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西剛剛結束一場冗長的視頻會議,聽到這個消息,隻是靠坐在椅背裡,輕輕按了按眉心。
看他這樣的反應,齊遠一時也拿不準他是什麼意思,隻能道:“我另外找了幾家規模和oa差不多的公司,如果能成功收購其中一家,我們肯定能夠和葉瑾帆抗衡――”
“不必了。
”霍靳西卻說,“準備回國。
”
齊遠蓦地一怔。
這個時候回國,豈不是向葉瑾帆認輸?
又或者,霍靳西先行回國,而德國這邊還會有别的安排?
然而齊遠沒想到的是,這次回國的不僅是霍靳西和慕淺,連霍靳南和宋司堯也一起回了國。
而且聽霍靳南的口氣,大概是很長時間不會再回來德國。
也就是說,歐洲這邊再沒有一個能夠坐鎮的人,這樣一來,豈不是将歐洲市場拱手相讓?
齊遠想不明白,同樣想不明白的,還有孫彬。
“陸先生,霍靳西一行人已經全部在今天早上離開了德國。
”孫彬對此莫名感到焦慮,“但我隐約覺得,他們可能還有後手……會不會,他們假意先放棄,暗地裡在别的地方蓄力?
”
彼時,葉瑾帆正坐在沙發裡,看着旁邊翻着一本雜志的葉惜,偶爾還會多手幫她翻一兩頁。
聽見孫彬的話,葉惜什麼反應也沒有,葉瑾帆隻是淡笑了一聲,道:“管他什麼先手後手,我怕他什麼?
他要怎麼玩,我都奉陪到底――就看他陪不陪得起了。
”
說完,葉瑾帆伸出手來,擡起葉惜的下巴看向自己,“你說是不是?
”
葉惜目光平靜如水,聽完他的話,仿佛與自己無關一般,隻是淡淡一笑,并不回答什麼。
葉瑾帆見了,眸光瞬間明亮些許,伸出手來将她攬進了懷中,“可算有笑容了,以後要多笑笑,知道嗎?
”
葉惜安靜了片刻,才終于開口道:“那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
“還要過一段時間。
”葉瑾帆說,“難得這裡清靜,你也喜歡,咱們就多待一段時間,好不好?
”
“随你。
”葉惜回答完,便又重新低頭看向了手中的雜志。
葉瑾帆偏頭親了她一下,随後才又靠在她身上,陪着她一起看了起來。
孫彬見狀,連忙低頭退了出去。
……
霍靳西和慕淺回到桐城的當天,霍靳西就直接去機場趕回了霍氏。
慕淺領着霍祁然回到霍家老宅,跟霍老爺子一起吃了頓飯後,便上樓休息去了。
等到她一覺睡醒,已經是晚上十點多,房間裡還沒有霍靳西的身影。
看樣子他似乎還沒有回來,慕淺正準備拿起手機給他打電話,忽然就聽到外面傳來動靜,跑到窗邊一看,果然就看見了霍靳西的車子。
慕淺重新回到床上,安心等着他上樓,誰知道等了快二十分鐘,依舊不見霍靳西的人影。
慕淺這才按捺不住,起身拉開門走出去,很快看見了霍老爺子房中透出的燈光。
慕淺走到門前,豎起耳朵一聽,便聽到了霍靳西和霍老爺子說話的聲音。
兩人說話的聲音原本就不大,再加上隔了一道門,慕淺實在聽不清什麼,正準備敲門的時候,那邊談話結束,霍靳西拉開了房門,出現在她眼前。
兩人門裡門外對視一眼,霍靳西很快走出來,拉着她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這麼晚了,你跟爺爺談什麼呢?
”慕淺一面為他解領帶襯衣,一面好奇地問道。
“股東對這次歐洲那邊的投資布局有疑慮,找到了爺爺那裡。
”霍靳西淡淡道,“我自然要跟爺爺交代一下。
”
慕淺一聽,立刻就意識到事情是跟葉瑾帆的收購戰有關。
“股東那邊很麻煩?
”慕淺不由得道,“他們什麼态度?
”
“還能有什麼态度?
”霍靳西取下手表,淡淡道,“一貫如此,不是麼?
”
慕淺聽了,倒是毫不意外。
無他,霍氏的股東她大大小小都見過幾次,早對他們的行事風格有所了解了。
“在他們看來,你是回去拯救霍氏的,這是你回去之後親自主理的第一個項目,他們當然見不得你失敗。
”慕淺說,“畢竟那可是從他們兜裡拿錢呀。
再這麼下去,他們還有得作妖呢,要不……咱們把這個爛攤子丢給他們,讓他們自己折騰去吧。
”
霍靳西聽了,微微一勾唇角,道:“你覺得……我是怕作妖的人?
”
慕淺眯了眯眼睛,“你什麼意思?
”
“沒什麼。
”霍靳西竟罕見地回避了這個問題,“我去洗澡。
”
慕淺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我本來覺得你今天肯定心情不好,打算慰勞慰勞你的,可是你居然暗戳戳地内涵我,那你别想了!
”
說完她就要往床上而去,卻一把被霍靳西抓住,從背後攬進了懷中。
“那我能不能問問,慰勞的内容是什麼?
”霍靳西附在她耳邊,低低問道。
“上次沒做完的全套咯。
”慕淺轉身看向他,手指一路從他兇膛向下劃去,“不過看來,霍先生也不是很稀罕嘛,那就算――”
最後一個“了”字還沒說出口,霍靳西已經伸出手來,不由分說地将她拉進了衛生間,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
大概一周後,葉瑾帆攜葉惜回到桐城。
翌日,陸氏召開新聞發布會,正式對外公布了陸氏将會全面進軍歐洲市場,未來将會在新能源、金融、電訊等産業有大動作,并且陸氏已經和當地政府簽署合作協議,各項業務将在官方的支持下積極有序地展開。
消息一出,立刻在桐城産生了不小的震動。
“陸氏已經連政府協議都簽下了,說明他們早就在暗中不知道做了多少事,而靳西你竟然一無所察!
在收購戰中敗給他已經是失策,現在還讓他們拿到了市場主導權,就是失策中的失策!
我們已經在歐洲市場投放了那麼多資金,現在等于全部打了水漂!
”邝文海作為股東代表,對此反應激烈,“你是不是在家賦閑太久,連最基本的危機意識都已經失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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