮傳》沒有任何解釋,甚至對這一行為的辯解都沒有,隻是平鋪直叙的說的結果。
可憑借着超高的威望,還是有無數人分析出各種原因。
但飛将至今沒有親口解釋什麼。
“回不去,我并非出道即無敵的天才,那時我隻是一個頗有天賦的内門弟子。
無權無勢,自然做不了主。
而我也沒有魚死網破的勇氣,心存一絲僥幸,不過咎由自取。
”
衛兮指尖快速翻過手頭厚厚的資料,每一張都是某個人的資料,以及他所犯的事。
這些人每一個都舉足輕重,算得上是中上層,其中不乏經常上電視的大人物。
而到了她手上,意味着十有八九都需要去蹲大牢,或者人道毀滅。
“權力是個好東西,不管是拳,還是權,我都想握緊,免得舊事重起。
”
曾經他們的跌宕起伏,一切都是因為權。
沒有力量隻能受人擺布,形同傀儡。
——
清水村外的集市。
每月十五都會聚集十裡八鄉的人,帶着自家的雞鴨魚,自家種的蔬果,或者一筐筐土雞蛋,有些獵戶擺出了野豬肉,各種皮毛,以及各種小吃與玩物。
衛家小女年方五歲,生得俊俏可愛,宛如一個陶瓷娃娃。
“爹爹,集市好熱鬧。
”
衛兮騎在衛秀才的頭上,抓着父親的頭發,興奮的左搖右晃的,讓父親不得不騰出一隻手穩住她。
奶聲奶氣的童音引得路人投去笑容。
“這位官人,要糖葫蘆嗎?
”
忽然,一個粗布麻衣,相貌端正的,六歲小兒擋在他們面前。
他手裡扛着一個帶着鬥笠的草人,草人畫着個笑臉,上面插滿了一顆顆紅果,看着像萬箭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