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婚約作廢,聯姻失效。
”
“現在我宣布,經家族委員會一緻同意,決定将廢人蕭淩天逐出秦家。
”
“永不可踏入秦家大門半步!
”
一身素衣的蕭青竹,推着半身殘廢的蕭淩天出現在聚會大廳時。
就聽到秦家老太君宣布這一殘酷的決議。
她臉色微微一變。
“太過分了!
”
“你們實在太過分了。
”
“我哥當初為了救你們秦家人,身受重傷,半身殘廢,你們就是這樣恩将仇報的?
”
她的話音剛落,就聽得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閉嘴!
”
“你一個垃圾堆裡撿來的死丫頭,敢質疑老太君的決議?
”
“你們兩個,不過是被人遺棄的廢物罷了。
”
“有什麼資格在我秦家人面前說三道四,胡亂指責?
”
“更何況,三年前的事兒,那是他自找的……”
“算什麼恩将仇報?
”
說話之人,長得清麗迷人,身姿窈窕,國色天香。
她是秦家的二小姐秦雨露,也是蕭淩天的婚約之妻。
“呵……”
“簡直可笑。
”
“我哥三年前戎馬歸來,忠于蕭秦兩家的婚約。
”
“當年來履約的路上,你們秦家人的車輛遇襲,我哥拼着皿肉之軀替你們擋下肇事車輛,讓你們活了下來。
”
“他卻因此雙腿斷折,癱于皿泊之中,雙腿殘廢。
”
“他的犧牲,因此換來了你秦雨露,以及老太君兩條命。
”
“你們今日竟然要趕走他,他不僅救了你們的命,還是你秦雨露的丈夫。
”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
蕭青竹身為蕭淩天的妹妹,遇到這天大不公的事兒,心中的火氣騰騰的就上來了。
對于這個恩将仇報的嫂子,她心中格外憤怒,說起話來,毫不客氣。
說着話,她推着輪椅,走到宴會大廳側位,攙扶着蕭淩天坐了下來。
“蕭青竹,你好大的狗膽?
”
“你哥入我秦家門三年,吃我的穿我的,像養了一個廢物一樣。
”
“我這麼大的恩賜,你敢罵我?
”
“還有你,你這個小姑子,打着照顧你哥的幌子,在我秦家騙吃騙喝三年,要不要臉?
恥不恥辱?
”
正當秦雨露和蕭青竹兩人當衆争執的時候,首座的老太君一抖龍頭拐杖。
“好了。
”
“安靜!
”
“今天是家族例會,吵吵鬧鬧,成何體統?
!
”
老太君龍鐘雲一發話,滿屋子秦家人頓時鴉雀無聲。
原本氣勢淩人的秦雨露也收斂起情緒,冷哼了一聲,坐到了蕭青竹的對面。
“今天是家族重大事項例會。
”
“正好人都到齊了。
”
“我宣布三件大事。
”
“第一件事,蕭氏子弟蕭淩天入我秦家門,三年内一事無成,白吃白住,拖累秦家發展,廢除婚約,逐出家門。
”
“第二件事,我秦氏迎來崛起的機會,張氏集團即将與我秦氏結成聯盟,投入十億資金,助我秦氏赢得東海最賺錢的一個大項目,一步登天,晉升一線世家。
”
“這第三件事嘛,還得當事人來說。
”
老太君眼神掃了一下秦雨露,她當即會意,極為驕傲的站起身來,挺直兇膛,一副得意洋洋的說道。
“我秦雨露,要和蕭淩天離婚。
”
“老爺子當年定下的三年婚約,現在老太君已經将它廢除了。
”
說完,她将一份離婚協議書,啪的一聲扔在了蕭淩天的面前。
“嗯?
”
一直平靜無波的蕭淩天,突然輕哼了一聲,望着這一份離婚協議書,他嘴唇微微有些顫抖:“為什麼?
