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绾甯帶着如玉出來時,陳立輝正緊張地站在門外搓手。
瞧着他坐立不安的樣子,分明是在擔心陳香茹。
不過,倒也不是擔心陳香茹的安危,而是——怕他做過的那些個事情被陳香茹交代給雲绾甯!
那麼今日,隻怕整個陳家都要被雲绾甯掀個底朝天!
見她出來了,他忙放下手迎上來,“明王妃……”
“陳老爺緊張什麼?
”
雲绾甯眼神淡淡,“令千金無事。
不過今日還欠下十五闆子,等她将養幾日,身子好得差不多了,本王妃再派人來補上剩下的十幾闆子!
”
隻一句話,陳立輝到嘴邊的話立刻被堵了回去。
靠!
這女魔頭果然夠狠!
沒打完的闆子,居然還要改日補上?
!
房中還被扔在地上的陳香茹一聽這話,也險些被吓得暈過去!
她就知道,雲绾甯這個女人絕對不會這般輕易離開!
方才……
她就不該相信她的鬼話!
奈何,眼下話已出口、木已成舟,局面已經不能再扭轉了!
陳香茹猶如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
“明王妃說的是。
”
陳立輝除了點頭附和之外,還能怎樣?
!
“對了明王妃。
”
他咬着牙,又厚着臉皮追了出來,“周王妃眼下如何了?
”
“呵。
”
一聽這話,雲绾甯隻想冷笑!
他不是一心想害死雲汀汀和腹中孩子麼?
眼下這是在關心雲汀汀的死活?
雲绾甯挑眉,“陳老爺問這話是處于什麼心理?
是關切?
是擔憂?
還是……為了讓自己的良心過得去?
”
“想必是關切,也是擔憂吧!
”
不等陳立輝回答,她又道。
陳立輝一時間摸不準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猶豫再三,還是陪着笑臉應下來,“我們陳家與周王府乃是一體。
于情于理,也該關心周王妃和孩子的安危!
”
“是關心汀汀和孩子的安危?
”
雲绾甯似乎很詫異,“本王妃還以為,你是擔心汀汀和孩子死不了呢!
”
此話一出,陳立輝老臉一白,“明王妃……”
“這話可不興亂說啊!
”
他眼神慌亂,緊張的四下看了看,舌頭似乎都捋不直了,“我們陳家,我們陳家豈能有這般遭天打雷劈的想法呢?
我們自然是希望周王一家和和美美!
”
見他着急的解釋着,雲绾甯冷笑一聲,“你急什麼?
”
她眼角餘光看向門口,隻見陳隽已經擡腳進了正廳,想必是去詢問陳香茹,方才他們在裡面說了什麼。
雲绾甯便索性停下腳步,“本王妃不過是說句玩笑話罷了!
陳老爺子怎麼還急眼了呢?
”
“想當初,令尊才是最容易急眼的那一個!
後來被父皇派去給陳貴妃看守皇陵,想必如今令尊的脾氣已經不如從前那般急躁了吧?
”
陳安懷如今被困于皇陵那一方小小的天地之中,就算想急眼……
除了向已故的陳貴妃的陵墓急眼隻玩,誰還搭理他?
!
“若你也想磨一磨這急性子,不如也去看守皇陵?
”
雲绾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陳立輝一噎,忙後退了一步,讪讪地笑了起來,“明王妃真會說笑!
”
他們陳家還沒來得及打一個漂亮的翻身仗呢!
他怎能也去看守皇陵?
陳隽本就與他不是一條心。
對他和陳安懷的所作所為,很是不贊同。
倘若他離開了陳家,陳隽這逆子定會任由陳家沒落下去。
如此,他們陳家怎能重回往日輝煌?
!
陳立輝暗中咬緊牙關,雙手也握成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