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簡提着一口氣不敢亂動,生怕她稍微一喘氣,他們兩個人的唇瓣就碰到一起。
可是,他靠她那麼近,她稍稍側臉,然後又被他糾正。
她隻能與他相對,哪怕是不看他。
“他很溫柔的,求你,饒過我好不好?
”
她的嗓音緊張到沙啞不清楚。
她忍不住要落淚,他好像很痛苦的樣子,好像是遭受到背叛的樣子,把她當做另一個人的樣子。
“那正好,讓你知道,我跟他是不一樣的。
”
他捏住了她的下颚讓她再次仰起頭,然後便強勢的吻了上去,狠狠地吮住她的唇瓣。
她感覺自己的心髒都要被吮起來,緊揪着在嗓子眼。
她雙手握成拳頭在他兇膛裡用力的抵着,但是他的兇膛那麼硬,那麼熱,她根本推不動,反倒是感覺着他啟開了她的唇瓣。
夜色越來越沉,大床上男人的雙手将女人的雙手纏住,那個吻變的越來越深,越來越不能自拔。
他是強勢的,不容反抗的。
哪怕被她咬了,他也沒有停下來。
直到他嘗到了她的眼淚,越來越多的眼淚。
他吻到她的耳側,吻到她的頸上,然後緩緩地,他停了下來。
她的眼淚已經濕透了她耳側的頭發,頸上也因為她擡頭看他的時候淌下。
他停下來,然後緩緩地擡眸看她哭的淚流成河的臉,然後突然就像個逃犯一樣從她身上離開,然後奔向洗手間去。
他覺得他肯定瘋了。
他發誓不再讓她難過的。
卓簡卻是流着眼淚,然後漸漸地,發出一些,無法克制的,細碎的抽泣聲。
她覺得自己頭上的烏雲将自己給包圍住。
突然就好像被全世界都抛棄,那個說會讓她生活幸福的人也不知道怎麼樣了,不再管她。
沒有任何的通訊工具,還在被監視中。
傅衍夜許久才再出來。
她還縮在床上抽泣,他走過去坐在床沿,輕聲:“阿簡,我很抱歉。
”
卓簡本來要停住的眼淚因為那聲阿簡,又再次蜂擁而至。
那個人是誰?
她突然很讨厭那個人,那個人要毀了她原本安定的生活。
這晚的後來,悄無聲息的,她哭到睡過去。
傅衍夜卻是整夜未眠,他悄悄把她攬入懷裡,望着她哭腫的眼,他不懂,為何她就一點都不願意信任他。
——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大雪就悄然而至。
傅衍夜早早起了床,一整天的閑在家裡,隻是卓簡在他面前,甚至頭都不擡。
孩子們早已經放了年假,倒是讓她在身邊能說上幾句。
傅衍夜歎了聲,直到醫院來電話,他才出去。
晚上王悅打電話問他:“不回來吃飯了?
”
“嗯,我在她不自在。
”
傅衍夜淡淡的一聲,此時正跟馮營還有嚴正在會所,馮營在點菜。
“行吧,你晚些回來也好,我跟你奶奶給她放了你們婚禮時候的視頻看,希望能有點幫助。
”
“嗯。
”
傅衍夜很快挂了電話,他怕是她認定了他們都是騙子,無論看什麼,都覺得那不過是另一個人跟他罷了。
嚴正看他放下手機,問他:“伯母?
”
“嗯。
”
傅衍夜答應了聲。
“瑞斯,幫阿簡洗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