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常興一看到金寶兒暴怒,趕緊上前,握住她的手,焦急地說:“寶兒,你的身體還沒恢複好,你别激動,冷靜下來,雲浩洋那個臭小子,把你弄成這樣,爸爸不會放過他的,我會讓人把他的腦袋砍下來給你報仇。
”
蘇盡歡看着他們,唇畔泛起了一抹若有似無的嘲諷,一旁的保镖,倒了一杯溫水,遞到她的面前,她伸手接過杯子,輕輕喝了一口,淡淡地說:“金老闆,你是沒聽清楚我說的話嗎,就憑你現在這樣的身世,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本能夠跟霍家比?
”
“你這個賤女人,你為什麼要幫着雲浩洋,那賤人有什麼好,你收了他什麼好處,還是你跟他有一腿,他比霍少更能滿足你……”金寶兒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報仇,見蘇盡歡幫着雲浩洋,頓時暴怒了,生氣得口不擇言。
站在蘇盡歡身邊的保镖,聽到她對少奶奶出言不遜,那剛毅的俊臉瞬間一沉,随即閃身上前,一腳把金常興踢開,随即揪住了金寶兒的衣領,用力把她提起來,随即手掌一揚,啪的一聲往她的臉上刮去,冷冷地說:“誰允許你對我們家少奶奶不敬了,向她道歉,否則我就把你的嘴巴打爛。
”
保镖那一巴掌打得很用力,金寶兒被他打得腦袋嗡嗡作響。
“你幹什麼,你放開寶兒,你放開她……”金常興焦急地沖上前,伸手想把他拉開,但是他的手還沒有碰到保镖,就被他一腳踢開,痛得他摔倒在地上,幾乎爬都爬不起來了。
金寶兒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神情,劇烈地掙紮,怒吼:“放開我……你放開我……”
“你侮辱了我們家少奶奶,道歉。
”保镖冰冷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但銳利的眼睛裡充滿了殺氣,他的手掌用力掐住了她的脖子。
蘇盡歡輕輕喝着茶,唇角始終上揚着,帶着一抹風輕雲淡的笑容,并沒有因為眼前的一幕而皺一下眉頭。
一旁的金夫人,不知道是不是吓呆了,看着保镖掐住了金寶兒人的脖子,竟然無動于衷,手裡攥住手帕,就像在一邊看好戲似的。
“放開她……寶兒……你放開寶兒……少奶奶……她還小不懂事……胡說八道……我代她向你說對不起了……少奶奶對不起……你快叫保镖放開她……”看着保镖的手掌正在收緊,金寶兒的臉瞬間漲紅,一口氣都已經喘不上來,正在翻白眼,金常興焦急得滿頭大汗,像條狗一樣匍匐在地上求饒。
金寶兒已經死過一次了,那肺部一點點被擠空,完全不能呼吸的窒息感,讓她再次踩到了死亡的邊沿上,她驚恐了,彷徨了,眼裡的淚水崩了,哽咽地說:“放開我……我錯了……對不起……我認錯了……救命……”
蘇盡歡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水,把杯子放下,揮了揮手。
保镖這才松了手,語氣冰冷地警告:“你再敢對我們家少奶奶出言不遜,我就扭斷你的脖子。
”說完,便退回到蘇盡歡的身後,身體挺得很直。
果然不愧為霍冽宸手下最優秀的保镖,做事絲毫不拖泥帶水,蘇盡歡微微一笑,眼裡露出了一抹欣賞的光。
“咳咳……咳咳咳……”金寶兒倒在床上,手掌撫摸着脖子,拼命地咳嗽。
“寶兒,你怎麼樣,寶兒,你沒事吧。
”金常興趕緊爬起來,走過去,伸手拍着她的背,一臉擔憂。
金寶兒擡起手擦去臉上的淚水,輕輕搖頭,忍着委屈說:“爸爸,我沒事。
”
“哎,看你們這麼父女情深的,我真是不忍心告訴你們這個這麼殘忍的事實。
”蘇盡歡看着他們,眼眉輕挑,說,“金常興,不如我們來做個交易吧,對你跟金寶兒都是有利無害的。
”
金常興回頭看着她,臉上露出了敬畏的神情:“少奶奶,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
金夫人看着她,臉上開始露出了不安的神情:“少奶奶,你們讓我做的事情,我都已經做了,你不能言而無信。
”
“金夫人,跟你做交易的人是沈英傑,和我無關,我現在要保雲浩洋。
”蘇盡歡看着她,臉上雖然帶着笑容,但眼底卻是滲着寒意。
金夫人頓時渾身一顫,看向金寶兒,焦急地說:“寶兒,算了吧,咱們不要再找雲浩洋的麻煩了,我們鬥不過霍家的,這就算了好不好?
”
金寶兒蒼白的臉色頓時變得猙獰起來,憤恨地怒吼:“憑什麼讓我放過他,他害我差點變成了永遠醒不過來的植物人,他就該死。
”
“雲浩洋該死,你就不該死嗎?
”蘇盡歡冷笑,嘲諷地說,“雲浩洋為什麼要殺你,你怎麼不說說,你幹了什麼好事,你讓屬下去毀玲珑的清白,人家還是個清清白白的黃花閨女,你心腸這麼歹毒,你才是最該死的人。
”
金寶兒憤怒地說:“是雲浩洋先對不起我的,是他玩弄我的感情,他最後還為了那個死丫頭對付我……”
蘇盡歡同情地搖了搖頭,諷刺地說:“啧,金常興啊,你瞧瞧,你是怎麼把人家的閨女教廢的。
”
金常興頓時一愣:“少奶奶……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别人的閨女……寶兒是我閨女啊……”
金夫人開始焦急了:“少奶奶,你不能随便亂說話啊。
”
“你……”金寶兒想破口大罵,但看到蘇盡歡身後那渾身散發着殺氣的保镖,立即把到嘴裡的罵聲吞進去,咬牙說,“你别想在這裡挑撥離間。
”
“不到迫不得已,我都不想扯開你們的遮羞布,金寶兒,是你不知好歹,既然你緊咬着雲浩洋不放,那我也不用跟你客氣了。
”蘇盡歡清冷地說完,揚起手,帥氣地打了個響指。
保镖立即上前,手裡揚起了一份文件,語氣冰冷得沒有任何溫度地說:“金常興,這是你跟金寶兒的親子鑒定報告。
”說完,手一揮,那份文件丢在了他的面前。
金常興一下子懵了:“這是什麼,什麼親子鑒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