”
秦雨露瞥了一眼蕭淩天,面帶嘲諷的冷笑一聲。
“呵……”
“你一個廢物,有什麼資格問我為什麼?
”
“實話告訴你吧,你在秦家,沒有了任何的利用價值。
”
“所以,我要另外攀高枝,乘龍附鳳。
”
“張家少爺一直傾慕我的美貌,拼命追求了我三年,我現在同意了。
”
“與其守着你這麼一個毫無前途,沒有未來的廢物老公,我還不如選擇一個有錢有勢的豪門少爺。
”
“不僅有一億彩禮,還有十億資金注入秦家,讓秦家一步登天,更上一層樓,這都是我秦雨露的功勞。
”
“像你這種廢物,就該滾出我們秦家的大門。
”
秦雨露一副恩将仇報的樣子,直接激怒了蕭青竹:“真是無恥。
”
“婚内出軌,還大言不慚。
”
“我哥遇到你這樣的妻子,真是瞎了眼,當初壓根就不該救你這個沒良心的狗東西。
”
秦雨露一拍桌子,俏臉冰寒的呵斥道:“我沒良心?
”
“我沒良心的話,能讓這麼一個廢物成為我秦雨露的老公?
”
“我沒良心的話,會讓你們兩個廢物在秦家白吃白住三年之久?
”
蕭青竹一聽這話,也是不樂意了,也驟然起身,喝道:“哼,你和我哥結婚,不就是圖謀我們蕭家在京都豪門的身份和地位。
”
“現在你沒等到我蕭家給你的天大好處,攀龍附鳳的算計失敗了。
”
“所以惱羞成怒的要離婚,再嫁他人,還慫恿老太君把當初秦家的救命恩人掃地出門。
”
“你這樣的人,真不配為人妻,簡直是畜生一樣的玩意兒!
”
秦雨露一聽這剛滿十八歲的小丫頭都敢罵自己是畜生,頓時氣得俏臉绯紅。
激動得一拍桌子,便打算起身打人了。
“肅靜!
”
老太君緩緩起身,目光銳利如鷹,盯着蕭青竹,沉聲說道。
“青竹小丫頭,你小小年紀,牙尖嘴利,能言善辯。
”
“若你生在我秦家,倒是一個難得的人才。
”
“可惜,你身在蕭家,還被家族抛棄……”
“這就注定,你生而卑賤三分。
”
“而我秦家,東海地界堂堂的豪門望族,資産過億,絕不容你在我秦家地盤肆意诽謗!
”
說着話,她杵着龍頭拐杖,緩緩走向蕭青竹。
“你剛才說我秦氏孫女攀你蕭家高門?
”
“簡直可笑。
”
“你小小年紀,屁都不懂,就敢胡言亂語?
”
“十一年前,我秦氏孫女前往帝都參加一場比賽,遇到你這廢物哥哥被人追殺,舍命救下了他,如果沒有我秦氏,他早已屍骨無存。
”
“至于三年前的那一場肇事車禍,你哥蕭淩天不過是償還我們的救命之恩罷了……”
“對于我秦家救他的天大恩情,他救我們一次,本就理所應當,算得了什麼?
”
“他蕭淩天欠我秦家的恩,一輩子都還不完!
”
“而且,我也相當尊重蕭秦兩家老爺子的婚約,盡管他蕭淩天殘廢了,我也納他入了我秦家門。
”
“隻是三年以來,是他廢物無能,不能為我秦家做出半點貢獻,還成了我們的拖累。
”
“秦氏要崛起,要發展,必須鏟除一切垃圾累贅。
”
“今日你敢在我面前放肆,替一個廢物争論辯駁,按我秦氏家族律法,你們統統都屬于忤逆長輩之徒,理當被驅逐。
”
“現在秦家,老爺子不在,理應由我做主。
”
“我要驅逐誰,那便驅逐誰!
”
“你一個小丫頭片子,還阻止不了我!
”
“若不是尊重家族例行流程,我要驅逐你們,你們甚至連見我一面的資格都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