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餘墨雲竟然向着暖玉跪下,後面的人都驚呆了,他們都知道他很疼夫人,卻沒有想到,為了她,他竟然甘願下跪,他可是瑟城裡最有權有勢的男人啊,他的财産富可敵國,能夠搖擺城裡的決定,不管是誰看見他,都要敬畏幾分的。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認錯的男人,暖玉也愣住了,身體微微地顫抖着,嗓音嘶啞地說:“你起來……你快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他怎能這麼輕易就向她跪下,她不想這樣的。
“暖玉。
”餘墨雲看着她,眼神和神情都是很認真,很真摯的,他悔恨莫及地忏悔,“以前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是我傷害了你,把你當成了棋子,錯的人是我,該死的人是我,你心裡不痛快,你可以懲罰我,我隻求你,不要傷害自己,你回來我的身邊好不好?
”
餘墨雲沒有起來,看着她,眼眶泛紅,如果他早能預知今天,他一定不會對她做出傷害性這麼大的錯事,隻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可以吃,是他造的孽,他甘願承受。
暖玉看着他,悲痛欲絕的淚水不斷從眼眶裡滑下,她搖着頭,哽咽地說:“你起來……你快起來……餘墨雲……是我自己……是我心裡過不去……我太脆弱了……”她低頭看着圓滾滾的肚子,哭得更難受了,“我很怕……我覺得我不會是個好媽媽……怎麼辦……”
餘墨雲誠懇地說:“第一次當父母的人,多少會有一些不足,我也不能保證我是個好爸爸,但我可以保證,我可以跟你一起進步,一起學習怎麼當個好爸爸,暖玉,不要在乎别人怎麼看,我有你,你有我,還有我們的孩子就夠了。
”
暖玉淚眼婆娑地看着他,難過地說:“你真的可以不在乎别人對你說什麼嗎,很快全城的人都會以為我是個被三個混蛋欺負過的女人,他們都以為我肚子裡的孩子是他們其中一個人的,他們不會相信這個孩子是你的。
”
如果她不知道其中的真相,她也以為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他們的,更何況是一無所知的路人,隻要莫晚婷把這件事情宣揚出去,餘墨雲就會名譽掃地,他們也會成為被人指指點點的目标,她不怕苦,但是她怕苦了自己的孩子,她現在開始質疑自己,當初讓他回來這裡的決定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
“不管他們說什麼,我是不會放在心裡的,我也希望你别放在心裡,暖玉,你不要胡思亂想,把這件事情交給我去處理,你回來我身邊,你和孩子才是我心目中最重要的,其他的對我來說都是糞土,暖玉,不要傷害自己,也不要傷害我們的孩子,回來,到我的身邊來。
”
餘墨雲跪在地上,向她伸出手,在陽光下,他的臉色越發的蒼白,一抹淡淡的皿腥味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
他剛才急匆匆地從公司趕回來,顧不上還沒有愈合的傷口,在路上的時候就已經撕裂了,他穿了黑色的西裝,皿流了出來,也不會被人發現。
暖玉看着他,難過地說:“你真的可以不在意那些流言蜚語嗎?
”
“你要我發誓嗎?
”餘墨雲舉手指天,“如果我有一絲一毫的在意,那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這禍是他惹下的,他有什麼資格在意?
“不……餘墨雲……”暖玉看着他發毒誓,臉上露出了一抹焦急的神情,緊張地說,“你快起來,不要跪在地上,快起來……”
暖玉終于還是被他的真心打動了,她邁開腳步,扶着腰,一步一步地向着他焦急地走過去,想去扶起他。
“暖玉,你走慢點,不要走這麼快,小心身子。
”餘墨雲見她終于向自己走來,心頓時緩了下來,見她走這麼快,怕她摔倒了,趕緊站起來,想去扶她,突然傷口處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疼痛,腦袋傳來了一陣眩暈,他身體一軟,砰地一聲,摔倒在地上。
“少爺……”見他暈倒在地上,大家發出了驚恐的叫聲。
暖玉的心頓時緊揪了起來,扶着肚子匆匆地趕去,在他的身邊蹲下,抓住他的手,焦急地叫着:“餘墨雲……你怎麼了……你……”她的視線落在了他的衣服上,他面前的衣服濕的,她蓦地倒抽了一口冷氣,那是皿,她知道他的傷口肯定是裂開了。
她驚恐地大叫:“快把少爺扶到卧室裡……叫醫生來……快……”
保镖趕緊沖過來,扶起已經昏迷了的餘墨雲,下樓去了,曉曉上前來扶着暖玉,難過地說:“夫人,你不要再想不開了,少爺對你真的很好的,不管發生什麼事,他心裡第一個想着的人就是你啊。
”
暖玉眼角滑下一滴淚水,哽咽地說:“我知道……我不會再胡思亂想了……我現在什麼都不想了……隻想着平安地把孩子生下來……”
嘴巴長在别人的身上,他們愛說什麼就說什麼,隻要她問心無悔就夠了。
暖玉伸手擦去臉上的淚水,在曉曉的攙扶下,匆匆下了樓,回到了卧室裡,看到臉色蒼白,雙目緊閉地躺在床上的男人,她深吸了一口氣,坐在床邊,握着他的手,語氣堅定地說:“餘墨雲,隻要你對我好,一切都沒有所謂了,但你得快點好起來,起碼在孩子出世之前,你一定好起來。
”
看到他這樣,她的心很痛,自從回到瑟城後,為了公司的事情,他的壓力已經夠大了,她不能再給他添亂了。
……
今天是周末了,昨晚答應了盛堯,今晚要去陪他過夜,唐暄早早就下班了,在餐廳裡買了一份家庭套餐,便帶着夏語熙來到了醫院。
盛堯看到她們來了,臉上立即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笑容,趁着夏語熙去了洗手間,他立即抓緊時間上前抱住唐暄就吻,畢竟有個孩子在這裡,他們想做點親密的事,真的不容易。
唐暄伸手在他的腰上用力掐了一下,手掌抵在他的兇膛上,輕微地把他推開一點,冷眼睨着他:“幹嘛,看見我就這德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