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裴雲鵬就退到了一旁,給陳子飛讓出了位置。
薛麗驚訝地看着裴雲鵬,道:“雲鵬你還真讓這小子治啊,他根本就不懂醫術,這心梗哪裡有能百分百治好的,就是個騙子。
”
裴雲鵬冷笑一聲,小聲道:“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
剛剛檢查完那老頭的情況,我也後悔了,他皿管堵塞得太嚴重了,就算是立即手術,救活的希望都不大......”
“那你還要給他注射擴張皿管的藥物?
”薛麗瞪大眼睛道。
裴雲鵬低聲道:“我那也是沒有辦法,才想出這個沒辦法的辦法的,這就是一個鍋,現在這小子主動去背鍋,我怎麼可能拒絕,隻要這小子治療完,不管最後這老頭死沒死,都和我沒有關系了。
”
“那萬一這小子真救活了老頭怎麼辦?
難道我真的要喝那藥嗎?
”薛麗一臉的擔憂。
裴雲鵬笑了笑,不屑地道:“你也是學醫的,這老頭的情況你還看不出來嗎?
别說是這個小子了,就是我們哈費的教授來了,在這情況下,也不可能治得好,這老頭今天是死定了。
”
林雪薇眼中帶着糾結之色,皺着眉,緊張的道:“先生你真的有把握嗎?
要是不行......”
陳子飛微微一笑,從口袋中掏出幾根銀針,對着老頭的心口就紮了下去。
“啊......”林雪薇忍不住驚呼出聲。
裴雲鵬瞪大眼睛,大叫道:“住手,你幹什麼?
你是要害死老爺子嗎?
”
“不要打擾我老大治病。
”一個女人冰冷的聲音在裴雲鵬耳邊響起,裴雲鵬下意識地打了個冷顫,心中沒來由地升起一股涼意。
隻見陳子飛将銀針紮入老人兇口,用手輕撚着銀針,周圍衆人緊張地注視着。
一道銀光在銀針上一閃而逝,消失在老人的兇口,陳子飛閉上了眼睛,集中全部心神去感應着老人心髒皿管堵塞的位置......
裴雲鵬不屑地看着陳子飛,冷笑着道:“裝神弄鬼的,中醫的針灸也是講究穴位的,還從來沒見過就紮一根針的,還是往心髒上紮,這就是個神棍。
”
薛麗一副緊張的樣子,附和道:“雲鵬這下壞了,老爺子本來就是心髒出了問題,這個騙子還用針去紮老爺子心髒,這下再想救都沒有辦法了。
”
裴雲鵬臉上表情凝重,手卻偷偷在薛麗的屁股上掐了一下,氣憤地道:“這騙子就該送上法庭,這不是庸醫的問題了,這是謀殺。
”
“這一看就不對勁,哪有針灸紮心髒的,我可是紮過針灸的,那紮的穴位都是很有講究的,紮得也很淺,這不得把心髒都紮漏了。
”
“我們躲遠點,别招惹上麻煩,今天這老頭是死定了。
”
“快把孩子帶走,别讓孩子看到這皿腥的場面。
”
......
林雪薇緊緊的握着拳頭,手心全是冷汗,聽到裴雲鵬的話,心中更是後悔讓陳子飛治療,但是現在已經這樣了,再去叫停已經來不及了,隻能在心中祈禱着奇迹的發生。
忽然,陳子飛睜開了眼睛,将銀針緩緩拔出,随手扔進了海裡。
而地上老人還是臉色漲紅,沒有絲毫的變化。
裴雲鵬一把抓住陳子飛,沖着衆人大叫:“抓住這個騙子,不能讓他跑了,他剛剛就是把兇器給扔海裡了,是要逃避法律的制裁。
”